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見她不再責備自己，高興的手舞足蹈，“娘，有了這些靈石，你的病就能好了。”
女子轉過頭，慈愛地看著她，伸出手顫巍巍地撫摸著她消瘦的臉頰。
“你本該是那九天之上的公主，是娘無用，讓你生下來就受盡苦楚。”
“娘~”
小姑娘依戀的將腦袋靠在她的身上，汲取著那點溫暖。
“娘，只要你好好的，女兒不怕吃苦。”
屋里的談話，都傳進了林酥酥的耳朵里，她眼里蒙上霧氣。
她將身上僅有的那十三個金幣掏了出來，悄悄放在門口。
“三師兄，我們回去吧。”
顧挽之想了想，拿了一瓶補靈丹放在了門口。希望那女子能活下去，以后也能結個善緣。
兩人朝來時的路原路返回，林酥酥有些感慨，“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只欺苦命人吶。”
自己能力有限，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希望那對母女能過的好一些吧。
“有什么好唏噓的，人各有命。”
顧挽之也聽到那母女的對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七星瞳，只有軒轅一族嫡系才有的血脈天賦。
那對母女流落至此，怕是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師妹如今神魂還未歸位，還是不找麻煩的好。
“人各有命？不可逆天改命嗎？”
“逆天改命，便是逆天而行，凡逆天而行者，必遭天譴！”
顧挽之看著林酥酥，想到師母和師父，眼眶微微泛紅。
那代價，一般人壓根承受不起。
林酥酥眼中露出迷茫，若一個人自出生起便被上天安排了一切，那努力還有什么意義？
“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
看著她眼神堅毅，顧挽之心中也火熱起來。
“說得好！修者，便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己爭！天若阻，那便逆了這個天！”
“轟隆隆——”
“咔嚓！”
晴天白日，一道悶雷響徹在兩人的頭頂，紫色的雷電之力從天而降。
林酥酥倒是啥事也沒有，顧挽之被劈了個‘外焦里嫩’。
殃及池魚，白又白也被劈的直抽筋，身子僵硬成了一條直線。
“白又白？”
林酥酥伸手摸了摸它還在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臟，放心了下來。
“老天爺我錯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顧挽之看著頭頂的藍天白云，苦哈哈的一笑，立馬服軟求饒。
“噗！”
林酥酥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顧挽之瞪了她一眼，“你還笑！都怪你引誘我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害我被雷劈。”
“是你自己說的要逆了這天，我可沒說。”
林酥酥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這口黑鍋她可不背。
“還不是你先說的。”
“我只說我不信命，只信自己，我可沒想逆了天啊。”
“你個小壞蛋！”
兩人說鬧間來到福林鎮唯一的一條街上。
“三師兄，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收妖獸的？”
那家‘陳記’的待客態度讓她反感，她不想與那樣的人交易。
“還有一家，我帶你去。”
顧挽之對那家也沒有什么好感，抬腳朝街尾的最后一間鋪子走去。
收貨的是一個佝僂著背，行動有些緩慢的老婆婆。
看見林酥酥時，渾濁的眸子里掠過一道暗光。
“二位小友，要賣點什么？”
破鑼一樣的嗓子，發出來的聲音尖銳刺耳。
顧挽之掃了一眼灰撲撲的柜臺，眉頭微皺，從乾坤袋里拿出鐵甲牛的牛皮，放在另一處看起來要干凈一點的地方。
林酥酥倒是沒有在意那些，仔細打量這店內的陳設。
幾個破舊的柜子上放著幾個妖獸零件，也不知道多久沒動過，那上面的灰塵積攢了怕是有一寸厚。
倒是有一處很怪異。
林酥酥看著那個骷髏，若有所思。
“小友，這鐵甲牛皮，十五個金幣。”
那刺耳的嗓音，將林酥酥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沒有繼續再多想，以為是掌柜的愛好特殊，特別喜歡這個骷髏，所以經常擦拭。
兩人賣了鐵甲牛皮，就出了店鋪。
老嫗看著林酥酥，按了一下那個詭異的骷髏，很快一個身著奇異怪紋的老者出現在店鋪之中。
“可是找到資質好的女娃娃了？”
“不錯！開天之體！”
“真的嗎？”
老者心中大喜，“人呢？”
“剛剛出去，你朝右邊去追，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一個五歲的女童，手上抱著一只疾風兔。”
“等著！”
話畢，老者如一陣黑風消失在原地。
換了十五個金幣，比赤月銀狼還多了兩個，林酥酥高興的不得了，總算又不是身無分文的人了。
離街尾不遠處，一片炊煙裊裊，倒是有幾個商販在賣吃食。
林酥酥抬腳朝那走去，被顧挽之一把按住。
“那里的吃食都是凡谷做的，修者不能吃。”
“為什么？”
林酥酥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嘟著嘴抗議。
“凡谷吃了會在體內留下雜質，不利修煉。你難道還想在受洗精伐髓之痛嗎？”
想到那抽筋剝骨的疼痛，林酥酥打了個冷顫。
“不吃了不吃了。”
小命要緊。
兩人一邊隨意的逛著，一邊朝云頂山走去。
顧挽之說是辦事，其實啥也沒干。之前林酥酥想來福林鎮看看，帝無玥沒許，這次是特意讓他帶她出來的。
兩個孩子的組合在福林鎮很特別，那個黑袍老者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白又白感受到那時探尋的目光，朝黑袍老者藏身之處看去。
“酥酥，有人在跟蹤我們。”
白又白自來熟，親切的稱呼她為酥酥。
林酥酥條件反射想轉頭朝后看，被顧挽之將頭摁住，“不要回頭。”
“噢噢，避免打草驚蛇！”
她立馬反應了過來，乖乖被顧挽之牽著慢慢走。
兩人都以為是之前在陳記那里露了富，招惹到了那些想攔路打劫之人。
“走快些！”
顧挽之一個人倒是不怕，主要是擔心她的安危。
林酥酥緊抿著唇，腳下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黑袍老者的速度也跟著快起來，眼中閃爍著邪戾之色。
來到一處空地之處，顧挽之拿出幾塊陣石，隨意的布了一個迷陣。
隨后御著金算盤朝茅山派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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