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夏潤音怎么都沒想到開門的瞬間會挨上一巴掌,她被打懵了,愣愣的注視著門口一堆人。
打人的是個沒見過的老嬤嬤,壯碩的體型像個門板似得擋在門前。
夏潤音捂著被打地方,強忍怒氣望著老嬤嬤身后的冷夫人問道:“冷夫人,您這是做什么?”
“帶她去懲戒堂。”冷夫人撂下話轉身就走。
老嬤嬤得扣住夏潤音的手臂,拖著她往外走。
夏潤音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她身上只穿了件睡裙,鞋都沒穿,頭發散落著。
身上的裙子在拉扯中肩帶還被扯斷,風光外泄。
夏潤音想要掙脫老嬤嬤的挾制,無奈對方力氣極大,她越掙扎,對方就越用力,被扣住的地方感覺骨頭都要斷了。
原本在午睡的老祖宗接到院里人的匯報,心里咯噔了下。
冷夫人突然帶人闖入東院抓人,抓的還是夏潤音,這可不得了。
“家主現在何處?”老祖宗一邊穿衣服,一邊指使人去院門口攔截,可不能讓人把夏潤音帶走。
屋里伺候的老嬤嬤回應道:“家主帶著小小少爺在花園里玩土。”
老祖宗沉默了片刻,似乎猜到了怎么回事。“派人請家主去懲戒堂,你跟我去門口。”
西院的人接到老祖宗的命令已經在院門口等候。
老嬤嬤拽著夏潤音到了跟前,不客氣的沖著攔門的人喝道:“讓開,奉主母的命令拿人,你們也敢攔?”
東院與西院素來維持和平共處的模式共處著,但老宅的長工都知道這不過都是表面功夫,私底下,這處老宅的主人早就移主。
以前西院冷夫人還沒成為當家主母的時候,整個宅子都是以老祖宗為主,內外兩院的事最終還得老祖宗拍板才行。
現在,冷夫人坐上主母的位置,雖然只是暫代,卻掌管著老宅所有事務,內外院合并的事據說都沒跟老祖宗商量過就擅自決定。
老宅除了東院的人沒動,其他院子里的工人全都換了新。
要知道老宅的長工都是跟著老祖宗一起過來的老人,冷夫人這么做背后的深意就不可而知了。
新來的工人以冷夫人唯命是從,對東院的人也是嘴上客氣,辦起事來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冷夫人每天還是會去東院給老祖宗請安,往東院送的東西一點都不好,該給的從來都沒落下過。所以外頭人說東院受欺負死一點證據都沒有,但事實上,東院被壓制是事實。
但凡老宅有點什么事,老祖宗的話再這宅子里是一點份量都沒有。
宅子里甚至還傳出過這樣的傳完,老祖宗現在就是借住在老宅的老太太,連主人都算不上了。
當然說這些話的人現在已經不在老宅了,但凡老宅傳出一點關于東西兩院不合的傳聞,傳播者都會受到嚴懲。
因此這些不利于和諧的話很難傳到冷司夜耳朵里,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老宅內發生的一舉一動又怎么可能逃得過他的耳目,只是并沒找到時機罷了。
一直受壓制的東院,先前因為老祖宗吩咐過,管好自己院內的事,不與西院發生沖突,以忍讓為主。
這次,老祖宗下令攔截的命令,東院的人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次出氣的機會,哪會把西院一個老嬤嬤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