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晚上的。”林可耐瞅了眼大門,狐疑的站起身,“小扒皮今晚有事,沒說要過來啊。”
夏潤音神經緊繃起來,林可耐不說她還覺得沒什么,“我去看看。”
林可耐攔住夏潤音道:“你去干啥?我一個柔道黑段在,要你這個弱女子出面,說出去不是給我丟臉。”
夏潤音聳聳肩,做了個你請的動作。
林可耐白了她一眼,走向大門。
可視電話上看不到人,只看到晃動的影子。
林可耐盯著看了會皺起眉頭,沖著夏潤音無聲道:“方毅。”
夏潤音跟著來到門口,方毅這個點來摁門鈴做什么?
“先開門吧。”夏潤音輕聲說道,她打開門鎖,開門。
噗通一聲,門外什么東西倒了進來。
夏潤音驚呼著往后跳開,瞪大眼看著摔進來的人,臉色刷的白了。“司夜?”
方毅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抱起冷司夜瞪著夏潤音和林可耐道:“沒時間解釋了,冷玉去請大夫了,給我準備一個空房間。”
林可耐第一個反應過來,側身讓開道,指著一樓的客房道:“第二個房間空著。”
方毅扛起冷司夜大步朝著林可耐指的方向走去。
夏潤音站在門口,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林可耐擔憂的揉住她,輕撫著她的臂膀安慰著。
“音音,呼吸。”林可耐拍著夏潤音的臉頰,大喊了聲,“夏潤音,回魂。”
夏潤音心頭一驚,轉動眼球看向林可耐,她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耐耐,司夜他......”
林可耐呼出一口氣,“沒事的,他真要有什么個三長兩短的,方毅就不會往我這送了。”
不知道這話,夏潤音有沒有聽進去,她朝著一樓的客房走去。
林可耐關上門,她想安慰夏潤音,可不知從何說起。
客房的門敞開著,方毅將冷司夜放平在床上,撕開他的衣服,露出腹部很長的一道傷口。
鮮血噗噗的往外冒,方毅咬開藥棉的撕口,用力摁住傷口,制止血往外冒。
然而,鮮血很快就染紅的藥棉,方毅丟掉浸血的藥棉,重新撕開藥棉補上。
夏潤音腳軟的往下滑,林可耐上前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方毅看了兩人一眼,他的臉色并不比冷司夜好多少,身上的制服也是多出破口,里面的白襯衣還映出殷紅。
“老大一定要連夜趕回來,中途遇到車禍。”方毅盯著冷意說道,他聲音里帶著無比的自責。
林可耐應了聲,她扶著夏潤音坐下。冷司夜與方毅身上分明是刀傷,他隱藏了什么。
不一會,冷玉帶著老頭進來,他先看了眼夏潤音,再走向冷司夜。
“老頭,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冷玉與方毅視線交換了下,沖著老頭嘿嘿一笑。
老頭背著個舊木箱,箱子表面還有未脫落的紅十字。他放下木箱子,來到床前,看了眼緊閉雙目的冷司夜,再看看他腹部上的傷口,搖搖頭。“么得治。”
屋里所有人因為這三個字都神經緊繃起來,老頭背著手,湊到冷司夜面前聞了聞道:“都這樣了咋不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