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葉辰點了點頭，不由得側首看向了下方戰臺。
臺上，姬凝霜依舊輕彈這琴弦，通體縈繞玉霞，籠罩神彩之下，恍若廣寒仙子，遙遠觸不可及。
從姬凝霜身上挪走目光，他看向了對面的楊斌。
依如他所料，楊斌整個人都傻傻的立在了那里，眼含淚光，神色迷茫，或許連他都不曾知曉，他手中的靈劍已經自手中脫落，就連頭懸的靈器，也失了光澤。
不知何時，姬凝霜停了下來，但那九霄之曲，卻依舊在天地間經久不散。
慢慢的，三宗弟子都從沉浸中醒了過來，紛紛駭然的看向了戰臺。
“這到底是什么琴曲，太邪門了。”
“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
“我怎么就流淚了呢？”
“九幽仙曲，這玄靈小女娃，很不簡單哪！”虛無中，東凰太心悠悠一聲。
“這下女娃要逆天哪！”下方，諸葛老頭兒唏噓了一聲，還不忘側首看了一眼身旁的碧游，“你敗給她，輸的不冤，你們不在一個等級。”
碧游抿了抿嘴唇，卻滿是不甘。
“玉兒，你現在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上官家上官博看了一眼上官玉兒。
嗯！上官玉兒輕輕點了點頭，美眸中也多是震驚之色。
高座上，成昆等人環視了一眼恒岳宗和青云宗的方向，幽幽一笑，“這還只是一曲琴音，就讓你們神魂顛倒，更何況是霜兒其他諸多秘術。”
噗！
四方驚異聲，戰臺上傻傻佇立的楊斌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都半跪在了地上，神色慘白如紙，本就紊亂的氣息，直接消弭到了極點。
此一幕，滿座皆是駭然。
“這...這玄靈之體不是一般的強啊！堂堂恒岳真傳第七，竟然連一招都沒出就敗了。”
“那詭異的琴曲，也太邪門了吧！”
“看看，我就說吧！一個回合而已。”虛無中，東凰太心慵懶的躺在座椅上，說著還不忘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伏崖。
“還是太小看她了。”伏崖唏噓的捋了捋胡須。
“她讓看到了三宗統一的希望。”一旁，久不曾言語的玄辰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不久的將來，大楚玄宗必定再次迎來輝煌。”
下方，楊斌已經被帶回到了恒岳宗座位。
楊斌依舊神色蒼白，而且有些神志不清，時而也會有兩行淚水劃過臉頰。
“靈魂受創了。”楚靈兒一指點在了楊斌的眉心，幫助楊斌祛除縈繞在靈魂上的一絲絲詭異力量。
“師叔的意思，那姬凝霜的琴曲，是針對靈魂攻擊的秘術？”司徒南試探性的看著楚靈兒。
楚靈兒一邊為楊斌療傷，一邊輕輕點了點頭，“爾等只是觀戰者，聽了那琴曲都會心神失守，更何況是楊斌，我們應該慶幸，那姬凝霜沒有嚇死手，不然一曲琴音，就足以讓楊斌散盡所有修為。”
此話一出，司徒南等人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另一邊，姬凝霜已經在萬眾矚目之下回到了座位，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素紗遮面，神色淡漠，好似世間的紛紛擾擾都不能讓她的心境起半點漣漪。
“不知道我對上你，會有幾分的勝算。”靜靜看著姬凝霜，葉辰眸光變得明暗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