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看著田夙沒做聲,等著劉阿姨抱怨完后才道:“劉阿姨話是這么說,但我還錢也得有個依據是吧。這事要擱你身上,你說咋辦?”
劉阿姨一愣,她大概是沒想到夏潤音會反問她。
“我知道你是好心,夾在我們中間左右為難的。所以我請了專業人士來處理這個問題,就像上次我們商量好的,先還有欠條的。沒有欠條的,律師會與當事人了解情況后,再做相應的措施。”
“小夏,你請的這個律師靠不靠譜啊,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把人帶去警察局,這叫什么事。”劉阿姨大概四想不到反駁的話,把矛頭指向了田夙。
“我們都是本分人,他把我們弄進警察局,被人知道了,還指不定要傳出什么難聽的話。”劉阿姨不懈余力的勸說著夏潤音,她說什么都不會去警察局的。“說的不好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不要搞那么復雜,按照名單把錢還了,我再勸服勸服他們,跟所里的人說說好話,說不定還能給你母親量刑。”
劉阿姨越是回避欠條的事,夏潤音對她的信任就減一分,聽出她不愿意去警局,更是確定了這名單上有貓膩。
“劉阿姨,我還是覺得這事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比較好。田律師是業界的大能,我相信他。”
說完,夏潤音就掛了電話,聽到劉阿姨那頭喂喂喂了幾聲,她吁了口氣。
“你說的對,我是太念舊,看不清一些人的偽善。”
“這事交給我就好。”田夙把夏潤音送到電梯口,“我就送到這里,接下來就請白總為之代勞吧。”
白念生護送著夏潤音進入地下停車場,“去哪?我送你。”
夏潤音靠著車門,她現在很迷茫,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北郊項目好像真的停下了。自打冷夫人召開記者招待會,單方面取消比賽結果后,網上鬧過一陣,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最近都沒人在提及這個項目,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現在市政那邊也沒再發生,北郊那塊地最終歸屬也無人知曉。
白念生開著車,余光掃過夏潤音陰郁的臉,調轉方向往別墅駛去。
“你怎么又把我帶回來了,我說過我不會住的。”夏潤音看清方向后,不悅的說道。
“沒讓你住,只是讓你有張床睡會。”白念生說這話時,夏潤音聞到了他委曲求全的味道。
到了目的地,白念生扶著夏潤音下車,“鑰匙在花盆下面,你自己進去,我回公司。”
“你要走?”夏潤音有些意外。
“好好睡一覺再走,鑰匙放回花盆下就可以。”白念生揮揮手上車離開。
夏潤音在門前站了好一會,才開門進入。
別墅里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房子被打掃的很干凈。
夏潤音換了鞋進入,手機想了下,白念生發來的消息。
冰箱里有吃的,夏潤音餓的時候可以自己拿來煮,她房間阿姨打掃過,換洗衣物也都放好。
最后加了句,他要去省外開會,需要一周的時間,再此期間,夏潤音都可以過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