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小道士下山被六個哥哥團寵了 > 476、化魂蠱
  等顧印做好蛋糕的時候,柒柒已經睡著,愛師妹如性命的顧印自然舍不得把她吵醒,所以也只能忍痛硬塞進桑宴的嘴里。

  柒柒軟肥肥的兩只小短腿架在枕頭上,藕節般的手臂抱著小腦袋,白白嫩嫩的肚子露出來一小截,一眼看去可愛到犯規。

  葛若心給她蓋上被子又被扯掉,反復幾次下來,蕭錦航忍不住說道:“就讓孩子敞著吧……大概是體熱。”

  葛若心捏著攤子的手停在空中,思索一番后也只能作罷。

  另一邊,季年拿著裝滿銀針的玻璃瓶,與丹陽六子坐在禪房里。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給孩子使出這么陰毒的招數。”

  季年把玻璃瓶放到桌上,平日里總是笑笑嘻嘻的季大師,此時連眼角的細紋里都寫滿了憤怒。

  席冕伸出雙指探在小玻璃瓶上,本應該冰涼的瓶身此時卻滾燙灼人。

  “化魂蠱。”

  席冕不確定的看著銀針下慢慢滲出的蟲卵,語氣里都是不敢確信。

  化魂蠱乃是無上老祖的門派絕技。

  蠱如其名,能夠化去人的三魂七魄,最終使人的肉體成為空殼。

  更為恐怖的是,蠱蟲會徹底摧毀那人的靈智和靈根,讓他在三界中徹底消失。

  即使是天帝親臨,面對化魂蠱的威力也束手無策,因為肉身和靈智都無法重塑。

  化魂蠱通常被用來對付天界那些罪惡滔天的人。

  通過使用化魂蠱,可以剝離他們的三魂七魄和仙骨靈根,讓他們在無盡的折磨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的潰爛,最后化為一攤血水。

  “大師兄你說什么?”鹿山看向席冕,眼中是濃烈的懷疑,“化魂蠱?”

  時逾白連連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不可能。”

  “道家之人研習化魂蠱的少,即使是會化魂蠱,也不可能會用在一個孩子身上。”

  “若是居心不良的邪道……”

  “不會的!”

  “柒柒從來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更別說是什么邪道。”

  正說著,時逾白好似想到些什么。

  “對了。”他看向鹿山問道:“你們剛下山時就對付了一個邪道,柒柒那個便宜堂姐的親叔叔……”

  “難不成是他?”

  鹿山搖頭,“不是。”

  “趙建國被我關在特殊部門的暗房里,已經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再者說他不會有這么大的本事。”

  “如果有這本事,怕是蕭家早就死的死殘的殘了。”

  桑宴有些氣急了,騰地一下站起身就嚷嚷起來。

  “這個不是那個不是!那到底是誰!”

  “要是被我找出來,我肯定將他扒皮抽筋!”

  季年聽著徒兒們你一句我一句,全程都緘默不言,不知在心里思考著什么。

  “化魂蠱無所解,師父今天只是稍微逼出一些蟲卵,但是柒柒身體里怕是還有千千萬萬的蟲卵。”

  “假以時日……”

  慕尋州不敢再繼續說下去,想到自家可愛的小師妹,他心里就針扎一樣疼痛。

  席冕用黃符把玻璃瓶包裹起來,而后丟入火盆焚燒殆盡。

  季年看著火盆中的黃符和玻璃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都先去睡吧。”

  “不然明天柒柒看到大家精神不濟,肯定會擔心的。”

  “那小孩兒……總是操心得厲害。”

  席冕在銅盆中凈手,語氣故作輕松的和一眾師弟說道。

  “冕兒,你也去睡吧!”

  大家都離開之后,季年長嘆一聲癱倒在椅子上,語氣中滿是惆悵。

  席冕凝視著熊熊燃燒的火盆,雙眸中倒映出火焰閃爍的光芒。

  “師父。”

  “顧印的死劫到了。”

  “是嗎?”

  季年身子一僵,或許是沒想到席冕的心思竟然這么縝密。

  “師父以為我不知道嗎?”見季年震驚,席冕的話中帶著微微笑意,而那笑意中卻帶了幾分苦澀。

  “顧印七歲時上山采藥,回來的時候腳上有劇毒之蛇咬過的傷口。”

  “但他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顧印十二歲時,你與燕霞嶺的邪道斗法,邪道設計在道館中下蠱蟲。”

  “我們所有人一時不察全部中招,不僅臥床不起還神志不清,但顧印卻沒有一點事。”

  “也就是那次,顧印為了照顧我們炒菜做飯,因為手法生疏割破了手指,沒想到的是……”

  “吃了那頓飯后,我們所有人都化蠱痊愈。”

  “還有顧印十……”

  ——“停停停!”

  席冕還沒說完,就被季年連連叫停。

  看著眼前的大徒弟,季年眼神中有幾分糾結與憂慮。

  “所以,你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印兒的血,能解百毒化百蠱。”

  “即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席冕點點頭,略有傷神的微微仰頭閉上雙眸。

  “化魂蠱是蠱中之圣,不是當年燕霞嶺邪道的小把戲。”

  “如果要靠顧印的血為藥引……怕是十個顧印也不夠用。”

  “師父知道只要和顧印說,那小子就會立馬割腕入藥。”

  “但師父怕……既救不了柒柒,也保不住顧印。”

  席冕把季年的心中所想全部說出,季年嘴唇顫抖眉頭緊皺,竭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緒。

  夜深人靜,月色如水,靜謐的氛圍籠罩著整個丹陽山。

  此時此刻,萬籟俱寂,只有微風吹拂草叢的聲音,但卻不能讓人感到一種安寧。

  季年雙眼泛紅,一瞬間像是老了五歲。

  “既然師父算到顧印死劫將至,那是不是就證明,顧印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

  “不然,死從何來……劫從何來……”

  席冕語氣低沉,仿佛沉悶的鼓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感到一種壓抑和沉悶。

  他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季年身子一頓就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顧印不是蠢笨之人……對啊……他已經知道了!”

  季年飛快起身往外面走,席冕也是連忙跟上。

  廚房燈火通明,顧印在灶臺前不知道忙活什么。

  看到季年和席冕忽然出現,顧印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便蕩然無存。

  “師父?大師兄?”

  顧印一邊往灶里丟柴火,一邊疑惑的抬頭看著眼神復雜的季年與席冕。

  即使是蹲在地上生火,顧印看上去都非常清爽干凈。

  他一頭烏黑的短發,臉上帶著一絲稚氣,眼睛明亮清澈,仿佛含著星辰大海。

  “怎么還不睡?”季年把顧印拉起來,心疼的問道。

  “做了一天飯,大半夜還忙活出了一個蛋糕,你真把自己當廚神了?”

  顧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于師父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無所適從。

  “這不是就快天亮了嗎?想把早餐快點準備好。”

  “大家又是爬山又是忙里忙外,肯定是餓了。”

  季年拍了拍顧印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師父會想到辦法,你別妄想用自己的辦法。”

  顧印的笑容僵在臉上,看向季年時,眼神中都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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