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帆聽后,顯然是對紀簡私生活很感興趣。
“那這就很有意思了。”
紀然尷尬地笑了笑,“呵呵,是么……”
希望他們一起在奧國共事的時候,賀海帆也能這樣覺得。
紀然上車跟姐姐一起回家的時候,一路上都有些拘謹。
畢竟這輛車不是她熟悉的,而且那個小孩子看上去跟她學校那些學生差不多大,紀然在他面前,還是沒辦法跟姐姐撒開了好好聊天。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瓏山別墅門口,紀然從車上下來,才感覺舒服多了。
她沒讓傭人開著花園小車出來接,而是選擇跟姐姐一起步行進去。
紀簡看到那片橘子林,深深吸了一口氣,“然然,橘林的花好像開了,這味道真好聞。”
“姐,剛才那個小孩……”
“我在國外的時候資助的一個大學生。”
紀簡知道她想問什么,所以干脆自己一五一十說了。
“那孩子身世可憐,父母雙亡,跟著奶奶一起生活,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沒錢上,我給了他錢,也給他買了車。”
后面的紀然猜對了,但是她沒猜中前面的。
“考察過人品么?”
畢竟紀然才剛因為施恩被人背刺過。
紀簡點了點頭,“放心吧,你姐栽過的跟斗夠大了,不會再那么愚蠢。”
“那你身邊其他的那些男孩也是?”
紀簡點了點頭,“我跟他們本來也沒什么,只是他們定期會出來陪我聊聊天,如我之前所言,只是提供一些情緒價值而已,你不用擔心太多。”
姐姐都已經這樣說了,紀然自然不好再多追問什么。
兩人正往里面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傭急匆匆跑過來。
“夫人,您總算回來了。”男傭看到紀然就跟看到救世主似的,一邊喘著氣,一邊指著不遠處的別墅。
“發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說。”紀然讓他先深呼吸。
男傭順了一口氣之后才再次開口對紀然道:“您母親出了些狀況,我現在要去接薛醫生,您先過去看看。”
紀然和紀簡也沒心思再慢悠悠閑逛了。
“那你先去接人,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兩姐妹便急匆匆往別墅方向跑去。
等她們到的時候,只見別墅內圍滿了傭人。
紀然感覺不妙,不會是兩個孩子出事了吧?
傭人們注意到她來,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兩姐妹趕忙湊上去,這才發現出事的是自己剛剛才回國落地的母親。
她渾身不由自主地發著抖,意識似乎也不太清醒。
“媽,發生什么事情了?”紀然試圖喚醒母親。
但是她卻因為太過害怕,一直不停地發著抖,甚至不肯讓紀然碰到自己。
她伸手不斷在空氣中拍打,“走開,走開,你不要過來,不許靠近我!”
紀簡看著母親的頭發,眉頭緊皺著,朝圍在旁邊的一圈傭人吼道:“這是誰做的?”
紀然這個時候才發現,母親的頭發不知道被什么人用火給燒掉了一半。
“癢,好癢,痛……”遲韻音一邊嘶吼著,一邊往自己后背上撓。
紀然趕緊伸手撩開了母親背上的衣服。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把在場所有人嚇得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誰干的!”紀然怒不可遏,眼眶因為極端憤怒而泛著不自然的紅。
只見遲韻音背上吸了大約七八只已經吸得體型碩大的螞蟥。
紀然伸手就要去拿。
白君奕卻趕緊上前制止,“我來。”
白君奕拿出了打火機,在那些惡心的蟲子身上燒了一下,那些惡心的東西動彈了幾下身體,然后從遲韻音后背上脫落下來。
可是遲韻音背上已經被叮出來的血窟窿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血。
白君奕看到這樣的狀況也很自責。
“抱歉然然,剛才我在帶兩個孩子,讓媽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閑逛。”
所以白君奕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
他只覺得這件事是自己監護不力,他也有責任。
不過紀然是理解白君奕的,他就一個人,一雙眼睛,怎么顧得到兩頭。
“剛才是誰陪老太太的?”紀然厲聲責問道。
有兩個年齡不算很大的小女傭站了出來。
“少夫人,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跟丟的……剛才我們在花園里看見了蛇,就去找園丁和網兜,一個沒留神就跟丟了老太太。我們再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池塘邊上了。
少夫人您也知道,老太太自己本身意識就不太清醒,或許……或是她自己失足掉進池塘里去了……”
“強詞奪理!”紀然根本不會相信這么牽強的理由。
“我母親的病情早就已經穩定了,再說池塘那邊有一米多高的護欄,你們告訴我,她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老太太,是怎么掉下去的?”
紀然氣得渾身顫抖。
“失職在先,還要跟我狡辯!去找管家領三個月工資補貼,你們被開除了。”
“少夫人,不要啊!我們真的只是一時沒看住,您別開除我們好不好?”
兩名女傭聲淚俱下,又去求白君奕。
白君奕卻不為所動,“這個家,少夫人做主。”
兩個女人徹底沒了希望,被管家帶了出去。
但是就算懲罰了失職的人,母親的狀況還是沒有辦法改善。
而且現在不管紀然怎么叫她,她都渾渾噩噩的,還一直盯著白君奕,管他叫紀飛白。
這種狀況,跟遲韻音剛瘋的那會兒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現在紀然只能指望等薛醫生來了好好看看,自己的母親還有沒有救。
還有,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會對自己的母親下這么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