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斟酌了下道:“堂兄確實遇到了車禍,不過對方是有備而來。”
原本明天回羊城的冷司夜買了今天回來的車票。
方毅在長途站接到人,返程途中遭遇襲擊。
車子被撞毀,方毅與冷司夜從車里逃生后,被襲擊者追殺。抵抗時,冷司夜替方毅擋了一刀。
幸好有路人見義勇為,兩人才僥幸逃脫。
“事情就是這樣。”冷玉前后想了好幾遍,覺著自己的表述沒有任何漏洞后道:“堂兄是總公司派來潛伏調查分公司黑幕的,這次張志強落網,興許是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林可耐瞇起眼,雙手抱胸瞪視著冷玉,“只是這樣?”
“堂兄此次出去確實收集到不少有用的證據,這也是他遇襲的一個最大因素。”冷玉頭皮發麻,“不過,你放心,這件事結束后,公司肯定不會虧待他的。”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你說的話呢?”林可耐可沒那么好糊弄,“按你這么說,我們還得好好謝謝那些路人咯。”
冷玉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了笑,“當然,這個肯定是要謝的。”
林可耐哼了聲,當著夏潤音的面,她忍了。但這事沒那么容易翻篇,敢對冷司夜動手,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而且冷玉一定知道對方是誰。
“要不是我讓他早點回來,他就不會遇到這種事,都怪我。”夏潤音雙手掩面,自責不已。
林可耐心疼的揉住夏潤音安慰道:“哎喲,我的小可愛。誰能想到有人膽子那么大敢在光天化日下殺人放火的,你要這么想回頭冷司夜醒來可要難過的。”
說著,林可耐對著冷玉使了個眼色。遇到這種事,夏潤音最容易鉆牛角尖。
“堂兄這次手里掌握著重要證據,必須趕在提審前送去有關部門。”冷玉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張志強很有可能與七年前的冤案有關。”
“七年前?”夏潤音猛地抬起頭,她睜圓了雙目,為什么是七年前?
冷玉被夏潤音的反應嚇了一跳,他狐疑的瞅著她道:“我只能說這么多,這件事外人并不知情,我大哥這七年來一直在調查此事,現在已經該有了些眉目。”
夏潤音低下頭,陷入沉默中。
林可耐撫摸著夏潤音的后背,只當她是想起七年前的事,心里難受,狠狠瞪了冷雨一眼,“既然是你們冷家的秘聞,就不要說出來。白遭人心里不舒服,吊人胃口也不是你這樣的。”
冷玉連忙賠不是,他心思縝密,夏潤音聽到七年前這三個字的反應,很奇怪,特別的敏、感。
戰恒調查過夏潤音,七年前她因為抄襲事件一度輕生,后被楊文海所救,兩人成為師徒。
當初,他聽到這事的時候就覺著有點說不上來的巧合,但也沒往深處想。
今天看到夏潤音的反應,冷玉留了個心眼,七年前夏潤音究竟還遇到過什么,以至于僅是聽到這個詞就反應那么大。
“外面的,來個人。”客房的門打開,老頭露出半個腦袋沖著他們三人吼了聲。
夏潤音蹭的站起來,拿著干凈的衣物走過去。
老頭瞄了她一眼,接過衣服,當著夏潤音的面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