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那么大,竟然會在這里還能來個偶遇,著實見鬼了。
夏潤音很郁悶的盯著對方,轉身就走。
“夏小姐,這就走,見了面不打個招呼嗎?”莊惜從內室走了出來,她依然一身黑,猩紅的唇色使得她那張臉更為煞白。
夏潤音站定腳步,雖極其不愿與這個女人正面相對,但遇上了就這么跑掉有點沒骨氣。
不知為啥,夏潤音就是不愿輸給莊惜半分,哪怕是一點點膽怯也不愿露出來,讓她小看了自己。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可以打招呼的理由。”夏潤音說完,沖著莊惜點了下頭。“我還有客戶,不打擾莊小姐休息了。”
莊惜扭著腰肢走到茶桌前坐下,“你怕我?”
夏潤音揚了揚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坐下來喝杯茶。”莊惜倒了杯茶推向夏潤音的方向。“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況且你看起來也太急著回雅室,喝多了的客人不好招待吧。”
夏潤音心里咯噔了下,抬起美目望著莊惜,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莊惜淺笑了聲,她優雅的拿起一支細煙,剛點上火,故作突然的道:“哎呦,我忘了夏小姐不喜歡煙味。真是不好意思,與阿夜在一起習慣了。”
女人的心思總是那么顯而易見,夏潤音哪能看不出莊惜的用意。一個前任,一個現任,不管什么關系,碰面了總是尷尬的。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只要我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點,夏潤音自認為不如莊惜,她很尷尬。
拿起茶杯,夏潤音一口喝完,放下后道:“茶喝完了,莊小姐沒事的話,我就離開了。”
莊惜勾起嘴角聳了聳肩,“最近你倆是不是鬧矛盾了?”
已經轉身出去的夏潤音停下腳步,明知對方是故意的,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回到莊惜面前。
莊惜仿佛料到夏潤音一定會回來般,杯子里已經加了熱茶。
“別看阿夜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獨當一面。其實他就是個大男孩,心思沉的很,又內向,不愛說話。”莊惜自顧自的說起來,“那時我也跟你一樣喜歡冷戰,總想著他是不是真的愛自己,總喜歡做些什么試探他的真心。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們還真是幼稚,但又何嘗不真呢?”
夏潤音抿了下唇瓣,暗自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被這些話攪亂了心神,不要上這個女人的當。
莊惜抬起眸子看了眼夏潤音,指尖波動隔空做了個讓人看不懂的手勢,“你比之前看起來城府多了,跟著阿夜學了不少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夏潤音失去耐心的喝了聲。
莊惜嘖嘖兩聲,“這就急了?”
夏潤音不吭聲,引來莊惜咯咯笑聲,隨即又嘆了口氣,“人在里面,他酒量還是那么差,既然在這里撞見了你,那就麻煩現任領回去吧!都已經成家了,還這么不著家,你可得看住了。外面狼多得很,你可別大意。”
說到這,莊惜故作可惜的又嘆了口氣,拿上手包,走了出去。
經過夏潤音身邊時,莊惜停了下,“聽說你生過病,冷家最看重子嗣傳承,我這里有個不錯的專家,要不要推給你?”
夏潤音睜大雙眼,她努力克制著不回頭,不回應,可內心早就慌成了一片。
莊惜似乎也沒打算等夏潤音的回應,她得意的笑聲在走廊了回響。
直到笑聲消失,夏潤音依然坐在原處沒有動,腦子一片空白,心亂如麻。
從下午開始她就在等,等到天黑,他連條消息都吝嗇回復。電話也是讓特助接的,夏潤音一直告訴自己冷司夜很忙。
呵呵,是啊,他是真的很忙,忙著見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