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227章 生命無常
  謝傅繼續道:“這段日子的接觸,我能感受到周圍充滿著危險,小命隨時隨地都可能丟,得找個厲害的保鏢,這樣安全感高一點。”

  胡地全苦笑道:“你該不會想讓我師傅當你保鏢吧。”

  謝傅道:“這有什么不可以,你師傅的主子是蘭甯,我是蘭甯的男人,豈不是也是他的主子。”

  胡地全聽起來沒什么問題,可是又感覺哪個地方不對。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胡地全回去,謝傅繼續練功。

  隔日。

  謝傅非但沒聽警告,還特意去了回鶯院一趟,逃避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想辦法解決問題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而且昨天的誤會也要跟蘭甯好好澄清一下。

  到了回鶯院卻被告知,蘭甯和娟兒從昨天就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卻一問三不知。

  謝傅憂心忡忡的返回,下午在書房見到澹臺鶴情。

  澹臺鶴情看出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又出什么事了?”

  謝傅直接道:“我今天去回鶯院找蘭甯,發現蘭甯搬走了,鶴情,你說蘭甯會不會做傻事啊。”

  澹臺鶴情聽了卻是一笑:“放心,你做傻事她都不會做傻事,她性格驕傲要強,沒在這件事上面找到場子,什么傻事都不會做。”

  謝傅道:“怎么不會,她把自己的臉劃成那個樣子,還不算傻事啊。”

  澹臺鶴情聞言一訝,“蘭甯的臉是她自己劃的啊!”

  謝傅點頭:“就是她自己劃的!”

  澹臺鶴情喃喃道:“沒道理啊,依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像是會干這種蠢事的人,把你的臉劃成這樣,我倒相信。”

  謝傅道:“或許你不夠了解她吧。”

  說著把自己拒絕蘭甯,逼的蘭甯自毀容貌的過程講了出來。

  澹臺鶴情聽完,目不轉睛的看著謝傅,輕輕的喊了一聲:“傅……”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個字之中。

  謝傅笑了笑,“怎么?不相信你的相公有這份定力啊?”

  澹臺鶴情輕輕問:“你是因為我而拒絕蘭甯嗎?”

  謝傅捉住澹臺鶴情的手,輕輕道:“大部分原因吧,說心里話,哪個男人不喜歡三妻四妾啊,我也確實有點喜歡蘭甯,不過一想到你會傷心難受,我就不能縱容我自己。”

  澹臺鶴情一笑:“這妖精渾身帶火,挑個眉,男人都要腿軟,讓你克制住倒是為難你了。”

  謝傅哈哈一笑,若是有誰對他最有誘惑力,非蘭甯莫屬了,無論肌骨、容貌、風情都充滿這魅力,好像蘭甯天生帶艷一般。

  澹臺鶴情輕道:“你這般倒顯得我不懂事了,壞了你的好事。”說著補充一句;“傅,其實我只是太愛你了,心里不愿意與別的女人分享你。”

  謝傅忙道:“鶴情,我懂,我懂,人之常情。”

  澹臺鶴情美眸瞥了謝傅一眼,手指尖戳了謝傅身上一下,嗔道:“人之常情。”這人之常情說著是男人風流一面。

  話歸正題,謝傅道:“不知道蘭甯搬到哪里去了,會不會……”

  澹臺鶴情若有所思道:“我到覺得她毀容這是蹊蹺的很,像她這么驕傲的人又怎么會毀了自己最為驕傲的東西。”

  謝傅道:“可她臉上的傷疤可是真真切切的。”

  澹臺鶴情笑道:“好了,你不必過于擔心她,這小妖精厲害的很,我倒覺得你應該多擔心自己。”

  謝傅疑惑道:“擔心我自己?”

  澹臺鶴情笑道:“昨天你說了那么絕情的話,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讓你好受,所以在你沒有好好折磨你之前,她一定會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謝傅嘆息道:“還不是你……”

  謝傅話還未說完就被澹臺鶴情冷聲打斷:“想算賬是不是,想算賬那我就跟你好好清算,看誰欠誰!”

  謝傅笑了笑,抬手示意此時就此揭過,嘴上說道:“我倒巴不得她馬上出來來折磨我,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會跟她計較,她出現我心里也踏實一點。”

  澹臺鶴情冷笑:“巴不得!到時候你別哭著來找我。”

  ……

  蘭甯竟十幾天都沒有出現。

  這十幾天謝傅潛心武道,進步神速,修為也一日千里。

  隱隱要突破練筋,進入練脈階段。

  一旦突破練脈階段,就打好武道基礎,成為入品之人。

  入品之后才算的上真正意義的武道中人。

  師傅曾說過依他資質需要十年才能入品,如今入品在望,盡管前路依然艱難,謝傅至少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師傅,徒弟終于創造奇跡了,五年很長,也很快就過去。

  你要活的好好的,等徒弟來保護你。

  天氣也已經從深秋進入冬天,樹上的樹葉也掉光了。

  澹臺鶴情特意安排下人送來了不少過冬的衣物,對于謝傅的生活事無巨細,安排的妥妥帖帖。

  另一方面,她也開始籌備婚禮,畢竟離正月也差不多只有兩個月的時間。

  物資方面倒不必擔心,唯一讓澹臺鶴情煩惱是謝傅的家人,畢竟謝傅也是有門有戶的名門人家,就這么成親了,將來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就此事,澹臺鶴情專門詢問過謝傅,是否要去揚州謝家知會一聲,同時借這個機會和家里人冰釋前嫌。

  如果謝府還念血肉之情,略有表示,依六禮進行,一切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到時候奉上請帖,至于謝家人來與不來都沒有關系。

  對于謝傅來說,卻知道被開除宗籍就相當于斷絕了關系,這是比斷絕父子關系還要嚴重的事,是完全和整個謝氏一脈劃清界限。

  他想跟澹臺鶴情說,要不一切從簡吧。

  可又覺得這是澹臺鶴情的人生大事,澹臺鶴情自然想辦得歡歡喜喜,隆隆重重。

  謝傅把自己和揚州謝家的情況跟澹臺鶴情說清楚,讓她斷了這方面的念頭。

  另外一方,婚禮的事讓澹臺鶴情全權安排,畢竟一直都是澹臺鶴情在持家,大小事務都經過她的手,謝傅就算想幫忙也幫忙不了。

  這日澹臺鶴情在房內準備將給謝傅訂做的成親禮服一并收入她的百寶箱中。

  突然感覺腹部疼痛,身下一熱流出血來。

  初時她已經月事提前來了,可隨著疼痛越來越劇烈,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就知道不妙,連呼:“夏兒……夏兒……”

  ……

  謝傅這邊似往時一般在房內練功。

  小秋突然闖了進來,淚流滿面道:“謝傅,大事不好了。”

  謝傅看見小秋這個樣子,心頭一顫,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人從床榻竄下來,“小秋,不要慌,慢慢說。”

  小秋哭著道:“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血突然流個不停。”

  “走!”

  謝傅說著率先走出房間。

  小秋立即跟上,路上將了解的情況說給謝傅聽。

  謝傅心中很是不安,像這種急癥十分危險,人往往都還搞不清楚原因,一天之內就去了。

  嘴上問了一句:“請大夫了嗎?”

  小秋應道:“孔管家跑去請大夫了。”

  前往內宅的路并不遠,謝傅卻感覺無比漫長。

  謝傅踏入澹臺鶴情閨房,夏兒、華兒一眾婢女正慌的措手無措,看見謝傅出現,似看見救星一般,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謝傅朗聲打斷:“都不要說話,大概情況我知道了。”

  人來到床榻邊,只見澹臺鶴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煞白異常,咬唇痛苦的呻吟著。

  謝傅掀開被子,只見澹臺鶴情下裳已經被鮮紅浸紅,就連褥子都染紅一片,這樣的出血量只怕等大夫過來,人就血流干而死。

  謝傅讓婢女速速拿來紗針,迅速在澹臺鶴情身上落下九針。

  醫術一門他雖算不上精通,但勝在博識,此九針有急救止血之效。

  但終究治標不治本,當機立斷道:“等大夫過來來不及了,我背鶴情到周神醫那里去。”

  周一針是全蘇州醫術最高明的大夫,鶴情的情況容不得任何耽擱和換大夫,要立即去找最好的大夫。

  謝傅將澹臺鶴情背在身上,澹臺鶴情似乎有幾分清醒,“傅……我好痛……我恐怕不行了。”

  眾婢女一聽這話,淚又流的更厲害。

  謝傅倒是笑道:“胡說,你只是怕疼而已。”

  說話的空隙,人已經奪門而出。

  路上。

  澹臺鶴情趴在謝傅身后,柔情道:“傅,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

  “傅,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上回七月初七看見你跟夏兒在一起,我有多難受嗎?心像被抽空一樣,感覺永遠失去了你,什么都沒有意義,活著也沒有意思。”

  “鶴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在頭一天遇見你就應該愛上你,我一天都不該讓你等。”

  “我還沒有嫁給你,如果我死了,靈牌上能寫上你的姓氏嗎?”澹臺鶴情聲音卑微的懇求著。

  “傻鶴情,你會沒事的。”

  “不,你現在就說,我現在就要聽你說,我怕我沒有機會聽到。”

  澹臺鶴情似在懇求又似在撒嬌。

  謝傅只感覺自己的后背沉甸甸的,他奔跑著,氣喘吁吁的奔跑著。

  “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不愿意?”

  澹臺鶴情急壞了,身下的血滴滴答答的流,熱乎乎的,浸透謝傅的大腿。

  謝傅笑道:“不能!我不會讓你死!”

  澹臺鶴情笑道:“還是不要了吧,我不要你當鰥夫,我死了也要寵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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