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拿了件大衣走過去,搭在他肩上。
感受到背后的暖意,冷司夜黑眸輕盈起來,他回頭看向夏潤音問道:“怎么還不睡?”
夏潤音穿著單薄,冷司夜將她拉進懷里,收攏大衣兩側將她裹在胸前。
“睡不著。”夏潤音很擔心大哥,她也知道最近外面不太平。
冷司夜每天都早出晚歸,盡管他面上沒有流露什么,夏潤音還是從他小習慣中看出了些端倪。
“我今天聽趙工說了些你二伯的事。”夏潤音斟酌著開口。
冷司夜應了聲,他那個二伯丟了個燙山芋給他,想要填補這個空洞,幾個億都打不下來。
GK的律師團介入北郊別墅,現在最好的方案就是以物換物或是回收售出的房子,重建后再開盤售賣,這將會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冷家之前因拿回北郊地契耗費了不少資源,現在能用在北郊別墅上的已經不多了。
冷司夜應了聲,下巴壓著夏潤音的肩膀輕聲道:“說來聽聽。”
“我聽趙工說,北郊別墅三期死過人。”夏潤音扭著脖子躲了下,冷司夜下巴上的胡渣扎的她癢癢的。
冷司夜閉著眼,微微點了下頭。
三期修繕的時候,因為二伯隱瞞實情造成幾個工人因公死亡。
當時工人的家屬鬧得挺兇,二伯不答應和解,找了當地的黑勢力鎮壓威脅家屬,沒想到遇到了硬茬,鬧上了媒體。
最后還是冷司夜出面解決此事,以GK的名義擔保整頓,只是他高估了二伯的良知。
夏潤音轉過身,勾住冷司夜的脖頸,她美目閃動,遲疑道:“司夜,我對你家人來說始終是個外人,但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你二伯是不是很想你出事?”
夏潤音原本是想用害這個字,不過思來想去還是換了個柔和的說法。
冷司夜嗤笑了聲,額頭抵著夏潤音的,他抱緊她的腰道:“他確實很想我死。”
夏潤音連忙捂住冷司夜的嘴,“我都避開這個字了,你怎么還自己說出來了。”
冷司夜舍不得夏潤音受凍,抱起她走進屋里,兩人靠著沙發坐下。“我給你熱杯牛奶,喝完就睡。”
夏潤音看著冷司夜離開的背影,心里莫名的難過起來。
明知道家人想致自己死地,還要每天笑著面對,這心里得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扛下來。
冷司夜端著兩杯牛奶過來,靠著夏潤音坐下。“想什么呢?”
夏潤音放下杯子起身將冷司夜牢牢抱住,“你很累吧!”
冷司夜愣了下,他無聲的笑了下,拍著夏潤音的后輩道:“嗯!一個人確實,不過現在有你在身邊,累也值得。”
冷司夜這么說,夏潤音更難過了。
如果當初他們沒有結婚,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因為夏母和蘇美美做過的那些事,夏潤音心里一直對冷司夜有著愧疚之心,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幫上點忙,哪怕是......
“夏潤音,別想著和我分開,我什么都能答應你,唯有離婚這件事絕不答應。”冷司夜仿佛知道夏潤音在想什么,他抓著她的肩膀很認真的看著她,“聽到沒!我的事我會解決,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不要想著為我做什么。”
夏潤音眼里凝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