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細細一琢磨,再看站管事的態度,心里便知道這事與冷司夜脫不了干系。
文慧想做什么,冷夫人心里亮堂,她既敢指點她那么做就不怕她會翻出什么花樣。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么蠢,還想借東院的手來對方西院。
這女人事辦不成也就算了,還那么不小心,偏偏讓冷司夜看到。
小事變大事,這爛攤子可就難收拾了。
冷司夜沉沉的應了聲,許久沒發聲的他淡然道:“家有家規,沒規矩不成方圓,老祖宗您覺得呢?”
老祖宗睜開眼,撐著拐杖慢吞吞的應道:“小崔是我房里的花匠,有人說她是造謠者,哼!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居心何在,如此明目張膽的挑撥我東西兩院關系,居心叵測。”
說罷,老祖宗用力敲了敲拐杖,雙目怒睜,正好對上文慧的雙眼,她冷哼了聲,“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奉勸在座各位一句,誰要想不利這個家,那就先踏過我身子。”
“媽!”
“老祖宗!”
冷夫人與文慧同時喊了聲,又齊齊的止住要說的話。
“老生累了!”老祖宗此時已經站了起來,“戰管家,當年我家老頭將這宅子交由你看護曾說過什么?內外兩院不分家,你可還記得?”
不顧他人的眼光,老祖宗在貼身嬤嬤攙扶下走出敘事堂。
戰管家臉色凝重,老祖宗雖然沒說什么,那每個字都重重打在他臉上。
戰家歷代輔佐冷家,一代代相傳至今,無不是忠心耿耿。
所謂忠仆,一心不伺二主。
戰家到了戰管家這代已經是人丁稀疏,他算是戰家唯一一個伺候兩代主子的人。
不知從何時起,戰管家在這個宅子里的角色變得微妙起來,興趣是太過安逸而忘了初心,又或許是在盲目追隨中忘了本義。
戰管家意識到自己錯的離譜時,也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如冷司夜沒說的那般,這個宅子該整頓了。
戰管事想透徹一些事后,依舊保持中立,兩院都不站,他是冷傲杰的人,固然老家主寵夫人,他事事也隨主子的心聽命于夫人。
正因如此,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冷司夜看得通透,他不說不代表他認可。
過去外院做事還算有分寸,現在把手伸向了內院,還直指東院,那就不是野心的問題了。
戰管家若還不看不懂其中的問題,那這個管事他也不用做了。
冷司夜是給他一個機會,不是看在過世老爺子的面上,戰管事定是戰家第一個被趕出去的戰家人。
想好戰管家是明白人,將真正散布傳言的人抓了出來,還小崔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