房太徹底被楚子琪給震懾到,這類事新聞上經常報道,真要打官司,對方不肯配合,打起來確實很麻煩。別說官司能不能贏,律師費也不少。
楚子琪將房太的神情看在眼里,他略微停頓了下,攬住夏媽媽的肩膀,柔聲道:“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林先生每次過來態度好點的話,我想我媽也不會跟你們較勁。”
一聲媽喊的真自然,夏潤音看向楚子琪,心想這人臉皮怎么可以那么厚。
夏媽媽被楚子琪三句兩句哄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隨著他的話用力點點頭,“我兒子說的沒錯,你們就是欺負我是個老人家,帶著那么多人上門,嚇都要沒你們嚇死了。”
房中介林先生此時也不知如何收場,這鬧了半天房東又不開口,他一個中介在里面攪合什么。
說了也奇怪,當初買房的白先生也不是這么說的啊,這個人突然冒出來完全打破了計劃。
本想借著房東的優勢威脅下這老太太,好盡早把這單做成,他額外還能拿到一個大紅包,現在全都泡湯了。
夏潤音雖不認同楚子琪的說法,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能跟他對著來。
夏潤音觀察著林先生與房太的神情,從他們的神情上看出退讓的意思,于是主動出擊道:“收拾東西還需要時間,我答應你們這個禮拜我們肯定搬出去,房太你看再寬限幾天可以嗎?”
“上周你們也是這么說的,我怎么信你?”房太不肯松口。
夏潤音看了眼四周,發現工作人員搬走的都是房東之前留下的東西,這顯然是故意逼人走。
正想著如何找個說法時,房太突然道:“我也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今個我把我的東西都帶走,周日前搬出去,不然就等著警察找上門吧。”
說罷,房太不再管其他人答不答應,指揮搬運工搬東西。
工人才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只聽雇主的命令,搬家具時將柜子里的東西全都丟了出來,弄的滿地都是。
夏媽媽見著氣得臉都白了,拼著勁就要上去跟工人拼命,被楚子琪死死攬著。
夏潤音狠不下心,她找來幾個紙箱將散落在地上的物品裝了起來。
耳邊只聽得夏媽媽難過的哭聲,夏潤音心里頗不是滋味。
房太冷漠的讓工人將自己的所有家具全都搬走后,屋子里能用的家具所剩無幾。她還親自每個房間都檢查了遍,來到廚房看了兩眼道:“廚具衛浴我就先不動了,我留張床給你們睡,別不知好歹盡早搬走,霸占別人的房子終究不是自己的,這次是我最后的讓步,別讓大家都太難堪了。”
撂下話,房太扭著腰肢隨林先生走了。
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夏媽媽腿軟的往地上滑去。“這叫什么事啊!夏潤音全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落得這個地步。我活到這把年紀,還要受人欺凌,我還怎么活啊!”
楚子琪拽著夏媽媽沒讓她坐在地上,他看了眼夏潤音安慰的道:“伯母,沒什么大事,我先扶你回房,有什么事我來解決。”
“子琪啊,我看到你心里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夏媽媽牢牢抓著楚子琪的手,好像他才是自己親生的一般。
楚子琪與夏媽媽低語著走進臥室,伺候著她躺下,忙里忙外的燒水熱菜,端到夏媽媽面前,喂她吃過飯后,才得空休息下。
夏潤音看不慣楚子琪獻殷勤的樣子,更不能接受夏媽媽對子琪的態度,她坐在露臺,裹著毛毯靜靜的看著玻璃上落下的雨點。
楚子琪站在露臺的另一邊,望著夏潤音的背影瞇起眼。
七年不見,眼前的人變了很多,卻叫他更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