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夏潤音抽出手指,戳著冷司夜的心臟道:“你都是這樣不給人留任何余地的嗎?”
這確實是冷司夜的作風,對于對手他從來不給余地。
夏潤音瞅著冷司夜的神情哼了聲,“不用回答了,你都已經謀算好了,所以我說什么都沒用,你也不會聽。”
冷司夜揚了揚眉,“這么說可真冤枉了我!老婆說啥我都洗耳恭聽,銘記于心。”
夏潤音很想再給冷司夜一巴掌,最好打的他掉眼淚。明明是在欺負人,還說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似得。
“初四那天,莊惜往爸那里送了個盒子。”夏潤音想了想徐徐開口。“潛入屋內放下的,我找下去的保安查案過監控,并沒發現可疑的人。”
冷司夜心頭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似得,無法呼吸。
潛入!這是個極為可怖的危險信號。
“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找我?”冷司夜的神情變得異常可怕。
夏潤音不由的縮起脖子,上一次見到他渾身殺氣騰騰的樣子,還是在飛宇被綁架,她被挾持為人質的時候。
“我覺得我可以處理的。”夏潤音越說聲音越小,她即使不看冷司夜,也能從他的氣息中感受到他的怒氣。“冷先生,你收斂點。”
冷司夜極力克制著心里的怒氣,他瞪著夏潤音好一會才問道:“沒有發生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準備把它爛在肚子里一輩子?”
夏潤音抿了下唇瓣,剛開始確實是有這么想的,直到見過莊惜后,她不確定了。
“下一個問題!”冷司夜聲音冷了幾分,“在你心里,白念生比我更靠譜是嗎?”
夏潤音愣了愣,她可沒這么想,“我覺得你們沒有可比性。”
沖口而出的話,說出來夏潤音就后悔了,這話太容易讓人誤會,尤其是某人醋意正濃的時候。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比他靠譜。”夏潤音展開求生欲,連忙解釋,只是越描越黑,解釋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瞅著冷司夜越來越陰沉的臉,夏潤音吞咽了下口水,軟綿綿道:“我知道你這兩天忙,不想給打擾你才瞞著的。我給白念生打電話時只是想拜年,再說了,他也沒GET到關鍵點。最后還是你先發現......”
“好了!”冷司夜喝了聲打斷夏潤音的解釋,他都快氣炸了。這事發生在誰身上,他都理由給人來上一圈,可發生在夏潤音身上,他也就只有無奈的份了。
攬過夏潤音的身子,冷司夜用力擁緊她,發出深沉的嘆息聲,“你要我說幾次才能記在心里?對我而言沒有一件事能比得上你安危更重要,她可以隨意在你家里放上一個盒子,冒用他人身份綁走你,下一次就有可能做出更恐怖更出格的事。”
說這話時,冷司夜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夏潤音仰起頭,從冷司夜的黑眸中看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這時,夏潤音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端的錯誤,她只想著不給冷司夜帶去麻煩,卻忽略了壓在他心底整整七年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