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延拓。
“不用,就任由他們叫喚,實在不行就把嘴堵住,別把兄弟們耳朵叫出繭子了。”
蕭佛一大清早就接到京都公安部門的請示電話,掛斷電話后,蕭佛似乎心情大好。
“佛爺?”張說見蕭佛一直掛著笑容,不禁有些好奇,“您又升官了?”
蕭佛斂住笑容,上下打量張說。
“你小子攛掇我去造反?”
張說不明所以,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哈?啥?”
戴著西部牛仔帽和花圍巾的秦洪放下手中的鋤頭,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兵馬大元帥還怎么升官?不是只能把皇帝擠下來了嗎?”
“張說你小心點!在古代存謀反之心,是要被株連九族的!”
張說剎那間頓悟,并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見他這個樣子,秦洪爽朗的大笑出聲,接著從褲兜里摸出一包煙,迎著風沙點燃后便開始吞云吐霧。
蕭佛目光晦暗的看了看秦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他手中的鋤頭奪下,然后直接遞到張說手里,“去做事。”
張說跟了蕭佛這么多年,能不知道蕭佛的意思?
于是,張說三步并成兩步,飛快離開了兩位大佬的私密聊天地。
“怎么會想要來延拓?”
秦洪是昨天中午到延拓的,當時不僅蕭佛愣了,就連秦洪自己都愣了。
蕭佛愣的是,秦洪沒了軍銜榮耀,就連所有的資產都被充公。
可以說是榮耀半生落得一無所有,并且還要接受所有人的指指點點與謾罵詬病。
本以為他會因為失落低谷,而避開所有人的目光回老家,沒想到他竟然會到這種犄角旮旯里來!
而秦洪愣的是……
蕭佛這二百五竟然想在大沙地里種青菜!
“那不然我去哪?和你一樣去京都掃馬路啊?”秦洪反問道。
他的眼神中沒有失落與自嘲,倒是有幾分千帆過盡的坦然與輕松。
“我看你是來做善事,給你便宜兒子積德的。”
蕭佛輕笑出聲,調侃起秦洪來絲毫不心軟。
提到許齊均,秦洪的表情慢慢凝固,風霜盡顯的臉上也是讓人看不穿情緒。
“我已經用我的一切來保許齊均,甚至做了違背初心與良心的事情。”
“來延拓,我是為我自己。”
“不是積德,而是贖罪。”
“國家念我出生入死的功勞,肯定我兩袖清風的半生,沒有讓我再受牢獄之災,我感激之余,更多的還是慚愧。”
“剩下的生命,我依然獻給祖國。”
“我是從邊境殺出來的,重新回到邊境,也算是回家了。”
“為家鄉做建設,為祖國獻力量,這是我余生最大的愿望。”
說完,秦洪看著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年輕人,誠懇的語氣中還有幾分哀求。
“蕭佛,我知道軍隊不留……外人……”
“我可以扎營在外,絕不給部隊添麻煩。”
“讓我留下吧。”
或許是兩人的身份在短時間內有了巨大的差異,看到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的秦大,忽然變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蕭佛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這話說的,像是我要趕你一樣。”
蕭佛嘟嘟囔囔的聲音中,隱約還帶著不開心。
“我之前就想問,從京都到這里起碼一萬五的票錢,你怎么來的?”
“不是財產都被沒收了嗎?”
“秦大,你該不會是……”
蕭佛很生硬的轉移話題,并帶著看穿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秦洪……
“雖說五十多歲了,但該說不說……確實有兩分姿色……”
“身材也不錯,該有的胸肌腹肌一塊不少……”
聽到蕭佛的調侃,秦洪的臉上果然露出怒意。
看到他生氣的樣子,蕭佛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不少……
“胡說!我是賣身求財的人嗎!”
蕭佛思量著點點頭,認真而篤定的回答道:“是!”
“你小子!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枉我當年那么栽培你信任你!臨門一腳還把你踢上我的位置!真是真心付錯人!一腔真情付諸東流!”
秦洪這一句一句的讓蕭佛都有些恍惚,“你到底幾副面孔?”
秦洪正了正帽子,似乎是不想和蕭佛說道。
“拉閘吧!我去看看張副將那怎么樣。”
“對了……”
秦洪走到一半停下來,略顯得意的回頭看向蕭佛,“路費是你爸給我的,一共五萬塊,到時候你還給你爸。”
蕭佛一愣,“你說什么?”
聽到蕭佛的反問,秦洪拿出剛正不阿正義凜然的態度,說話的口吻中還帶著幾分訓斥。
“我說什么?雖然我現在不是軍人了,但我還是有我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我好說歹說也算是你的師父你的伯樂,還是你的前領導,給我還個錢怎么了?”
說完,秦洪揚長而去,留下蕭佛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確實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您是直接做中間商賺差價了。”
蕭佛喃喃自言無奈搖頭,而后拿出手機給蕭錦航的賬號轉款。
有什么辦法……
自己的老領導自己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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