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如果我知道你的號碼，今天就不必跟你要，我現在是你的上司，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給你打電話。”
換言之，沒必要多此一舉。
難道是打錯了？
夏檸抓了抓頭發，覺得這件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霍朗被氣笑了，“本就沒有。”
夏檸放任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抬起一只手掌蓋在眼睛上。
濃烈的困意席卷而來，眼睛變得又沉又黏，就連聲音也變得又輕又嬌。
“隨便你，我要睡了……”
本就清麗動聽的聲音似乎因黑夜變得格外嬌軟，從手機里傳出來，似乎帶了微妙的電流。
霍朗心中一動，結果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他望著手機，所有的意動都化作一種無奈的輕笑。
隔天兩人辦完事，就一起坐上飛機準備回去，霍朗自然而然的跟著夏檸登上了經濟艙。
一進去，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坐在座位上，聽著身后左右隱隱約約的說話聲，聲音不算太大。
但對于習慣安靜的霍朗，有些難以忍受。
以及格外狹窄的位置，他的長腿微微屈起，頗有些無處安放的感覺。
他看向夏檸，冷著一張俊臉：“為什么不去做頭等艙？”
夏檸狐眼有些無奈：“霍總，我只是個小職員，今年剛升經理，還沒有拿到第一年的年終獎，哪兒來的錢去做頭等艙啊？”
很貴的好嗎！
身后家長訓斥孩子，孩子不服氣的頂著嘴。
孩童尖銳的聲音刺激耳膜，霍朗額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
“再不濟也有商務艙。”
夏檸看他實在不喜歡這里，就從包里拿出多余的耳塞和眼罩遞給他。
“你把這兩個神器帶上就可以睡一覺了，等你醒來，飛機已經落地。”
可耳塞眼罩能隔絕聲音光亮，卻不能將狹窄的空間放大。
霍朗坐在這里還是滿身憋屈。
“你不覺得這里很小嗎？”
夏檸看了看四周：“不覺得啊。”
霍朗一噎，將耳塞和眼罩還給她，周身縈繞著一股陰霾，目視前方，連個眼角余光都不給她。
分明再說：他生氣了。
非常生氣。
夏檸有些無奈，還想問問他，既然不愿意做經濟艙，干嘛不自己去買頭等艙的機票。
何必跟她擠？
這時，空姐路過，夏檸叫住膚白貌美的空姐。
“麻煩你，我想用飛機里程升一下艙位。”
“可以的，請您帶好您的身份證護照，以及港澳通行證跟我來。”
霍朗原本都已經閉目養神了，聽到這話豁然睜開雙眼，夏檸卻并沒有看他，徑直跟著空姐離開。
不多時，她回來了。
“我已經給你升了頭等艙，你現在可以過去了。”
霍朗挑眉，“那你呢？”
“我當然還坐在這里。”
霍朗深深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么，跟著空姐走了。
夏檸松了口氣。
總算把這位挑剔的祖宗送走，從包里拿出眼罩和耳塞戴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肩膀被人拍了下。
夏檸摘下眼罩，看向眼前的空姐。
“有事？”
空姐笑著說：“剛才有人幫您升了頭等艙。”
“啊？”
夏檸第一個猜想就是霍朗。
來到頭等艙，夏檸一眼就看到坐在座位上的霍朗。
他正低頭看雜志，聽到腳步聲隨意撇過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