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大廈，頂樓。
男人忽得打了兩個噴嚏。
“總裁，你是不是感冒了？”陳澤關心道。
薄穆琛很淡定：“應該是念念在心里罵我。”
陳澤微愣：“夫人為什么在心里罵您，‘聰明藥劑’計劃明明還沒執行……”
他們把‘聰明藥劑’的銷售計劃簡稱為‘聰明藥劑’計劃。
薄穆琛神情淡淡地翻開界面：“她已經都知道了。”
陳澤頓時秒懂，無奈嘆息：“總裁，夫人就是這么個人，肯定不會樂意的，不過她肯定會理解您的做法。”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陳澤接起后，表情很微妙。
“總裁，現在可能需要您去華夏大廈一趟，去核對警衛部署的事情，就是處決埃德蒙時的警衛部署，夫人已經在那里了。”
薄穆琛沒任何意外：“不用去了，她會部署好，總要有個能讓她出氣的地方。”
陳澤突然有點可憐在華夏大廈的那些警衛長了。
以夫人的能力，部署警衛的事絕對是手到擒來，他們也不需要擔心。
顧念指揮完一堆警衛長，心情稍稍好些。
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她沒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華夏研究所。
不出意外，看到母親和鄭曦知在甜甜蜜蜜地做實驗項目。
見顧念過來，慕情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可算來了，剛好看一下我們今天的成果，做的還不錯吧，小鄭真不錯，把我們兩天的工作量并一天完成了。”
顧念并不意外，在研究人員能力足夠強的基礎上，三天的工作量并一天完成都有可能。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慕研究員在嗎？所長說你要的東西到了，叫你過去拿。”
慕情連忙道：“好的，我來了。”
她匆匆把報告單放下，就離開了實驗室。
房間內，一下就只有兩個人。
男人正在整理實驗器材，顧念主動走到他旁邊，直接問。
“你接近我母親，到底有什么目的？”
鄭曦知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淡笑道：“雖然我不怎么看偶像劇，但你的話術，好像在偶像劇里經常出現過。
下一步，你是不是該問我，要多少錢才能離開你母親？”
顧念淡淡道：“如果給錢就能讓你離開我的母親，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真這樣，你要多少？”
“我……”男人微頓，隨即反應過來，目光總算從一排排儀器上挪開，定在她的身上。
“差點就上了你的套。”
鄭曦知無奈又好笑地看她：“要是我說了多少錢，哪怕只是假設，你肯定也會跟你母親說我要錢，我沒那么蠢。”
顧念淡淡道：“那你說，喜歡我母親什么？”
鄭曦知道：“你母親的優點，不需要我多說吧，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
“那你也該知道，她曾經多喜歡我的父親。
如果以后，我的父親回來，你覺得她會選擇你嗎？”
顧念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回不來的，但鄭曦知不知道。
所以，她更要知道這個男人會怎么處理。
鄭曦知從容道：“我尊重你母親的選擇。”
顧念冷笑：“既然都選擇在一起了，如果她隨時都可能和其他人在一起，那這份感情能安定嗎？”
鄭曦知道：“我喜歡的就是她，如果一直遲疑，我連和她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后來，我們分開了，也不要緊，至少我們在一起過。”
他望著顧念，表情認真。
顧念知道，他真的是這么想的。
她抿了抿唇。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慕情走進來，感覺到里面的氣氛有點微妙。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鄭曦知淡笑道：“沒出什么事，顧研究員和我聊了會兒家常而已。”
慕情瞬間皺起眉看顧念：“你是不是和人家小鄭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顧念道：“我沒有。”
慕情完全不信，瞪著她道：“你別太過分，人家小鄭好好的一個青年，家里什么背景都沒有，你以為他到今天這步很容易啊。
你信不信，如果你沒有背景，你現在到達的地步還不如人家小鄭？
當然，我說的是，沒服用藍液的情況。”
顧念深吸口氣，但她真的忍不了了。
“媽，你有什么好說的，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是誰拿我做的實驗，你以為我想服用什么藍液嗎？”
慕情冷嗤：“誰能拒絕藍液的誘惑，你能走到這步，不都是我當年的功勞？”
這時候，鄭曦知已經察覺出不對勁，攔在兩個女人之間。
“你們先別吵，冷靜一點。”
慕情沒好氣瞪他：“有什么好冷靜的，這女兒真的是要翻了天了，這么自以為是，多大的事情都不和我這個做母親的商量，你真以為自己很厲害？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小屁孩而已！”
顧念冷冷看她：“那你呢，從小到大把我丟到一邊，不想養了干脆偽裝自殺，讓我一個人長那么大。
母親的義務你都沒盡幾個，就想著來管我的事情？”
慕情表情微頓，隨即嗤笑：“你不是一切以華夏優先嗎？那我當年被迫偽裝自殺的事情，你不應該清楚嗎？
你都偉大得不行了，還在意你媽的事兒？”
顧念攥緊雙手。
鄭曦知立即開口：“好了，你們母女先別說了，我雖然和慕研究員在一起了，可我現在還是個外人，如果你們一生氣，說出什么機密就不好了。”
“你知道就知道了。”慕情氣得鼓起嘴，不過也沒再多說話了。
顧念也不說了：“我先走了。”
母女倆的氣好像一下子消散了。
顧念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慕情則是繼續收拾東西，表情一直不好看。
鄭曦知看著顧念離開后，走到女人身旁，溫聲道：“好了，別生氣了，你和小念都這么在意彼此，好好珍惜和對方相處的時光不是更好嗎？”
慕情眼底微微波動，嘴上還是不高興：“誰要和她相處？要不是那點血緣，我才不管她。”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啦，晚上我帶你去吃烤肉怎么樣？帶上你的兩個小外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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