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白衣倒也不急,從這身法已經可以看出景教圣女受了重傷,哼了一聲:“大驚小怪!”
正要追去,突然人被謝傅從身后張臂抱住,這抱法簡直就是一只熊從身后冒出來,將她熊抱絞殺。
御白衣一呆:“你干什么!”
“我害怕!”為了救蘭甯,謝傅這一次是將臉給全丟干凈了。
“還不松手!”
謝傅腦海快速掠過,他現在武道盡失,肯定是抱不住御白衣,得來點狠的。
御白衣正要運氣掙開,突然渾身一軟,剛剛運起來了的氣一下子全泄氣,腦海里白茫茫的,整個人懵了。
沒反應?果然是宗門出來的仙子,換做一般女子早就大呼小叫了。
啾啾……謝傅捉了幾下,很膠黐。
御白衣渾身輕輕顫抖著,謝傅能夠感受到一股異常冰冷的殺氣,完蛋了,蘭甯,我為了救你,把命都豁出去了,今后你若敢跟我作對,我跟你沒完。
彭的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謝傅人直接被震飛到空中,就看到一銀碧芒點朝他疾射而來。
是御白衣的碧水劍,謝傅無比肯定,御白衣要殺了自己。
突然一人出身在他的身邊,拉著他下墜,躲過這致命一劍。
是李徽容救了他!
謝傅還未來得及慶幸,碧水劍就追殺過來,探月峰首座,雷淵宗數百年唯一的女武尊要殺人可不是開玩笑了。
李徽容無力抵擋,唯有施展神乎其技的身法帶著謝傅躲閃。
一時間碧水銀光,劍氣縱橫,樹木山石均在劍氣之下化為碎片,唯有李徽容謝傅兩人尚存。
就好像謝傅是她的殺父仇人。
“御仙子,我無心的!”
劍威不減,分明不接受道歉。
“紅葉!皂眸!”
這兩個名字似乎讓御白衣心存忌憚,劍威減弱一些,只是恨意難平,不肯罷休。
面對御白衣這種絕頂高手,李徽容僅憑這神乎其技的身法根本救不了謝傅,她若不放手就要被御白衣一并斬殺。
見御白衣劍威減弱,知道御白衣已經記起謝傅的身份,干脆立地一頓,威嚴一喝:“別忘了他的身份!”
御白衣停劍,劍氣不收,謝傅只感耳邊冷冷,身后嘶啦裂地,緊接著是大樹齊倒的聲音。
這一劍,劍氣直貫數十丈,一百個謝傅并排都要洞穿,雖說他有生脈,可身體都成渣,生脈又有何用。
御白衣雙眸噴火怒瞪謝傅,胸口直伏,顯然激怒非常。
謝傅見過大風大浪,不是很畏懼,心中內疚倒是多一些,若是以前,他自是挺起胸膛認打認罰。
不過接觸的紅顏知己多了,人也變得狡黠,知道這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只會激化矛盾,女人的腦筋是直的,不會拐彎。
人走到前面來:“剛才我害怕,我總感覺御仙子為人很親近,也好像關心我,就像……就像姐姐一樣。”
御白衣望去,只見謝傅支吾唯諾,像個靦腆的男孩,至少此刻他看上去不像是得意忘形,滿腹壞水的登徒子。
只見謝傅突然昂起頭來,大丈夫般朗聲說道:“是!我就是想親近你,想讓你能保護我!”
這番話竟逼得御白衣銳氣退避三舍,心頭一蕩,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在她的面前說的如此直截了當,嘴上脫口:“無恥!”
謝傅昂首挺胸,伸出雙手來,大義凜然道:“你要是還生氣,就拿這罪魁禍首出氣吧!”
這一刻,御白衣竟不舍得傷害他,就像一只小狗親人的靠近過來,大多數人都不會無情的一腳踢開,而且這只小狗看起來還很順眼。
甚至忍不住要撫摸一下,逗小狗開心的狺狺一聲。
安靜中,謝傅輕輕說道:“或者……”
御白衣看見他溫柔的眼神,竟知道他想說什么,勐然一驚轉過身去:“門都沒有!”心怦怦直跳,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滋生。
“哦……”
這聲滿是失落的【哦】蕩入心頭,御白衣竟忍不住想要好言相勸。
收劍入鞘,御白衣背身冷若冰霜道:“離我遠點!”
謝傅見她走遠,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還是小韻教的好,什么雄性張力,什么像雅士一樣去做野獸的事……
見李徽容笑笑的看著他,謝傅干笑道:“我沒想到她那么兇狠。”
李徽容破有深意道:“御仙子可不是一般人,稍有差池就弦斷人亡,謝公子,你這一曲彈的很完美。”
謝傅尬笑:“是嗎?”
“御女也是御人的一種,謝公子不必介懷。”
謝傅笑問:“那御男呢?”
李徽容竟誠懇應道:“無欲則剛。”
御白衣繼續憑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追掠景教圣女,作為一名武道高手,神敏異于常人,能夠掠氣追蹤。
更何況景教圣女受傷流血,便是一般的獵人也能循著血跡追蹤。
行到半山峰,御白衣突然停下腳步,景教圣女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消失了,而且眼前濃霧重重,月華無法穿透,目光所及不足半丈。
謝傅靠近過來,輕聲問道:“御仙子,怎么了?”
嘴上雖如是說著,見眼前迷霧濃濃,卻是心中暗喜,這一回我看你怎么追。
御白衣冷道:“你還敢靠近我,不怕死嗎?”
“我怕你傷心。”
一口急氣瞬間就竄到嗓子眼,御白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謝傅說道:“我是特意來跟你道歉的。”
“當時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不是那種人,我也是無心的。”也不知道這么說她心里會不會好受一點。
御白衣冷道:“閉嘴!”
“好,我保證會離你遠點。”
一番話又把御白衣說得于心不忍,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
李徽容靠近說道:“御仙子,怎么了?”
“我察覺不到景教圣女的殘留氣息了,好似隱入這迷霧之中。”
李徽容接話道:“這迷霧不像一般的迷霧,好像會隔絕一些東西。”
謝傅道:“這迷霧一看就有古怪,景教圣女狡詐無比,只怕有詐,我們要小心提防,或者從長計議,不要輕易冒險。”
御白衣忍不住譏諷一句:“貪生怕死!””
轉頭對著李徽容道:“雖然無法掠氣,還有血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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