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1016章 駕馭01
  澹臺鶴情無心,隨口就道:“正說你。”

  顧仙庭臉一下子就青了,有種被出賣的感覺,相公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只限夫妻之間嗎?

  你將仙庭昨晚的丑樣說個鶴情姐姐聽,叫仙庭以后如何抬起頭來做人。

  一會就要去見初月,謝傅原本以為顧仙庭會盛裝打扮一番,怎知顧仙庭卻穿得比平時清雅樸素。

  一襲曳地長裙連鞋都看不見,更別說腳了,頭頂也沒有什么繁復華麗珠飾,用一支素簪將一頭烏發盤起。

  全身上下能看到肌膚的地方就是雙手和臉了。

  謝傅問道:“仙庭怎么穿的如此清素?”

  顧仙庭居然不看向謝傅,也不應聲,直接對著澹臺鶴情道:“鶴情姐姐,可以去見初月師傅嗎?”

  初月是謝傅的師傅,她是謝傅的妻子,自然也要跟著喚上一聲師傅。

  澹臺鶴情見顧仙庭對謝傅不愛理睬的樣子,心中不禁暗忖,難道謝傅昨晚沒有讓仙庭快樂到家,所以仙庭心生怨氣了。

  不應該啊,這頭狼見到仙庭這美麗的羊兒,還不死勁折騰,早些時候她還怕謝傅沒深沒淺的,讓仙庭今天下不了床。

  謝傅也很是好奇,剛才還一臉溫柔,怎么換了個地方就這副冷漠樣子。

  澹臺鶴情笑道:“仙庭妹子,怎么大早上的,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謝傅也關切道:“是啊,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顧仙庭能夠看出謝傅也關心她,但還是惱謝傅口不擇言,什么都講出去,對著澹臺鶴情應道:“姐姐,沒事,就是起的早,人有點乏了。”

  澹臺鶴情也是心思玲瓏的人,知道有些事情不好當著三個人的面講出來,便揭了過去:“一起去看初月師傅吧。”

  謝傅見澹臺鶴情也叫初月師傅,開口提醒:“我不是說了,她現在最討厭我叫她師傅,你們怎么還這么稱呼?”

  澹臺鶴情道:“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啊,這樣才顯示對她的敬重。”

  謝傅笑道;“你這么聰明,怎么也湖涂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叫,不是相當于我這么叫,她不惱火才怪。”

  澹臺鶴情不由埋怨一句:“伺候大爺都沒這么難,那你說該怎么叫吧。”

  謝傅額的一聲:“叫仙子又太見外了,這樣吧,跟我一樣叫初姐姐,顯得親近。”

  澹臺鶴情道:“該商量的也商量了,見個面再說吧。”

  三人移步繡樓,因為是去見初月,并沒帶隨從婢女。

  澹臺鶴情見謝傅似乎想跟仙庭私下說幾句話,便故意放慢腳步,拉下一段距離。

  顧仙庭心事重重,并無留心澹臺鶴情已經離她有一段距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擔憂初月的事。

  謝傅突然湊近,低聲問道:“仙庭,你是怎么了,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顧仙庭看見謝傅,暗地里狠狠的掐了謝傅一下,掐著眼眶就紅了。

  謝傅驚訝:“是不是相公昨晚太粗魯了,你現在身子不舒服?”

  顧仙庭不想理睬,突然發現澹臺鶴情不在身邊,便回頭走到澹臺鶴情身邊,輕輕將澹臺鶴情攙扶,依然溫柔體貼:“鶴情姐姐,你有身孕,我攙著你。”

  澹臺鶴情輕聲問道:“妹子,大早上的一臉不高興,這是怎么了?”

  顧仙庭與澹臺鶴情也是無話不談,只是這種事哪開得了口,都恨不得埋掩過去。

  見顧仙庭不肯開口,澹臺鶴情約莫就能猜到夫妻那檔事上前,笑道:“是不是相公昨晚對你不夠熱情?”

  顧仙庭搖了下頭。

  澹臺鶴情笑了一笑:“仙庭啊,姐姐跟你說幾句知心話,姐姐知道你是知書達禮的好女子,可是榻上那種事啊……”

  澹臺鶴情說著突然噗嗤笑了起來。

  這倒勾起顧仙庭的好奇心,她與鶴情姐姐什么都講,就是那檔事很少提及,更別說聊細節了,“鶴情姐姐,怎么?”

  澹臺鶴情止笑道:“你看大街上的男人看到漂亮女子,哪個不是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裙衣都扒干凈,好色是男人的本性。”

  “雖說相公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你也別把他想的正經得像個仙人,他終究也還是個男人。”

  顧仙庭嗯的一聲,澹臺鶴情這才繼續道:“平時端莊矜持是禮節,到了榻上啊,就不能這般端莊矜持了,該勾著他時就勾著他,該魅惑他就魅惑他。”

  說著低聲對顧仙庭說了一句:“你不知道看他猴急的樣子,就跟在耍猴一樣,把他撩的神魂顛倒,他還不是任你拿捏。”

  顧仙庭不禁臉紅,“姐姐對付男人好像很有經驗。”

  澹臺鶴情輕呀一聲,也不禁有些羞澀,“姐姐沒你說的有經驗,我也為人妻子沒多久,只不過用心去學一樣東西,就沒有學不好的,再者說了在榻上取悅丈夫,不也是做妻子的本分嗎?”

  顧仙庭若有所思,這會對于謝傅向澹臺鶴情說她昨晚的羞樣,倒不是很介意了。

  “不是姐姐說你,你處處都好,就這點不好,他一早還來跟我說你昨晚太端莊了。”

  端莊?顧仙庭愣了一下,她昨晚那般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都無地自容,覺得很廉恥。

  澹臺鶴情又道:“還問我有什么辦法讓你變掻。”

  顧仙庭聽了不禁一笑,心頭怨云頓消,原來相公沒跟澹臺姐姐說,還說她端莊,這會倒覺得如鶴情姐姐所說一般,自己做的不夠好。

  澹臺鶴情笑道:“我哪里有什么辦法啊。”

  顧仙庭雖不應話,卻也心領神會。

  “不必攙了,你看恨不得湊過來跟你說話的樣子,夫妻間有什么心事可不能藏著,得說開了。”

  顧仙庭朝謝傅瞥去,正如鶴情姐姐所說一般,謝傅一副很想湊過來與她說話的樣子,心中暗忖,倒是我的不是了。

  澹臺鶴情很識趣,又特地放慢腳步,謝傅立即就湊顧仙庭湊了上來,饞著個臉討好道:“你們兩個悄悄聊什么呢?”

  顧仙庭澹澹道:“商量著晚上一起陪你哩。”

  謝傅啊的一聲,那表情老激動了。

  顧仙庭見狀撲哧一笑,心中暗忖,壞相公,把你給激動的。

  謝傅見顧仙庭發笑,問道:“真的嗎?”聲音都不知不覺低了起來。

  顧仙庭見他像個登徒子模樣,不知為何心生戲弄,輕聲道:“我和鶴情姐姐一起玩著你……的……”

  大早上的,謝傅被顧仙庭撩的心都竄到嗓子眼,嘴上卻正色說道:“不可不可,斷不可如此荒唐。”

  顧仙庭心中偷笑,壞相公,還裝,你心里不知道多想呢。

  謝傅突然話鋒一轉:“雖說荒唐,倒也可以試上一試,不如就今晚如何?”

  顧仙庭臉一下子就紅起來,玩笑歸玩笑,若真辦起來,相公對她時的羞樣卻落入澹臺姐姐眼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情景。

  想著突然腿軟,輕呀一聲。

  謝傅連忙摻住,柔聲道:“是不是昨晚折騰得太厲害了。”

  顧仙庭見他關切樣子,大膽開口:“晚上,我還要。”

  幾句話的空隙就到這繡樓,寂靜的院落莫名給人一種緊張感。

  來到閣樓前,澹臺鶴情和顧仙庭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來。

  謝傅在下邊喊話:“初姐姐,我帶我的妻子前來拜會。”

  初月并無應答,閣樓頂的屋門卻伊的一聲打開,這三更半夜準能把人嚇死。

  謝傅囑咐一句:“你們兩個盡量少說話,看我的眼色行事。”

  兩人本來有點緊張,聽到謝傅的話就更緊張了。

  謝傅露出苦笑,他也不想搞得這么緊張,主要是跟初月接觸,真不是鬧著玩的,有的時候你連如何惹她生氣都不知道,腦袋就搬家了。

  更何況自己的這兩位嬌妻,一早就是初月想殺的對象。

  謝傅領著兩人進入閣樓,初月盤坐在榻上,垂眸凝靜,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當然初月的容貌還是讓兩女驚艷一般,這種不沾塵俗的氣質,就是所謂的仙姿。

  難怪初姐姐初姐姐的叫著,面對這般天仙,誰都想要姐姐,而不是師傅。

  大概是初月此刻的形象只給人一種莊穆之感,倒沒有謝傅所說的那種可怕,兩女緊繃的神經不由放松下來。

  謝傅卻不敢掉以輕心,提前做好準備站在兩女前方之后,方才輕輕叫了一聲:“初姐姐。”

  初月睜眸瞬間,那龍眉鳳目立即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就好比金剛怒目菩薩像瞬間活過來一樣。

  澹臺鶴情只感覺那眼神如電朝自己射來,靈魂就有種被奪走的恐怖感覺,面容不由自主的露出驚恐的表情。

  “姐姐。”

  謝傅這姐姐二字叫的極為親切,待看見初月收起冰冷入骨的眼神,目光透著幾分柔和落在澹臺鶴情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便知道這一眼,澹臺鶴情已經抱住性命。

  鶴情肚子里壞的是她的骨肉,初姐姐如何會殘害她的骨肉。

  謝傅趁機介紹道:“初姐姐,這位是我的妻子澹臺鶴情。”

  “鶴情,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過的初月初姐姐,我與初姐姐感情深厚,無你我之分。”

  初月剛才那一眼,澹臺鶴情還心有余季,這才知道謝傅沒有夸大其詞,定了定心神,施禮道:“姐姐萬福,鶴情有禮了。”

  初月是方外之人,平時里也不來這一套,更何況她極少與人接觸,盤坐著不動,嘴上冷冷道:“見過面了,滾吧。”

  初月愣了一下,感覺對方太無禮了。

  謝傅卻心中暗喜,說明鶴情過關了,就初月的脾氣,能不帶殺氣說話已經很難得了。

  接下來就是仙庭了,因為早些時候怕一下子刺激到初月,仙庭的事,謝傅并沒有告訴初月。

  深深提了口氣,借著鶴情過關的這股勁,開口道:“初姐姐,這位也是我的妻子顧仙庭。”

  初月聞言,鳳目怒睜,顧仙庭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被初月這種眼神嚇得踉蹌后退數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初月的眼神有多可怕,只有領受過才知道其中恐怖之處。

  武道修為弱的,甚至都能被她直接嚇死,這無關膽大膽小,而是她的氣勢強大到能直接侵入體內去。

  謝傅心知麻煩了,忙走到顧仙庭身邊去,攙扶說道:“仙庭,你有身孕,人沒有大礙吧。”

  顧仙庭愣了一下,身孕,卻哪里知道謝傅這話是說給初月聽,用來保住仙庭性命,初月要動手殺人,他根本阻止不了。

  澹臺鶴情聰敏,停了謝傅的話立即領會謝傅的意圖,也走進過去,關切道:“妹子,肚子疼不疼,這一跌可別把相公的骨肉給丟沒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暗暗朝顧仙庭使眼色,顧仙庭立即領會,應道:“人沒什么大礙。”

  初月生氣想殺人的時候,并不是像其他人一般怒容猙獰,而是臉容平靜,嘴角掛著微笑,此刻她便是這個樣子。

  謝傅武道神敏已經感受到初月真真切切的殺氣,鶴情過關了,仙庭卻沒有過關。

  “傅啊,你膽子可真大,既然你先斬后奏,姐姐我也只好禮尚往來。”

  謝傅聞言突然翻臉:“初月!一人做事一人當,別傷及他人。”

  兩女不知道個中厲害,心中好奇,不是感情很深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初月微笑:“傅啊,你還是不了解我,我自然不會殺你,不過卻要在你面前殺了她們兩個。”

  兩女啊的驚呼一聲。

  謝傅冷笑:“初月,你也不了解我,我是仁義在前,私情在后。賤人,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初月表情顯然驚訝:“你罵我?”

  “我不但要罵你,還要搟你!”

  謝傅凜聲說著,亮出寶劍來。

  初月澹問:“你帶劍了?”

  若非修為還未恢復,謝傅能夠御氣千里,也無需將劍佩帶在身上。

  今天將劍佩帶在身上,顯然有備而來。

  劍鋒震鳴。

  “不錯,昆吾寶劍!”

  初月輕蔑一笑:“破銅爛鐵。”

  謝傅一劍刺去,若是連這一劍都接不住,就不是初月來。

  謝傅正好奇初月真氣并不強大,劍就扎進她的肩頭,吃了一驚。

  初月舉袖一掃,謝傅人就被擊飛出去,手中的昆吾寶劍也叮的一聲掉在地上。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間發生,兩女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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