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囂張鬼醫一睜眼,被皇叔套路猛寵 > 第257章 一抹殷紅的血緩緩滴落
  “軍師,你怎么了?”弈川王急了,也顧不上輪椅,拖著無力的腿走向了潯墨白。

  “不要,過來。”潯墨白深彎著身子,身子顫著,慢慢抬起了手。骨節分明的長指上,一抹殷紅的血緩緩滴落。

  “軍師……”弈川王還是走了過去,焦灼地扶住了他:“我扶你過去坐下。來人,去請大夫!”

  “不用請,我沒事。”潯墨白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吃力地搖頭:“我緩一會就好,許是早晨練功時不小心岔了口氣。殿下不必扶我,小心弄臟衣裳。”

  “我還管什么衣裳不衣裳!”弈川王有些生氣,固執地扶起他,走到石桌前坐下,又慌忙倒了碗熱茶捧到他面前,小聲說道:“你快喝口茶緩緩,要不要去抓藥,還是要去泡個藥澡?”

  正在修葺屋子的匠人和侍衛都停了下來,朝二人看著。

  莫凡奉命留在這兒監工,看著二人親密的模樣,心里生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將軍,他們兩個……會不會太親密了?莫非是……都有龍陽之好?”一名侍衛湊近來,在莫凡耳邊小聲說道。

  莫凡覺得有點像,又覺得不像。

  這兩個人的關系更像是……生死相依的宿命感!

  這個念頭鉆出來,莫凡也感覺荒唐,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他二人也是從鎖骨潭才相識的,一個虛弱不堪的主子,一個出身貴族的公子侍從,倒真容易讓人浮想連篇。

  “我沒事了。”潯墨白喝了口茶,勉強朝弈川王擠了個笑出來,撐著石桌起來,小聲說道:“忽然想起前日訂的鞋應該今日去取,我去去就回。”

  “喚別人去吧,明日去也可。”弈川王擔憂地說道。

  “你怕我死嗎?若怕我死,那就好好娶妻。”潯墨白抿了抿嘴角,撐著桌子往前挪了一步。

  只一步,他又晃了晃,差點一頭栽下去。

  再低頭時,兩行滾燙的眼淚從眼里一涌而出……

  “你到底怎么了?”弈川王垂著手,憤怒地問他:“你說實話!這個妻子,就非娶不可嗎?”

  “非娶不可。”潯墨白咬咬牙,低啞地,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那么多人都是為了這一天,你非娶不可。我什么都棄了,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是一口腥甜的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姓簫的,你給我起來,你別閉眼睛。”弈川王腿一軟,跪在他的身邊,拖著他的手憤怒地大叫:“我讓你滾回去,你偏不回。你要熬死自己給誰看!”

  “你……起來……”弈川王合了合眼睛,兩清清淚從眼里滾滾落下,喃喃道:“你看我多么沒用,我都抱不起你。”

  “弈川王,您先起來。”莫凡大步過去,摻起了弈川王,扶他在一邊坐下,低聲道:“來人,把軍師抬進去,請大夫過來。”

  “莫將軍。”弈川王垂著眸子,顫聲道:“銀錢在床頭的匣子里,你去拿,記得請最好的大夫,抓最好的藥給他。”

  莫凡看著他白瘦清雅的臉,一時間心情復雜,就連自己平常的粗魯都消減得一干二凈,像個讀書人一樣拱了拱手,說道:“弈川王不必憂心,末將會辦好的。”

  “先不要告訴驍王和驍王妃,不好總是勞動他們二位大駕。”弈川王紅著眼尾,又說道。

  “明白。”莫凡點點頭,叫過一名侍衛,吩咐他去請大夫。

  弈川王慢慢轉頭看向了剛剛修好的房門,嘴角抿出一絲苦澀的笑。他其實明白,軍師一直很關注驍王妃,還常常半夜起來,一個人在院子里站著,看的方向就是驍王府的方向。軍師沉默少言,心事重重,總是從早到晚地忙碌著,一刻也不肯停歇。忙起來了,才沒心思想傷心的事。弈川王覺得,讓軍師傷心的事就是驍王妃……

  今日驍王妃對軍師的挑釁也很明顯,字字句句都是沖著軍師去的。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他們……和好之后,會不會離開他?

  給他娶了妻,是不是就不會再關注他了?

  弈川王心口鈍痛得厲害,像有把生銹的鋸子在一點點地拉扯,鋸得他心臟一片血肉模糊。

  他這樣不對,他怎么為一個男人心痛成這樣?他真是在鎖骨潭里關瘋了,成天拿著死字去逼軍師,若有一天真的逼走了他怎么辦?

  “娶妻就娶妻吧。”他突然咧咧嘴,笑著開始流淚。

  ……

  驍王府。

  阮陵一直心神不寧,一種恐懼不安的情緒在她心里狂漲。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都猜錯了,潯墨白不是背叛者,他是執行者……

  他執行了一件不得不執行的命令!而他今日也應該反應過來了,驍王妃就是那個成日里糾纏他,讓他給她翻書著茶的小師妹小宮主!

  “他吐血了?”安陽驍站在門口,看著面前來報信的侍衛,眉頭擰了擰。

  “是,莫將軍讓人去請大夫了。”侍衛小聲說道。

  “讓好一點的大夫過去給他瞧瞧。”安陽驍揮揮手,讓侍衛去辦事。

  關上門,他扭頭看向趴在書案前發呆的阮陵。她從回來起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連他和她說話,她都是愛搭不理。

  在馬車上還摟著他的脖子要親親!

  怎么,把他當個工具親完了,就不搭理他了?

  “軍師吐血,病了。”他走過來,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你不要去看?”

  “不看,不干我的事。”阮陵小聲說道,過了會兒,又說道:“不理假人。”

  那些臉,潯墨白連臉都沒給她看過真的,現在病就病吧,她才不想理。

  “你很喜歡他?”安陽驍盯著她看了會兒,氣悶地問道:“不然你能把自己氣成這樣?”

  “少吃干醋,沒有的事。那是師兄。”阮陵把臉埋進了胳膊里,悶悶地說道:“是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安陽驍惱火地連說了三遍,頓了頓又說道:“以前是誰不喜人家叫哥哥的!”

  “你抱我一下。”阮陵沉默了會兒,伸出手臂。

  這個撒嬌精!

  安陽驍坐下來,認命地把她抱到了腿上。

  “你的臉是真的吧?”阮陵捏著他的臉皮,小聲問道。

  “你咬咬。”安陽驍挑了挑眉,慢吞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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