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齊天！”
“他到底寫了什么！什么啊！”
沒看過考卷的人，全都震驚加疑惑。
還有濃濃的不解。
他們不能接受！
這樣一個放浪形骸的家伙，名聲臭不可聞，讓人避之不及的惡少。
竟然能拿第一？
那這么多年他們的國策，詩文都是白學的？
“陛下，您三思啊！”
“陛下，他怎么可能是狀元呢！”
眾人一想到了這里，紛紛大呼小叫。
葉孝禮哼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還是我預測的準啊！你們說那什么南方林家，西北王家，還有這個那個的，怎么趕得上我姐夫，嘿嘿！”
剛才還在討論的戶部的幾個人，也全都啞火了。
這時候，剛才排名第三的林平奇直接走了出來。
“陛下，草民斗膽，據說科舉有一個可以公開試卷的規定，是否可以公開試卷，讓我等考生看一看差距，彌補一番心中缺憾與好奇？”
林平奇是林家的天才，眾望所歸，必定能登堂入室之人。
這樣的天才自然渾身傲氣。
落后于謝錦溪，那是技不如人，畢竟他是過三關斬五將，一路考上來的。
齊天是憑空進入殿試，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暗箱操作。
他爹是西伯侯的事情，人盡皆知。
西伯侯與葉候兩人跟梁帝是從小玩到大的事情，更是人盡皆知。
這什么關系啊？
妥妥的裙帶關系！
“陛下，確實可以看看，我們想一睹狀元郎的風采！”
“按照之前的律例，若是有人覺得對科舉的成績不服，可以申請公開試卷的。”
“支持！”
呂梁看著下面沸騰的人群，遲疑的看向了梁帝，小聲道：
“陛下，怎么辦？”
梁帝笑了。
剛才是嫌麻煩，才沒有讓六部官員看的。
他們之中要是有聰明人就能發現，連跟齊天經常對著干的杜濤，此時都沒吭聲。
反倒是沒看過齊天南水北調國策的人，在這里叫囂了起來。
“既然想看，呂梁，那就給他們看看！”
遠處，謝錦溪握緊了拳頭，有些期待的看向了這邊。
其實他也有些不服，作為整個王朝之中最有名的的文壇新秀，盡管恭維了齊天，可謝錦溪不覺得自己在國策上能被齊天拉開差距。
“看嘛！我們家齊天寫得好，不怕看！”
齊龍勝和葉鎮國對視了一眼，笑哈哈的開口。
要不是陛下壓著，齊龍勝恨不得把試卷懟他們臉上看！
西伯侯府，好不容易出現了個文壇奇才！
可得好好看看！
他舉雙手贊成！
“貼過去吧。”
隨著梁帝的指引，呂梁也將東西貼到了一旁的柱子上，眾人立刻圍上去看了起來。
“南水北調！？”
“臥槽！”
“竟有此等國策？”
見到他們的反應，遠處的葉鎮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齊龍勝則是拍著齊天的肩膀道：
“好兒子啊，你看你寫的，真厲害啊！”
齊天擺了擺手道：
“基操，正常。”
此時已經是正午，本來是皇帝用膳的時間。
可因為今天的殿試風波太大，耽誤了很久。
“父皇，兒臣來給您送飯了。”
梁隆很快就趕過來，給梁帝端上飯菜。
見到兒子如此孝順，梁帝心中頗為滿意。
“有這份孝心就好，飯菜先放在那吧，這是朝堂，朕回去再吃。”
“父皇，那是怎么了？”
梁隆瞪著眼睛，被大殿外柱子旁邊站著的人群吸引。
“太子殿下，那是齊天寫的文章，他們在看。”
呂梁小聲解釋。
聽見是齊天寫的，梁隆頓時坐不住了。
最近幾天他抱著紅樓就愛不釋手，一直想看齊天寫的其他東西。
“父皇，我能去看看嗎？”
“去吧。”
梁帝也想讓自家兒子學學，便直接點頭。
于是梁隆快步走向了遠處的柱子。
這時候人群已經不再喧囂。
林平奇愣怔的站在原地，滿臉驚駭。
他說不出話。
至于謝錦溪，也緩緩松開了握緊的拳頭，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南水北調，此等氣魄，我恐是拍馬不能及……”
還有那首關山月！
南水北調是一記重錘的話，那首關山月，就又是一記重錘。
接連兩錘，將謝錦溪砸的呼吸都慢了幾拍。
他其實比林平奇還驕傲，只是涵養太好了，一直隱而不發！
為什么！
為什么會突然殺出來一個齊天！
為什么自己不是狀元！
胸口似乎有些郁結，謝錦溪盡量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
可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受使喚，光芒漸漸消逝……
眼前一黑，謝錦溪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謝少！”
朝堂中幾個跟西北謝家交好的官員，趕緊走上去攙扶。
遠處的梁帝見狀，微微皺眉。
他閱人無數，自然明白為何。
“沒想到……他才是心態最不穩的那個。”
“兒子，那家伙好像被你氣死了！”
齊龍勝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對齊天實時播報遠處的消息。
齊天聳了聳肩無奈道：
“爹，怎么是被我氣死的，你別血口噴人啊！而且人家說不定是昏了，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死啊！”
“噢也是，這個小東西心眼太小了。”
齊龍勝摸了摸下巴，兀自點評道。
渾然忘記了剛才自己也差點被齊天氣昏頭。
“讓開，我看看。”
這時候，梁隆也走到了人群中。
百官一看到是太子駕到，立刻閃開一條路。
“寫的不錯啊！南水北調，關山月……嘶！不愧是寫出紅樓的人。”
梁隆一邊點評，一邊語氣平淡的說出了另一個驚天大密！
“蛤？！！”
“太子，您剛才說什么？”
“我沒聽錯吧！”
齊天印書都是不帶作者的，畢竟這都是他借鑒了自己腦海中古代先賢的文章。
印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嫌害臊。
正因如此，在紅樓已經更到了二十多回，在京城傳遍的時候。
除了梁帝和太子，以及當時在四海書齋讀書的孫雅芝一行人之外。
大多人都還不知道作者究竟是何許人也。
“我說這南水北調真乃氣勢磅礴，關山月也意境很足，都是好文章啊！”
“不不不，是您說的后面一句……”
百官這幾天也從自家小孩的手中看到了紅樓，搖身一變成為紅樓書迷的人數頗多。
“我說……不愧是寫出紅樓的人啊，怎么，你們不知道這書是齊天寫的？”
梁隆疑惑地看著百官。
本以為是常識，誰知道是反常識！
……
霎時間，整個現場寂靜了。
眾人心中的震撼，比剛才聽見齊天得到科舉第一的時候還大！
臥槽啊！
百官本來還穩固得世界觀，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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