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道:“哦?那現在為何又要說出來,繼續偽裝下去,不是更有利與你。”
夏潤音緊張的沒聽出老祖宗的弦外之音,她誠懇的道:“老先生曾為我治過病,昨晚因為緊張,胃不舒服。不曾想讓冷總誤會,很抱歉。”
老祖宗撥動了下手指道:“丫頭,你聽清楚我問的是你為何不繼續裝下去?”
夏潤音張了張嘴,她這時才反應過來,老祖宗的意有所指。
“你與阿夜行過房,只要拖上一兩個月就能假戲成真,懷了他的骨血,你就能保住家主夫人的地位。”老祖宗直接替夏潤音把后面的路都說出來,以此來提醒她這個謊言背后的利益有多客觀。
現在說出實情,對夏潤音來說并非是明智之舉。
夏潤音何嘗不知這些,昨夜冷家兄弟為她出謀劃策也是這般說,只要拖上些時日定能瞞天過海,欺騙所有人。
若真那么做了,她成了什么人?
“我想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邊。”夏潤音咬了下唇瓣,一口氣說出自己的心里話。“沒有遇上司夜之前,每天為生計絞盡腦汁。我改變不了我的出生,但我相信靠自己能改變我的未來。”
叩叩
老祖宗輕輕叩響著扶手,似乎在考量夏潤音的話。
屋里鴉雀無聲,低氣壓讓夏潤音緊張的渾身冒汗。
早上沒怎么吃東西,此刻胃里又開始抽痛起來。
夏潤音白著一張臉,挺直背脊。她認識冷司夜的時候,他只是個小銷售。她要貪圖他什么的話,又怎么會跟他結婚
“你先出去吧,我跟夏丫頭聊幾句。”老祖宗沖著冷司夜挪挪下巴,示意他出去。
“老祖宗!”冷司夜懊惱的喊了聲,夏潤音的坦誠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明明可以簡單解決問題,為何要變得那么復雜。
老祖宗眉頭一擰喝道:“出去。”
冷司夜握了下拳頭起身,“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夏潤音視線與冷司夜碰觸了下,立即低下頭,他眼里有著責怪,怪自己多事了。
“老袁,這次辛苦你了。”老祖宗又沖著老兒說了句。
袁老識趣的起身,“那小子火氣還是這么大,我去給他把把脈。”
很快,屋里就剩下兩人。
老祖宗拄著拐杖起身,她沖著夏潤音伸出手。
夏潤音愣了兩秒鐘立即會意的上前,攙扶起老祖宗。
“你是個機靈的女娃,陪我走走。”老祖宗沖著上前服侍的中年女子揮揮手,將她屏退前,吩咐她準備兩人份午餐,從到東院。
客堂背面做了立高的屏風,角落處開了扇門。
老祖宗由著夏潤音攙扶,從小門出去,沿著外圍的院子走了圈,回到小樓時已經快十一點。
沿路,夏潤音細細聽著老祖宗嘴里的冷家,那是她未知的世界,既殘酷,又溫馨的世界。
“夏丫頭,你要知道很多雙眼睛盯著你的肚子,即便能過了我這關也依然不是最安全的。”老祖宗走進里屋,在一處搖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