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小魚兒與大蝦米 > 第二十九章 我是兇手
    <!--章節內容開始-->    顧鄭眸色一愣,抿唇干笑道,“奇怪,確實奇怪的很!”

    李大人嘆息了一聲,呢喃起來,“確實奇怪,這針灸一直都存放在我這里,就連看病的時候,大夫也是從我這里取出的。這怎么好好的跑到了一個江湖人的頭上。我李某素來沒有與江湖上的人打過交道。可這事情一出,我李某也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禍事不斷啊!”

    “李大人說的對。顧某只圖錢財,接觸的人也廣,但也不敢做哪些害人之事來謀財!”顧鄭道。

    只是沒想到剛一說罷,便見李大人眼色變了。“哦?當真?說實話,前幾日我還無暇想那么多,但事情發生后多日,我便察覺不對,排除那些與江湖人無往來的門客,也只有你一人了!”

    顧鄭臉色一變。“李大人這話什么意思?”

    “那晚我以為我是在做夢,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我夢到顧公子來到我房間找什么東西,第二日一早以為是夢,但東西一丟,我不得不亂想。”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李大人說話也越來越不咳嗽,反而思路還挺利索。但顧鄭因為心里有鬼,反而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抿了抿唇,顧鄭慌色起身,道,“胡說,我是白天進來的。”

    李大人陰冷的笑道,“這么說,你承認了?”

    “承認?承認什么?”

    李大人緩緩起身,道,“你是殺害無能的兇手。”

    顧鄭愣了愣,很快就勾起唇角,露出陰笑的笑容,“何衍,好玩嗎?”

    房間靜了兩秒,不一會傳出拍掌的聲音,一個白色身影從暗處走了過來,“好玩,的確好玩!只是沒想到,你承認的這么快,另我有些意想不到。”

    這時候的“李大人”哪里還有風燭殘年的樣子。那腿跑的比狗還快,也不咳嗽了,也不駝背了。

    “哎,我演的怎么樣?”蕭建仁將人皮面具拔下來后,連忙問道。

    何衍的評價,“差強人意!”

    很快,這個房間里燈火通明,聚集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顧鄭勾唇冷笑,“為了抓我,真是讓你費心了。只不過我也沒有什么好承認的,你都懷疑到我,我即便要死要活的不承認,你還有別的招對付。口水戰我也懶得再打。”

    何衍云淡風輕的看著顧鄭,眉間緩和,眸中帶笑,“我該怎么稱呼你才好?是明智師弟,還是顧言顧大少爺?”

    “你,你還是認出我來了?”言語間,很明顯滿滿都是疑惑。顧鄭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冷眼望著何衍,“你……什么時候認出我來的?”

    “其實小時候和長大后沒有多大的差別,即便長相差了很大,但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何衍負手走到他身邊,笑吟吟道,“比如說習慣。我與師弟從小上山習武,因為太過優秀,常常被師弟嫉妒,哎,沒辦法,誰讓我太優秀,天上優秀到沒朋友。”

    “但我卻知道,師弟一說謊便會緊抿嘴唇,或許連你自己都毫無察覺。而數年后再遇之時,看你著裝打扮,我便知曉,你在模仿我!”

    “我沒有!”即便已經遭到了質疑,但顧鄭還是想強烈辯論下。

    “師弟當初因為偷學之時被師父處罰,廢掉武功再也不能習武,這或許鑄就了師弟恨我的原因之一吧!”何衍咄咄逼人道,“再因為我成為關門弟子,嫉妒沖天。又得知你偷學之事是我告發的,便更加懷恨在心。因此發誓要毀了我。只是沒想到五年前我成為了武林盟主,對你打擊更大,也加劇如今的事情。無能,白一把都是因我而死!我說的可對?”

    眾人在一旁聽了許久,可算是聽明白了顧鄭的殺人動機。

    更沒有想到二人還有這么深厚的關系啊。

    顧鄭冷笑退步,直至頹廢的坐到椅子上,無奈開口,“無能和白一朵都是我殺的……你說的對,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的。”

    顧鄭交代,其實很多事情都是他預謀許久的。

    早就聽說了無能被杜小魚砍傷的事情,爾后遇到杜小魚便猜想她和何衍的關系似乎不淺。便更加確定了無能也是怨恨何衍的。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和無能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級別。

    那日,恰好看到何衍與無能的爭執,也便計上心頭。

    第二日晚上他約了無能吃飯,聽到無能對何衍的總總抱怨,包括以后成了盟主,第一個就對何衍開刀。因為喝了酒也說了一些更狂妄的話。

    爾后他將無能送回客棧。恰好無能頭疼,他便上前幫忙,說是自己往他頭上扎針可以緩解疼痛。
    無能本身就對他不妨,便閉上眼睛任由他扎針。

    顧鄭見狀,確實一開始循規蹈矩的扎好,在無能最放松的時候,一針穿透大腦,將無能殺死。

    事成之后,他將無能頭上的針挨個拔去,唯獨最后一根因為進入的太深,他想著也沒有人能發現這個細節,便將針徹底埋入他的身體里,最后帶著作案工具離開了。

    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高手給去掉了。

    “我殺了你……”慶云長老愛徒心切,聽到這個事實后,二話不說就跑過來,打算一刀砍死顧鄭。

    何衍見狀,將眼前最近的椅子往空中一踢,恰巧不巧將他絆倒。

    “慶云道長著什么急啊?他還沒有說如何殺了白一把呢。這也是關鍵,他要是不說,改日峨眉派的人過來,也和你一樣,追著我說是殺人兇手,這苦我上哪兒訴去?”

    也許被絆了一腳給徹底清醒了,慶云找了個地方搬個小板凳坐下,安安靜靜的聽故事。

    有句話說的好,叫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承認第一個了,第二個又有何妨?“至于那個白一朵,我沒有糟蹋她,是她自己送上門兒的,不過我也不完全算兇手……”

    許是自己當時殺了人之后心里也慌,恰好經過何衍的門口時聽到了白一把的聲音,說是她知道殺人兇手。

    他聽后頓時就慌了步調,好在多年沉穩的性格沒有讓他立馬暴露馬腳。

    在晚上的時候,他找人將一封書信送到白一朵的房間里,但是她這個人心機太深,竟然找了別的女人出去了,無奈之下,他就將這個女人給嚇暈了過去,打算親自去白一把的房間探個究竟。

    沒想到恰好看到白一把與一個男人在床上行茍且之事,那男人的臉他也沒有看清楚。

    等到完事之后,白一把抱著這個男人突然喊道,“何衍,何衍,不要離開我……”

    他瞬間明白,原來這個女人不一定知道兇手是誰,但卻想著以這件事情成功威脅到何衍,讓她如愿。

    對于白一把的事情,他也了解的差不多,她喜歡何衍,喜歡的很變態。既然她不知道兇手是誰,那也沒有必要殺她了。

    沒想到剛剛邁出一步,便聽到一個房間里床響的聲音。他特意找了個門縫一看,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因為剛剛白一把情動的一句話在她臉上狠狠的劃下一刀。

    緊接著,這個男人沒有停手,而是一刀接著一刀的刺進白一把的身體里。

    這個女人沒有大喊,但是疼痛還是有意識的。也或許是被人點了啞穴才沒有發出聲音。

    男人見砍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句話,“真是一個犯賤的女人!”然后跳窗離開了。

    彼時,白一把還有一口氣存活。

    也不知為何,顧鄭鬼使神差的就推開門了,見到床上鮮血淋漓的白一把后,他也是驚了一下,但這個女人卻突然指著他哼哼起來。他怕引起眾人誤會,便埋在她身體的刀抽出來,刺進了她的胸口……

    所以白一把是他殺的,但也不完全是他殺的。就連那個男人他都沒有看清長的什么樣子。

    “何衍,知道是我殺了無能,你是不是很高興?”

    “不!”何衍一本正經道,“我替你感到惋惜。從小你就心術不正,學武的時候,你也總是與人攀比。師父沒有看錯你,你太急于求成,卻又急功近利,所以他選擇廢了你的武功,為的便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但……”

    他頓了頓,嘆口氣道,“你還是走歪了。從刻意模仿我的穿著打扮,到暗地里與我為敵,這一切,你便走錯路了。無能再如何,自有正義的收拾他,你何必因為我而白白害死一條人命,偏偏這條人命還不是什么好貨!”

    “咳咳咳……”慶云道長太愛徒弟了,人都死了,還被罵,這可受不了了,“夠了夠了,既然真兇已經找到,那掌門,我們帶回武當派處理便好吧!”

    慶豐道長從進門一開始都沒有說過話,眸色暗沉的望著顧鄭,似乎是在看著一個大麻煩,“放了他吧!”

    “啊?”慶云道長大驚,“為,為什么?”

    “他爹一直都是給武當派經濟來源的人!”

    “……”

    無論在哪里,拼爹,都是一種時尚。

    第四日,無能之死昭告江湖,是因為武當派內部的人作祟將無能殺害,意圖想要進入盟主爭霸大賽,但卻被何衍識破,已經處決。

    為此還當著很多人的面像何衍道歉,卻被何衍一句,“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錢做什么?”

    于是,何衍獲得了一大筆撫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