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262 法器道場
  謝傅博讀,據道人仙家要笈所載,雷擊柏木就是被天雷擊中的柏木,而雷又分為五種,天、地、水、神,社。

  天雷主正天序運四時,發生萬物。

  地雷滋養五谷,清掃山嵐,祈求晴雨。

  水雷興風起雨,降下甘霖,水府事理。

  神雷主殺戮,祀典神祇,誅妖殺魔。據說擁有無上大神通大智慧的神人,能引神雷降下。

  社雷卻是主殺器靈,伐壇破廟,重塑自然秩序,生靈萬物平等。

  而要被五雷中的天雷擊中的柏木才算上雷擊柏木。

  當然并不是被天雷劈中的柏木就是雷擊柏木,柏木被雷劈中被不稀奇,但是就雷擊柏木而言,柏木被天雷擊中要活著才行,天雷之威天崩地裂,被天雷劈中的柏木還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這是其一。

  其二,百年以上的柏木才具備有靈氣,樹木有靈就具備五行之中的金性,樹木本身屬木有木性,長期長在土里有土性,樹木又以水滋養成長就有了水性,再遭受雷擊后,樹干被火鍛煉,就又具備火性,這樣就是五行具備。

  其三,雷擊柏木五行具備又蘊含神罰之力,可以誅惡辟邪,但是又不是所有的雷擊柏木都有此神秘力量,柏木被天雷擊中后,又會因為天氣地理導致罡氣外泄,靈氣抽離,進而出現死氣。

  總得來說雷擊柏木這東西要符合天時地利人和,天地之大要符合真正意義的雷擊柏木卻是微乎其微。

  謝傅看了看周圍風水地理,四面環水,大概明白文廷為何會在這里設下莊圣廟。

  張凌蘿看了謝傅一眼,她的這位謝叔叔從來就不是普通人,看他表情應是了解,也就沒有贅言,直接道:“對!雷擊柏木。”

  “張小姐,你繼續。”

  張凌蘿笑道:“文道中人會用雷擊柏木制造法器,法器能夠幫助并增強文道中人的能力,這雷擊柏木根植大地,對于文道中人來說便是立于天地的自然法器,唯一缺陷就是不能隨身攜帶。”

  張凌蘿笑了笑之后繼續道:“而有天然法器的地方也就是文道中人的道場,在道場,文道中人會比在其他地方變得更加強大。”

  謝傅看向張凌蘿,“張小姐,你懂的還挺多的。”

  張凌蘿笑道:“不,并不是我懂的多,而是你對我了解太少了。”如果謝傅知道她另外一個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就在這時,謝傅看見那位青衣儒師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青光,慢慢的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似乎受到影響,身上也泛起青光,只不過比較暗淡一些。

  謝傅有點訝異。

  張凌蘿卻是見怪不怪道:“真言是一種內在精神力量,靠存想以精氣為引導,力量的大小因人而異,效果也不盡相同,有些人念誦真言可以默不出聲,通過默念調動體內的脈輪,引借并噴發出無形的神秘力量來。

  “一般的真言,要熟練念誦上萬次,才能做到身心意念深深融入真言的意境之中,才能得心應言,真言的力量大小也與誦言的人能力相等。”

  謝傅笑道:“就如學習作畫一般,要畫上無數次,才能得心應手,無念而起,隨心而筆。”

  張凌蘿笑道:“正是!不過有些人例外,不過我聽說有些文道天才能做到百誦成真。”

  謝傅笑道:“這大概類似于書畫中天賦奇佳的人物。”

  張凌蘿淡淡道:“這樣的人物并不多,據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夠做到。”

  謝傅脫口:“只有一人能夠做到!誰?”

  “靈山文廷之主,文圣,文圣老人家也是現今唯一開七道脈輪,破玄入圣的人,據說他擁有無上大神通大智慧,能引神雷降下,誅殺妖魔,他能正天序運,他的存在關聯到華夏大地的氣運。”

  張凌蘿是個驕傲的人,但此刻提起文圣,語氣卻充滿這仰敬。

  謝傅喃喃道:“如果有緣見到文圣,定要好好向他請教一番。”

  張凌蘿嗤的一笑:“想見他的人多著呢,如果個個似你這般,文圣老人家豈不是要每日接客。”

  謝傅哈的一笑:“張小姐你啊,連文圣這等神仙人物也拿來取笑。”

  張凌蘿笑道:“我是笑你不自量力。”

  就在這時,只見對坐兩人身體青光頓消,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坐在青色儒師對面的男子竄天而起。

  站在遠處的謝傅立即感受到一個勁風拂面。

  天空中傳來一把響亮的笑聲:“我苦修二十年終于踏入四品修為了。”

  張凌蘿淡淡道:“四品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當我奴仆還不配。”

  謝傅卻是一臉羨慕無比。

  張凌蘿淡淡道:“已經結束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那踏入四品之人不知道竄到哪里去,青衣儒師站了起來,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憊。

  張凌蘿低聲對著謝傅說了一句:“祝詞真言最為耗費心神,一般來說文道高手都能通過念誦真言來御敵自保,這個時候卻是他們最為虛弱的時候,與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謝傅聽出張凌蘿的言外之意,朝張凌蘿看去。

  張凌蘿笑了笑:“不過殺文道中人是大忌,你如果想動手,可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不然非但整個文廷會對你下必殺令,而且所有的武道中人都會以你為敵。”

  謝傅笑道:“這么說成為文道中人不就多了一道保命符。”

  張凌蘿淡道:“也不盡然,別人要殺你豈會昭告天下,有的時候你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說話的空隙,兩人走近,張凌蘿對著青衣儒師道:“丁儒師。”

  “張小姐。”

  謝傅立即拱手施禮道:“在下謝傅,剛才得見儒師神通,欽佩不以,晚生對文道興趣濃烈,日后還望儒師能夠指點一二。”

  這位丁儒師掃了張凌蘿一眼,才對著謝傅說道:“我已經不收徒了,況且文道不比武道,尤為講究機緣天賦,謝公子如果對文道有興趣,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去文成書院學習一番。”

  張凌蘿倒是直言笑道:“儒師的意思是他不是不收徒,是你還差的遠,讓你先去文成書院學習,如果能做到筑基入儒,初窺文道門徑,再來談指點的事。”

  丁儒師見自己的言外之意被張凌蘿這么直白說出來,卻是哈哈一笑:“謝公子,文道又叫神仙路,便是文成書院聚集致志文道的天賦之人,一年也出不了幾個入儒的,當然大多數的心思并不真的在文道,而在于入仕。”

  張凌蘿解釋一句:“雖有例外,但筑基入儒一直都是入仕的標準,入儒之后,慧眼清明,能夠洞識忠奸,明辨是非對錯。”

  丁儒師頗有深意道:“這只是針對一般人而言,面對都有一定文道修為的人,可就辯不出來咯。”

  謝傅明白丁儒師的言外之意,如果彼此都是入儒之人,便看不穿彼此,這種洞識忠奸,明辨是非只針對一般人而言。

  這時那人竄回,剛剛落在就朝青衣儒師跪下,激動道:“馬援多謝儒師相助。”

  丁儒師淡道:“不必言謝,這本來就是文廷的職責和使命,速速離開就是。”

  叫馬援的男子站了起來,轉身看了張凌蘿一眼,開口道:“小姐,不知道你是否需要隨從,馬援愿鞍前馬后。”

  卻是剛剛踏入四品就立即毛遂自薦,想要投奔名門豪閥,武道之路艱辛,他無門無派,若有依仗,只怕后路難行。

  謝傅一訝。

  張凌蘿笑了笑,戲謔道:“聽話嗎?”

  馬援一訝之后,面子拉不下,似乎不愿意應話。

  張凌蘿笑了笑,揮了揮手,淡道:“罷了,我并不缺隨從。”

  馬援聞言竟立即道:“小姐,馬援聽話,望小姐收留。”

  張凌蘿從身上拋出一物,淡道:“拿著此物到忠義園張府,自有安排。”

  “多謝小姐收留。”

  謝傅心中很是驚訝,一個四品高手竟是如此卑微,這般懇求別人收留。

  張凌蘿聲音輕輕飄來:“喜歡嗎?”

  謝傅疑惑道:“喜歡什么?”

  “喜歡這個奴仆嗎?”

  “這個叫馬援的人?”

  張凌蘿笑道:“我收留他全是為了你,等我把他訓的聽話一點,在他身上下篆之后,再送給你。”

  謝傅頓時為馬援的命運感到悲哀,或許為武道中人的命運感到悲哀。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踏入武道。

  或許一開始的初衷并非如此,只是路走到一半,就身不由己了。

  就像入仕做官,初為光宗耀祖,榮華富貴,怎知到了官場之后卻是步步驚心,需諂上媚下,左右逢源。

  叫馬援的男子離開之后,丁儒師著兩人說道:“張小姐,謝公子,我有點乏了,回去休息一下,隨后再見。”

  謝傅見丁儒師離開時,眉目似有愁色,對著張凌蘿說道:“我見這位丁儒師似乎有煩惱。”

  張凌蘿淡道:“他當然煩惱了,這次來的武道中人太多了,而蘇州文廷的文道高手太少了,丁儒師已經感受到遭不住了,而且聽說謝廷主似乎身體有恙,不便為這些武道中年念誦祝詞真言。”

  謝傅道:“那就慢慢來,等過陣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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