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扯掉了。
文圣榜和六國詩會,全面潰敗。
這下子,那些暴躁的想要殺人的人,也都沒了聲音。
詩會就在眼前,動手興許還能有用,大不了賴賬。
可文圣榜,找誰動手?
六國詩會慘敗不說,文圣榜也從第九位,直接跌落到第十五位。
這樣的失敗重壓下,無數文士的心氣都被澆滅了,動彈不得。
此時的大晉,就像是待宰的肥羊,面對一群豺狼虎豹,連一丁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六國詩會第七日,
早朝第一次沒有召開。
獨孤曌坐在御書房內,沒有任何妝容打扮,滿臉憔悴,臉色蒼白無比,眼神也失了神采。
辛苦經營十幾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卻因為詩文,大好局面功虧一簣。
她突然把面前的桌案掀飛,無力起身,青絲如瀑垂落至小腿。
整個人透露著悲涼之意。
“難道……真的要開戰嗎?”
“李長安,你到底在哪里!?”
“你……明明沒有死……”
……
京城的高官門庭之內,也都亂作一團。
一個個全都要瘋了,吵的雞飛狗跳。
他們身居官位,與大晉國運息息相關,一旦沒了氣運,他們就會變成再普通不過的文士。
而且還會遭受反噬,甚至連文士都不一定能做成。
“該死!難道就沒有人可以再出手了嗎?”
“如今大晉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再不出手就真的晚了。”
“三月文圣榜敗,六國詩會又敗,別看大晉還有不少氣運,又能撐得住幾次盤剝?”
“除非現在就直接開戰!”
“就算開戰,文圣榜也不會斷,大晉的氣運也依然會流失!”
“翰林院的那些人呢?他們寫不出詩文來了嗎?”
……
四院一監也是如此,當真是愁云慘淡,憂色郁結在眉頭,怎么也撫平不了。
那么多文士,那么多文宗大師,卻敗在了另外五國,加在一起也沒過百的文士手里。
簡直就是用巴掌,狠狠扇在了他們臉上。
對方,尤其是周國的姬文,更是有憑借一己之力,鎮壓六國詩文的勢頭。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就這么干看著嗎?”
“詩文達到這種層次,不是憑借人數或是年歲大小,就能撫平的。”
“那姬文還有姜行,都是世間頂尖的詩文大才,我們除非也有這樣的詩文大才,要不然就只能干看著。”
“六國詩會現在多持續一天,大晉就要被多鞭尸一天。”
“再這樣下去,大晉文士的脊梁骨,可就都斷了!”
“技不如人又能有什么辦法?”
“準備戰爭吧!”
“按照如今這個趨勢,今年十月之前,如果還無法阻止氣運流失,戰爭必不可免!”
此時,四院一監的三品大儒們,只能把事態往更嚴重的方向去想。
戰爭似乎已經成為了最終的應對之策。
……
與此同時,京城外,一隊馬車正慢慢駛進城門。
為首的馬車里,顧衛道掀開馬車門簾,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巍峨的城墻,眼中神色復雜。
自他上次離開京城,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七年。
沒想到,此生還有機會能回到這里。
趕車的,正是宋思仁,而在馬車周圍的伙計,也都是大漢諜部部眾。
后面第二輛馬車,柳知音與柳玲瓏兩姐妹,也從車窗向外看去。
這是她們第一次來京城,也是她們第一次見識到如此龐大巍峨的城池。
和京城相比,本來應該很大的東岳郡城,就變得和小城鎮一般。
完全不值得一提。
不過二女也沒有多看,很快就放下了簾子。
在之后,還有幾輛馬車跟著,里面都是金部部眾假扮的商賈,用作掩飾之用。
馬車進入京城后,很快分散開來。
在諜部的引領下,前兩輛馬車來到皇城以東,差不多五六里的華勝門,這里有兩處小宅院,早已經收拾好了。
“師父,長安他……什么時候能來京城?”
柳知音放好行禮后,就帶著柳玲瓏向顧衛道見禮,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能到了,你們只需要在這里耐心等待即可。”顧衛道笑著說道,
“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差這幾天嗎?”
“不過這幾日,你們盡量少出門,待他來京城之后,大事可定。”
柳知音欠身道,“知音明白。”
顧衛道順帶提醒柳玲瓏,“玲瓏,你這幾日武道可不能偷懶。”
“玲瓏知道了,師父。”幾年過去,柳玲瓏也不似原先那般跳脫,但性子里的活潑也沒有被磨滅,只是收斂了些許。
柳知音牽著柳玲瓏,朝顧衛道行禮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
顧衛道的院子門被敲響。
開門一看,原來是張富貴。
“老顧,你怎么今天才到?”張富貴走進院子問道。
顧衛道呵呵笑了笑,“路上耽擱了點事兒。”
“長安他真的要來京城了?”張富貴朝四周瞅了瞅,壓低聲音問道。
顧衛道點點頭,“很快就能來了,他師公已經去迎他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富貴高興的不斷搓手,“老顧你不知道,這幾天可憋屈死我了。”
“其他五國的文士,簡直是把咱們按在地上踩。”
“大晉詩文一敗涂地,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只有長安過來,才能把他們揍趴下。”
顧衛道也是笑道,“六國詩會要舉辦十五天,長安肯定能在此之前到京城。”
“只要他來,六國詩會就不會出問題。”
張富貴順手抄起一把凳子坐下,“那個周國的叫姬文的,真的是強,一個人獨占六榜中的三榜,嚇死個人。”
“長安真能行?”
顧衛道肯定地點頭,“放心,肯定能行!”
……
而就在此時,
周國的三品大儒,卻請求面見大晉女皇。
于是在六國詩會的第八天,
包括周國在內的五國出使隊伍,來到了太和殿內。
率先走出隊伍開口的,不是三品大儒,也不是其余四國文士,而是周國姬文,
“姬文見過晉國皇帝陛下。”
獨孤曌看向這風流倜儻卓爾不群的姬文,“大使免禮。”
姬文抱拳道,“姬文希望能提早結束六國詩會。”
太和殿內的一眾大臣,忍不住互相對視,太和殿內響起了窸窣的低聲議論。
“六國詩會持續十五日,此乃當初商議之后所定,大使為何突然更改?”獨孤曌秀眉微蹙,詢問道。
姬文臉上帶著笑意,“蓋因此次六國詩會,已無任何懸念,再繼續下去,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毫無意義。”
此話一出,大晉眾朝臣再也顧不得朝堂之禮,嘩然一片。
此子,竟敢如此羞辱我大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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