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沒有點穿林可耐的謊言,她一口一口的吃著冷司夜熬的粥,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滴在粥里,糊了視線。
林可耐抽出紙巾遞給夏潤音,她心里也難過,但冷玉說了這個時候她要跟著一起鬧騰,夏潤音會更難受,所以她忍住了,她要堅強點。
一碗粥,夏潤音喝的一滴不剩,她吸了吸鼻子道:“粥很好喝,難為他了。”
林可耐撇撇嘴,“原來你知道啊。”
夏潤音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生活一年多了,她哪能不知道。
林可耐收了碗筷,她抱著抱枕靠在夏潤音身邊,由衷的說道:“這次,我可不站你這頭。”
林可耐與冷玉回到北郊后,兩人心平氣和的面對面聊了很久。她從他那里了解了事件的始末,雖說她不懂家族之爭是什么,但她明白冷司夜的難處。
冷玉很心疼之間的大哥,他不是在位的人所以他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但冷司夜不可以,他做的每個決定都在權衡兩邊得失。
用冷玉的話來說,夏潤音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大哥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之前蘇美美做的種種,冷司夜都一力承擔下來,三番兩次的給她生路,為此家族內部已經出現不適質疑聲。
冷司夜頂著壓力,一邊要顧全家族生利益,一邊還要分、身乏術的為夏家這個爛攤子奔波。
要不是顧及夏潤音的心情,顧及夏家的安危,冷司夜何須去隱忍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一次次為了夏家去妥協。
他們四兄弟里,大哥是活得最累的那個,誰都能無的放矢,只有他不能。
這次夏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以大哥的性子定會全部背負下來。
如果連夏潤音都不能原諒他的話,那么大哥就真的太可憐了。
林可耐扣了下夏潤音的掌心,她仰起頭,想了想道:“音音,伯父的事真怪不到冷司夜。”
“我知道你現在怎么想,要不是他設計蘇美美,伯父也不會出意外,對不對?”林可耐見夏潤音沒啥反應,坐起來掰過她身子,面向自己,“其實你恨的是自己。”
夏潤音咬著唇不說話,林可耐心疼的撫上她的嘴唇,寬慰道:“咱不能因為不知道的真相就去埋怨誰,伯父到底是為什么會發生意外,伯母又怎么會變成這樣,這些我們都要弄清楚是不是?”
“就算這些都是因為冷司夜而起,那咱們判他有罪,不也得有理有據。”林可耐說的嘴巴都干了,愣是沒讓夏潤音開口說一個字。
最后,林可耐泄氣的低下頭,給自己開了罐冰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才算活過來。
可樂砸在桌上,林可耐瞄了眼夏潤音,眼珠子一轉道:“我覺得調查這種危險事交給男人去做就行了,倒是你的身世有點難搞。”
夏潤音像是被什么觸動了下,她緩緩抬起頭看向林可耐。
不錯,有點反應。
林可耐在心里默默加了句,她一屁股坐到夏潤音邊上,順著這個話題繼續道:“我記得伯父有低血壓,他偷偷跟著伯母過去,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一激動就......”
“這些我都明白,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夏潤音打斷了林可耐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