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耐的叫聲越來越遠,夏潤音睜著的瞳孔失了焦距,失控的身體向后倒下,跌進了一雙有力的臂彎中。
冷司夜接到方毅的電話,丟下一屋子的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在門口,冷司夜僅是聽到了幾句,他極力克制著心里的怒氣,才沒有對夏母動手。但對夏家已經全無寄望,從夏母否定夏潤音存在的那刻,夏家已經在心里判下了死刑。
林可耐看著冷司夜的側臉,莫名的感到后背發涼。她不是沒見過這個男人動怒,但此刻那種冷到骨子里的氣壓讓她喘不過氣。
冷司夜抱起夏潤音沖著夏母道:“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后悔的。”
夏母還沒意識的事情的嚴重性,她擋了下冷司夜的去路,“你要帶她去哪里?她是我養的的野種,就要......”
“野種?”冷司夜陰沉的反問了聲。
夏母哆嗦了下,“是,是啊!我養了她27年,現在她不應該報答我嗎?”
冷司夜冷笑了聲,“你想要她怎么報答你?”
夏振杰看出冷司夜的不對勁,他不安的靠近夏母,從后扯了下她,“媽,別說了!都是一家人,說這話傷感情。”
夏母甩開夏振杰,她怒視了他一眼道:“誰跟她是一家人?夏振杰,你腦子清醒點,你爸還躺在那呢?要不是這個人,你爸能成這樣?”
說著,夏母指向冷司夜,“看清楚這張臉,你爸就是他害的,還有你老婆也是他送進牢里的。”
夏母越說越離譜了,夏振杰也是氣的買有辦法,只好沖著冷司夜道:“妹夫,我媽心情不好,她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冷司夜不做聲,他抱緊夏潤音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只問她一句。”
夏振杰心里咯噔了下,看向夏母。“媽,她......”
“你還想問什么?難道你還想送我這個老婆子進監獄?”夏母白了冷司夜一眼,反手就打了夏振杰一巴掌,“你這沒出息的東西,美美就是因為你才被人騙的。”
冷司夜冷笑了聲,“您方才的意思是夏潤音與夏家毫無血緣關系,是嗎?”
“沒錯!”夏母很干脆的否定了夏潤音與夏家的關系,“她是老夏領回來的野種,與我們夏家毫無關系。但我養了她27年,老夏的醫藥費必須她來承擔,還有我們的贍養費,還有小寶以后的生活費等等,都得她來承擔。”
林可耐聽不下去了,這分明就是敲詐。“夏阿姨,你講點道理好嗎?過去這些年,音音沒少給你們錢,就是現在你們住的那套房子也是她花錢買的。就算她不是你親生的,這些年她為你們做的也夠換你人情債了吧。”
夏母不以為意,她雙手抱胸往床沿邊上一坐道:“當初要不是老夏把她抱回來,她還有現在這個命?她給的那些東西值得上老夏救她一命?”
林可耐氣上了頭,往前大跨一步,正要跟夏母理論,被趕來了冷玉拽了回去。
林可耐回頭看了他一眼生氣道:“放開我,我今天非要跟她掰扯掰扯不可,哪有這么不講理的老巫婆。”
“林可耐,你嘴巴放干凈點,小心我告你。”夏母也不是啥省油的燈,過去想著能巴結上林家才對她好點,哪只半點好處都沒從林家那撈著。現在出了事,她急著與夏潤音撇清關系,自然也就不會給林可耐好臉色看。
林可耐哈哈兩聲,“好啊,我還正愁你......”
“多少錢?”冷司夜突然開口,他盯著夏母沉聲道:“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