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遲疑了下,抽出里面的信,一張黑色卡片掉落下來。
冷司夜的神情依然冷漠,似乎早就猜到里面是什么。
黑色卡片不是夏潤音第一次收到,但再次見到,她還是緊張了下。
莊惜,一個只在口中出現的女人,陰魂不散般的存在。
“文家是你二嬸的娘家人,所以想要你死的人是你二伯。”夏潤音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捧起冷司夜的臉,直視著他的黑眸道:“你老實告訴我,北郊別墅是不是死過人?”
冷司夜點了點頭,還不止一個。
夏潤音垂下雙手,“楊工說的都是真的,你二伯怎么敢?”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怎么可以如此不拿人命當回事。
“司夜,我知道有些話不該我來說,但你二伯犯的是重罪,即使有你爺爺的遺訓,那也不能與法度相比。”
“已經晚了。”冷司夜嘆息了聲,“北郊別墅現在是GK的產業,一旦內幕被爆出來,整個冷家都會被牽連進去。”
說著,冷司夜拿起桌上那張黑卡,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莊惜,這就是你真的目的,你謀劃的是整個冷家。
夏潤音還是不懂,只是單純的覺著冷信山策劃綁架案的目的不僅是要冷司夜的命。
冷司夜揉了揉眉頭,發現夏潤音正擔憂的盯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會處理好的,別擔心!你只要把心思都放在老祖宗的項目上,其他的事我會看著辦。”
夏潤音應了聲,冷司夜每每這么說的時候,定是難以解決的大事,他總是這樣逞強著,一個人擔下所有問題。
“早點睡吧!”夏潤音不忍心這個時候去拆穿他的偽裝,若是冷家真的已經到了那樣的地步,或許有個人能幫忙。
早上九點,阿姨準點摁響了命令。
夏潤音請阿姨進門,自打搬過來后,那邊的大房子就沒回去住過,一直讓阿姨看管著。
“飛宇放假了,這段時間還是麻煩您照顧著。”夏潤音也沒想再請新人,張阿姨跟在冷司夜身邊照顧父子兩也有好幾個年頭,人還是可以信任的。
張阿姨為人很隨和,她笑呵呵道:“不礙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飛宇的。”
夏潤音再三謝過后,出了門。
黃金街的工作室差不多了,夏振杰讓她早點過去,驗收。
夏潤音接到消息時還挺納悶的,算算時間大哥的工作室也差不多到收尾的時候,但驗收似乎還早了些。
驅車停入對面的園區,夏潤音拿上背包下車。剛走幾步路,迎面跑來一個小孩。
“小姐姐,請問您是夏潤音嗎?”小孩十一二歲,一臉稚氣。
夏潤音蹲下身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點點頭。
小孩也不怕生,掏出個信封遞了過去,“有人讓我拿這個給你,說你會給100塊。”
夏潤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