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這么坦誠的目的只有一個,她希望夏潤音能在了解冷家近況之后,再深思熟慮的去考慮是否要做。
夏潤音坐在帳篷里擺弄著木料,心里想著老祖宗說的話。
雨停了,天邊亮起一道白光,不一會就被烏云遮蔽,雨點子又滴了下來。
夏潤音犯愁的盯著剛支起來一半的籬笆,棚還沒裝上,春天正是雨季,嫩苗還小,經不起雨點子敲打。
“還是得找人幫忙把棚子搭起來才行。”夏潤音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拿起一旁的雨傘沖進雨里。
找來了花匠和工人,冒雨搭起架子,蓋上塑料布,忙活了一個上午才勉強搭好。
還剩圍欄沒有裝上,夏潤音見雨勢越來越大便讓工人們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活等雨停了,她自己弄就好。
工人期初還有些為難,怎么能讓客人干這種粗活,被家主知道會受罰的。
夏潤音表明心意后,工人才陸續離開。
說話這會功夫,棚子外的地面已經積水。
夏潤音看了眼自己的雙腳,早上急著出來只穿了棉拖鞋,這要淌水回去,鞋子就報廢了。
于是,夏潤音跳上放工具的桌子,索性就這么坐著等雨停了再回去。
然而等了半天眼見這雨有著越下越大的趨勢,夏潤音擔心老祖宗會找她,想給她發個消息,才發現手機忘在了她屋里。
大半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她。
夏潤音有些不安,她盯著自己的毛茸茸的妥協想了會,脫掉鞋子抱在懷里,跳下桌,沖出棚子。
從花園到屋里距離并不遠,但得繞道才能回去,這一路都是空曠的草地沒有遮蔽的地方。
夏潤音一路奔跑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完全跟水里撈出來似得,全身濕透。
站在屋檐下,衣服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夏潤音脫掉外套蓋在頭上擦了擦水珠子,想要再穿上的時候,一股子寒氣從身后襲來。
夏潤音猛然回頭就看到冷司夜眼里帶著怒氣的瞪視著她,連同他身邊的冷飛宇一起滿臉不悅。
突然下雨,冷司夜剛從西院出來就遇上收工回來的工人,詢問下才得知夏潤音還在花園里。
雨下的那么大,父子倆都以為夏潤音不會蠢到冒雨跑回來,結果剛拿著雨具準備出去接人,便看到她脫下濕透的衣服擦頭發,居然還準備把濕衣服穿回去。
這已經不是用笨能來形容了,壓根就是沒有常識。
冷司夜大步上前,扯掉夏潤音手里的衣服,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衣服濕成這樣還穿,腦子是不是也進水了?”
夏潤音啊了聲,站大嘴,這話像是從冷司夜嘴里說出來的嗎?她沒聽錯吧。
“啊什么啊!那么大的人了,這點常識沒有,衣服濕了就要脫掉,穿在身上悟出病來怎么辦?你本來就體寒,還捂濕衣服,是不是要存心氣死我?”冷司夜是真急了,話也變多了起來。
夏潤音抿了下唇瓣,雖然他說的話不好聽,不過她喜歡。“衣服濕透了,不穿外套就見光了。”
冷司夜抬起頭,黑眸冷冷掃了夏潤音一眼。“所以,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