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山是位于京城以北的山峰。
此處的路很好走，穿越清晨的薄霧，齊天帶著鐵牛，花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此處。
煤礦在這個年代的價值并不高，北山也顯得無人問津，尤為荒涼。
“鐵牛，你有經驗，要是將這片地方圍住，需要多少人手？”
“一兩百人就足夠了，怎么了？”
鐵牛有些疑惑的看著齊天。
“沒事，我看這煤礦的儲量如何，中午你叫小凝給你黑甲衛，把這片地方圍住。”
“好嘞！”
齊天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里的礦產資源屬實是好的離譜。
地皮掀開，下面就是煤炭！
這不純撿錢嗎！
“走，去一趟工部！”
當天上午，齊天就帶上了一群人開始了煤炭的開采和加工。
這群人是他從朝廷的工坊里找來的，他身為御前作的一把手，差遣點人過來還是很輕松的。
后面如果更大批量的開采，可以找來一些周遭村落中的平民。
“你們幾個，在這里先做著，我去一趟宮里。”
齊天將事情安排好，拿著自己處理好的無煙煤來到了皇宮。
現在是中午，張皇后正和梁帝一起用膳，兩人恩恩愛愛的，感情好的令人艷羨。
見到齊天過來，梁帝疑惑的看著他道：
“齊天，你怎么又來了？是四海書齋又賺錢了嗎？”
“陛下，是微臣的無煙煤做好了。”
齊天笑瞇瞇的將背后的竹筒放在地上。
梁帝一聽，頓時驚詫萬分的站了起來。
他飯都不吃了，興沖沖的來到齊天面前，激動地道：
“快！快給朕看看！”
一旁的張皇后見狀，都嘴巴微張，滿臉古怪。
她很久都沒有看到陛下如此失態了。
便對呂梁問道：
“齊天說的那個無煙煤是什么？”
呂梁此時也握緊拳頭，滿心歡喜。
“娘娘，無煙煤就是替代木炭取暖的寶貝，室內燒了也不會熏死人的好東西。”
“竟然是這樣？！”
這下，就連張皇后也明白了這無煙煤的價值。
“這里不好施展，陛下，您要不給我找一個小房間，再找個人試試？”
齊天看了看空曠的大殿，開口提出要求。
梁帝點頭應允道：
“可以，呂梁，你去找個小太監試一試，看看取暖效果如何！”
“是！”
呂梁立刻扛著裝有煤炭的竹筒出門，恰好就遇上了前來報告的杜濤。
快過年了，杜濤也需要將今年的事務處理完。
這幾天來到皇宮的次數，也比以往更加頻繁了一些。
“微臣參見陛下。”
杜濤恭敬的走上前，對著梁帝打招呼。
但他低下頭后，眼睛卻一直瞟著齊天。
他很奇怪，齊天這家伙，天天厚著臉皮跑到這里是什么意思。
“杜濤，你來的正好，朕手上有個寶貝，你去試試吧！”
梁帝見到合適的小白鼠過來，立刻下令，準備讓杜濤去試一試取暖的效果。
選他的原因很簡單。
他要杜濤親自體驗一番無煙煤。
后面的推廣還有應用，都是需要杜濤這個宰相去做的。
到時候心中也好有個把握。
“什么寶貝？”
杜濤瞪著滿是迷茫的眼睛，四處看了看。
就發現了抱著竹筒的呂梁，正朝著自己道：
“走吧杜相，您隨我一起去找個房間，在里面燒點煤。”
“什么？！”
杜濤滿臉問號的愣在原地，大腦飛速轉動。
陛下今天怎么了！
明明可以讓他直接死，還專門搞出來了這種花樣。
“陛下……臣……”
“快去吧。”
梁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推著他向前走了兩步。
呂梁也朝前走了出去。
杜濤陰沉著臉，梁帝如此催促，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去不行了。
只能跟隨著呂梁的身影，朝前方走去。
齊天在一旁笑意要忍不住了，他早就看明白了杜濤的想法。
在場眾人都是知道這是無煙煤，所以并沒有想那么多。
可是杜濤不知道啊！
所以他很害怕。
走出門，杜濤試探性的對呂梁問道：
“呂公公，燒煤干什么？”
呂梁悠悠開口解釋道：
“這個啊，是齊天做出來的無煙煤，朝廷最近準備用這種煤去南方賑災呢，到時候還要經過您的手，陛下讓您去試一試，也是想讓杜相您心中有譜。”
“哦……原來如此。”
杜濤的懸著的心，這時候才終于放下來了一些。
但隨后他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重新緊張起來。
“這個無煙煤，呂公公你確定不會死人吧？”
這話可把呂梁問住了。
他遲疑了片刻，又頓了頓。
“應該……沒事。”
“應該？”
杜濤嚇得渾身一顫，尤其是對方說話還帶遲疑的時候，他就更害怕了。
“要不您還是找幾個小太監去吧，我是真試不成啊！”
坐在了房間中，杜濤還在碎碎念。
但呂梁已經拿了一把柴火，順手一抬，竹筒里的煤塊就被倒了出來。
咣當。
柴火被扔在了煤堆里面，杜濤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從慌張轉變成了驚恐。
唰的一聲，他站起身準備朝著外面跑。
但呂梁卻先一步關上了門。
“杜相您不用怕，這是無煙煤，很安全的。”
呂梁心虛的說道。
陛下既然已經讓他帶杜濤過來了，要是自己偷偷換了其他人，就是違逆梁帝意思了。
杜濤瞬間火了。
“誰說的？那你怎么不進來呢！”
“……齊天說的，放心吧，您要是被熏暈了，我會找人將您抬出來的。”
呂梁站在外面，時不時的從窗戶外的縫隙朝里面看去。
待在房間里面，杜濤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熱氣。
這是煤炭燃燒所產生的熱量。
很奇怪。
這間屋子已經開始緩緩地熱了起來。
可杜濤的腦門卻越來越涼，他的心在顫抖。
他盡可能的將身體靠在房間的窗戶旁邊，呼吸著從外面透進來的凌冽寒風。
“杜相……杜相？”
站在外面的呂梁，一會就要喊兩聲。
他確實有些害怕杜濤死里面。
“我……我在。”
杜濤在房間里呆了有一刻鐘時間。
煤炭燃燒的已經非常充分，卻并未有濃煙冒出。
要是真有問題，他早就不行了。
“打開門吧。”
呂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幾個太監才從外面將門打開。
聽見這道聲音，杜濤滿是驚恐的老臉才終于松弛下來。
吱呀……
門被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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