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
秦艽迷迷糊糊的從床上醒來，昨天實在是太瘋狂，太開心了。
以至于睡的太晚了，導致清晨起床有些困倦。
而蜀山在經歷昨晚的瘋狂，此時已經一片紅。
但此時，已經有些起的早的弟子，開始收拾起這滿地紅來。
秦艽日常三秒鐘讀完大清心咒，然后坐在常坐的石頭上，開始了今日的修煉。
“兌換一天靈氣。”
【叮，兌換成功。】
隨后，秦艽靜下心神，運轉太清道法，吸取周圍的靈氣。
下一刻……
“噗……”
秦艽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修煉也被瞬間打斷。
怎么回事？為什么靈氣一進入我的經脈，經脈就感覺如同被針扎了一般。
經脈這種被扎的疼痛感，使得秦艽根本運行不了靈氣。
秦艽穩住心神，平復了體內混亂的氣息。
隨后，他站起身來，向著自家師尊所在的太清峰走去。
遇事不懂，就找師尊。人族修為第一人，找他準沒毛病。
很快，秦艽就來到了太清峰。
雖然昨夜很瘋狂，但是太清峰上卻沒有一絲紅色。
沒人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掌門所住的山峰上放鞭炮。
“啪。”
“啪啦啪啦……”
秦艽點燃了最后一掛鞭炮，年后的鞭炮就是那么響。
看著鞭炮爆完后的一地紅紙，秦艽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
過年嘛，自家師尊的住所怎么能沒有紅色呢。
“既然是你點的，那你就負責給我掃干凈。”
突然，清微掌門的聲音在秦艽的身后響起。
秦艽頓時就是一驚。
我擦，這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嘛！！
“師尊過年好，師尊你這容光煥發的樣子，像是年輕的十幾歲一般，看來修為又有進步。”秦艽立馬扭頭，對著清微道長笑道。
看我嘴甜攻勢！！
“油嘴滑舌。”清微道長用浮塵輕敲了下秦艽的頭。
然后，他輕揮手中浮塵，鞭炮爆炸后所遺留下的紅紙，全都消失不見了。
“師尊，你這是在教我什么叫心口不一……”
“哎呦。”
秦艽話還沒說完，頭上就又挨了一下子。
這下子，清微道長可是用了幾分力，秦艽頭上頓時起了一個小包。
瞬間，秦艽就變成了乖寶寶。
“好了，這么早來找我有何事？”
“嘻嘻，還是師傅了解我。”秦艽嬉皮笑臉道。
“師傅，我昨日修行突破了煉精境，但是卻一直感受不到自己元神的存在，沒有進入煉神境。而今日我一修煉，就感覺渾身經脈如同被針扎一般，根本無法修行。”
清微聽著秦艽的敘述，眉頭微微一皺，然后伸出手來，把住了秦艽的脈。
隨后，秦艽就感覺自己手腕處，傳進一道宏大浩瀚的靈氣。
這股靈氣在秦艽的體內運行一周后，就自行的散去了。
“你的經脈沒有任何問題。”清微道長沉思一會，然后說道：“小艽，跟我來。”
隨后，清微道長手中浮塵一揮，秦艽就被他帶到了天上。
盡管秦艽現如今已經到了煉精境巔峰，但是面對自家師尊的這一手，還是看不破。
很快，清微道長就帶著他來到了無極閣內。
“來。”
清微對著無極閣正中央的龍頭拐一揮手。
那龍頭拐直接飛起，來到了清微道長的手中。
“小艽，坐下，凝神靜氣。”
“是，師尊。”
秦艽盤膝坐在地上，心中仔細默念大清心咒，保持靈臺清明。
“天為清﹔地為寧；神為靈
聚清化寧，寧氣成清，清寧探幽”
清微道長揮舞著龍頭拐，口念玄奧咒語
“清寧聚在，人神顯現。”
話音剛落，龍頭拐上那兩只龍眼就發出兩道金光，打入了秦艽的大腦上。
秦艽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意識進入了混沌中。
不知過了多久，秦艽才悠悠的醒來。
“醒了。”
秦艽一睜眼，就看見自家師尊在他身邊護法。
“師尊，我這睡了多久？”
“不多，半個時辰罷了。”
“這么久？”秦艽揉了揉有些發懵的腦袋
“對了，師尊，我的問題解決了嗎？”
“我已有解決之法。”
“師尊，那……”
“但解決之人卻是你自己。”
秦艽：？？？
見秦艽滿臉疑惑不解，清微也不再賣關子了，說道：“你可否記得你為何修道？你如何通過的問心古鏡？
現如今，你遲遲無法突破煉神境，是你的心出了問題，你的道心出了問題。”
“師尊，可有什么辦法？”秦艽急忙追問道。
“心的問題，只有你自己才能解決，問問你的心。”
隨后，秦艽一個恍惚，自己就被自家師尊傳送到了無極閣的門口。
“多謝師尊解惑。”秦艽對著無極閣的大門恭敬行禮，然后大步離開。
知道了問題所在，那就簡單了，解決問題就好了。
無極閣內，看著秦艽緩緩遠去的背影。
清微喃喃道：“徒兒，修行就是這般，需你自己負重前行。”
……
問心古鏡內……
“問心，當時我試煉的道心是什么？”
不知為何，秦艽現如今對于當時問心古鏡試煉的事情，記憶很是模糊。
但這是小問題，就算真的忘了又如何？畢竟問心古鏡都是自己的，自己當時試煉的情景隨時可查。
不明白自己的道心是什么？直接詢問問心，這不是簡簡單單。
“你的道心乃是凡塵道心。”問心坐在石凳上，解釋道：“你的這種道心，是我從誕生靈智以來，第一次見。
修道之人講的都是清心寡欲，保持靈臺清明，感悟大道。而你卻恰恰相反，你的道心是欲念共存，隨心所欲，七情為伴，六欲為友。”
“那豈不是我每天都在走火入魔的邊緣？”秦艽驚了。
自己修煉到現在，還沒死真的是福大命大。
“每天都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問心撇了秦艽一眼：“應該說你每天都在走火入魔才對。”
“那，現在我該怎么辦？”
“有兩條路。”問心伸出兩個手指說道
“第一：廢去你現在的凡塵道心，廢掉修為，重新修煉。
第二：繼續保持這種道心，置之死地而后生。”
問心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那就是
要是秦艽選擇了第一條路，它和秦艽的緣分就盡了，自己會離開秦艽，重新回到蜀山的藏寶室，陷入沉睡，等待著下一個有緣人。
但要是秦艽選擇第二條路，哪怕秦艽最終失敗，落入魔道，它也會一生相隨，至死方休。
問心：秦艽，你的選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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