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室的事因一掌蓋過,并未驚動東西兩院。又或是兩院早就獲悉此事,只是沒有摻和進去。又或許兩院都各有算計,這就是無人可知了。
夏潤音帶著冷飛宇離開懲戒室后沒多久,老祖宗那邊就來傳話,說今天是什么日子要禁食一天,言下之意就是讓她不用過去了。
夏潤音沒多想,正好她也沒心情去應對冷家人,帶著冷飛宇回了她在冷家的住處,為他做晚飯。
阿德被夏潤音強行留下來一起吃飯,他局促的跟在冷飛宇身邊,因為冷司夜的存在感太強,他總是做錯事。
冷司夜心不在焉的讓冷飛宇帶阿德回房間,他是明白夏潤音這么做的原因,只不過以現在的局勢,還不是最佳廢除這個規矩的時候。
望著夏潤音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冷司夜垂下眸子。
每次夏潤音拒絕溝通的時候,冷司夜就很頭痛,他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夏潤音與他之間橫著的那根刺始終都在,沒有進冷家門前他們都可以假裝它不存在。今天在懲戒室外聽到夏潤音說的那番話,冷司夜才意識到這根刺還在。
“我們聊聊吧。”冷司夜盡可能放軟語氣,不讓夏潤音覺得哪里不舒服的方式跟她溝通。
夏潤音做著自己的事,回應道:“我答應過老祖宗,在這里的七天,我不會給你再惹麻煩,盡可能的避開你家的人。”
“不是這樣的。”冷司夜走上前,從后面擁住夏潤音,“我沒有怪你,他們也不算是我的家人。”
夏潤音信這話,但在這里生活是真的難受。“你妨礙為做飯了,你不吃,孩子們總要吃的。”
冷司夜知道夏潤音是在扯開話題,她不想談冷家,不想談他的家人。
這樣的開局真的很糟糕,冷司夜微微皺了下眉頭。
今天發生的事,冷司夜并不認為會蠻過東西兩院,換句話說,從冷婉欣帶走夏潤音那刻起,東西院就會收到消息。
戰叔是爸的人,沒有西院那邊的指示,他哪會由著文慧動夏潤音。且不說她是不是他老婆,沖著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就不敢這么做。
孩子出了事,戰叔擔不起,這個家的人都擔不起。
戰叔不過問事聽人辦事,老祖宗那邊也沒摻和進來,她不可能不知道文慧要對夏潤音做什么,不過問僅是為了試探?
不管兩院出與什么理由,都是叫人寒了心的。
“我錯了。”冷司夜下巴壓著夏潤音的肩膀,收緊手臂道:“我被嫉妒蒙了眼,錯在不該丟下你,不該把你卷進來。我沒能保護好你,你遭遇的都是我附加給你的。”
夏潤音眨了下眼,心緒不穩的她加快了切菜的速度,砧板被她切得咚咚響。
冷司夜順著夏潤音的手臂撫摸上她的雙手,絲毫不怕刀刃會切刀手指,扣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夏潤音被這一舉動嚇得趕緊丟掉菜刀,抓起冷司夜的手細細檢查起來,確定沒受傷后才甩開他,“冷司夜,你任性也該有個限度,有你這樣瘋的嗎?”
“你要擔心我就不要不理我,跟我聊聊。”冷司夜捏住夏潤音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我說認真的,你不理我,我就會瘋,我瘋起來自己都怕。”
夏潤音無言以對,聽不出他是真話還是騙人的,不管是啥,她確實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