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老六眉飛色舞,下頜高抬,“這龍涎液當初還是我提煉的呢。”
此話一出,白又白就跳出來了,“靚仔都跟我說了,當初那條地龍是它趕回來的!”
“是鴨子精趕回來的沒錯,但也確實是我煉的啊,我又沒有說謊。”
老六毫不心虛。
那條地龍確實是那只鴨子精趕回來的,是老五宰的,胡二收的汁,他提煉的精華。
白又白眨巴著紅兔眼,一時啞口無言。歪著腦袋想了片刻,覺得老六說的很對,它認真地道:“那你也有功勞。”
眾人:......
林向南拿過顧挽之手中的輪回鏡,拂了一下寬袖,“時辰不早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顧挽之將肩上的老六拉了下來。
朦朧日光下,他面色憔悴,曾經那雙干凈如春水的眸子里死寂一片。
抬眼望著林向南離去的背影,他小聲喃喃:“師祖肯定是用輪回鏡看師祖母去了。”
老六緊抿著唇,見他人陰沉了,也不愛笑了,拽了拽他的袖子,提議道:“你要是想語語了,也可以用輪回鏡看看。”
“不用。”
顧挽之背脊一震,言訖,闊步向后院走去。
“老三長大了。”
老六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大人的話,讓人忍俊不禁。
林向南確實如顧挽之所言,他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捧著輪回鏡。
看著已經許久都不曾入夢的發妻,他眼淚又跟開了閘一樣,嘩嘩流個不停。
十八禁地中,何朝還是眼神空洞地呆坐在石墩上一動不動。
錢有有來看了他許多回,要不是見他眼睫還在顫動,他都以為這個便宜師父要原地坐化了。
心中有許多問題想問,觀他這種情況,他只能拿著書籍又回了自己的煉器房。
他剛走,老六興致勃勃地跑來準備跟他說輪回鏡的事。
“都這么多天了還沒悟出來?”
他眉頭微蹙,有些嫌棄地道:“天資不行啊。”
還在悟道的何朝如傀儡般僵硬地轉過頭,看見老六,空洞的眼神陡然釋放出光亮。
“老六,你來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老六瞧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趕緊拔腿就跑。
何朝身形一閃,揪住他的衣領,聲音沙啞地道:“跑什么,我又不吃你。”
“你是不吃我,但是你煉我。”
老六雙腳離地,在半空之中不停地蹬著,“快些放我下來,不然我揍你了啊!”
他掙扎的太厲害,何朝干脆將他抱了起來,“我跟你說,我已經知道怎么平衡陰與陽了,這次你借我點神精,我有五成把握能修復好裂天錘。”
老六本來還在他懷里劇烈扭動,聞言停止了掙扎,“你有五成把握?”
“嗯。”何朝像是抱著心愛的姑娘,臉上笑出了花來,“成敗皆在你一舉了。”
“五成把握?”老六小手摸著下巴思考,“那就是還有五成是失敗的了?”
他眉頭一皺,指著自己的小身板,“你看我這樣子夠你煉幾回?”
他沒好氣地道:“等你有十成把握再來找我吧。”
“五成機會不小了。”何朝諂媚地看著他,“我這是說的保守,要是有你的神精,我最少能有七成的把握能成功。”
“七成?”老六猶豫了,“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何朝立馬舉起三根手指,神色鄭重的對天起誓,“我要誆你,我天打雷劈!”
“那倒是可以讓你試上一試。”
“那就趁現在吧。”
何朝放下老六,迫不及待地拿出林酥酥的那把裂天錘,還拿出自己的傳家寶熔金爐出來。
需要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他期待地看向老六,“就差你了。”
“裂天錘不急......”
老六話還未說完,何朝趕緊打斷他的話,“急的,怎么不急,都急死了。”
“瞧你那死樣。”老六翻了個白眼,“先不急著修復裂天錘,你先想想怎么修復輪回鏡吧。”
何朝身子一震,不可思議道:“你們真的找到輪回鏡了?”
“找到了,是老七帶回來的。”
提到老七,老六心中很不是滋味,“東西在我師祖那,他估計一會就會拿來。”
他話音剛落,林向南便抬腳走來,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老六心中不由腹誹:這愛哭的毛病怕是茅山代代相傳的。
他師父那人高馬壯、五大三粗的漢子,一有難過事情的時候就掉眼淚,與他那形象一點都不搭。
老五以前聽說是愛哭,不過自他認識之后,她基本就甚少流淚。想來是魂魄重聚一回,給治好了。
何朝還不等林向南開口,便急忙迎上前去,“伯父,您是來找我修復輪回鏡的吧?”
“嗯。”林向南頷首,聲音還有一些嘶啞。他將握在手里的輪回鏡攤在掌心之上,“你看看可能修復?”
若是以前,他定然抱著輪回鏡看他個三年五載,現在時機不對,他只是見了發妻一眼,便來到這里。
活著的人更重要些。
“我看看。”
何朝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輪回鏡,最后視線落在鏡面那道細如蛛網的裂紋上。
“能不能修復,我過兩天才能給您答復。”
老六昂首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有五成把握嗎?加上我的神精,你能有七成把握。”
“那不一樣。”何朝搖了搖頭,“神器所鍛造的手法不一樣,且精鐵隕石不同,方法自然不同。”
喜悅的心情被沖散,林向南緊抿著唇,沉默了片刻,才啞著聲音道:“那你先看看。”
他背著手去到靈泉前。
密室被靈氣凝成的云霧籠罩,只感覺到里面一道不斷在增強的氣息。
不遠處,正在閉關的上官青蓮被韓星兒叫醒。
“星兒姐姐,可是宗門發生什么事了?”
上官青蓮臉上并無被打擾的惱色,她收了手勢,從褐色蒲團之上站了起來。
韓星兒有些愧疚地看著她,“老七受了傷......”
上官青蓮知道她的意思,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吧,我的命都是你給的,一點血而已,沒有什么可為難的。”
元虛子取了血,裝進玉瓶之中,去到林熹微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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