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
主治醫師的辦公室房門緊閉。
坐在椅子上的黎夫人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淋漓。
大夫的神色也異常復雜,甚至帶了些許畏懼。
這種豪門丑聞被他知道了,他真擔心眼前這位貴婦一個沖動,行兇殺人。
想到這里,大夫的身體又不自覺的向后挪了挪。
“夫人……情況確實如此……貴公子的血型是有些問題。如果……如果您覺得結果有誤,可以去其他醫院重新去做檢查,或者……或者去做親子鑒定……”
最后一句話,大夫說的低若蚊蠅。
但黎夫人的身體卻猛然一抖。
“不……不……”黎夫人用力搖了搖頭,轉而目露兇光道:“你們醫院檢查結果出差錯的概率有多大?”
大夫的臉上瞬間帶上了幾分為難。
說實話,當初看到這份報告時,他也以為是結果出錯了。
所以他又連續三天給黎耀祖采血做了檢查,結果毫無差別。
一次結果可能是差錯,但連續三次都出同樣差錯的概率也太微乎其微了。
大夫神色緊張的瞥了一眼黎夫人,喉結微動,從嗓子縫里擠出了一句違心話:“百……百分之一……”
但這句話仿佛讓黎夫人抓住了一線生機。
她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已經開始冒冷汗的大夫,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這個主任醫師的位置如果還想繼續干下去,并且想繼續往上爬的話,今天的事情就給我爛在肚子里!!所有的結果一律給我銷毀!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明天你就不用再在醫療界混了!明白了嗎?”
看著黎夫人離開的背影,主治醫師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
她如果堅決要求復檢,那他還可能覺得這份檢測報告真出了那百分之一的失誤。
但這一通威脅下來,那便可以百分百確定,報告是正確的。那也就百分百確定,黎家這位唯一的公子哥,身份有問題!
大夫的目光看向了電腦里的檢測結果備份,神色帶上了幾分古怪。
醫院的走廊上,黎夫人扶著墻,拼命的喘著氣,仿佛隨時可能窒息。
緩了很久后,黎夫人這才走到一個角落,哆里哆嗦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爸,咱們家的公司,還能撐多久?”
電話里傳來一個老男人不悅的聲音:“不是給你說了,撐不了太久了!現在家里的別墅車子全都抵押給銀行了,但銀行最多只給兩個月的期限,到時候再沒有資金到賬,就只能宣告破產清算了!”
說著,老男人又急不可耐追問道:“不是說耀祖回去就要宣布成為黎家繼承人的事情嗎?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家里能不能活下去,可全靠黎家了,你可一定得要耀祖盡快確定繼承權!!!”
然而黎夫人的臉皮卻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她囁嚅了好久,然后艱難的擠出了兩個字:“快……快了。”
掛斷電話后,黎夫人靠在墻上想了許久,眼神驀然從慌亂變得陰毒起來。
不行,黎家的財產,她兒子必須拿到!
如果她兒子拿不到,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黎耀祖的事情大概率瞞不了黎遠宗一輩子,但是只要讓黎遠宗無可選擇,無路可退就行。
而眼下,黎遠宗唯一的血脈就是……
“哈啾!哈啾!!哈啾!!!”
三個響亮的噴嚏打出,打的黎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覺全身涼涔涔的。
黎薔摸了摸胳膊,感覺自己最近的身體有點不太對勁。
像是對周圍的環境感知敏感了許多,有點風吹草動就能察覺。
就在這時,一張柔軟的羊毛毯披在了黎薔的身上。
不用回頭,黎薔就知道身后站的人是誰。
“風大,傍晚就不要在湖邊坐著了。”
說著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到了黎薔的面前。
黎薔回頭看向傅梟。
絕美的夕陽透過山澗落在兩人的臉上,仿佛一眼萬年。
黎薔牽住傅梟的手,慢慢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只是站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暈眩。
黎薔以為還是老毛病犯了,沒當回事,一手撐著扶手想要繼續起身。
然而下一秒男人便俯身連同那條羊毛毯將人一同抱起。
“我自己能走。”黎薔弱弱的說道。
然而傅梟卻步履穩健,目視前方,仿佛沒有聽到黎薔的“抗議”。
穿過夕陽,踏過草地,路過那邊已經開始冒花骨朵的薔薇花墻,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一般,變得很慢很慢。
慢到連黎薔都后知后覺的覺察到,原來她很享受這一刻的感覺,甚至有一絲絲奢望它能……到永遠。
然而現實很快便將黎薔縹緲的思緒拉了回來。
在傅梟抱著黎薔剛踏入客廳的那一刻,管家突然匆匆跑了進來。
“傅先生,老……老爺子來了!!”
管家口中的老爺子,不是旁人,正是傅家的上一任家主,傅梟的爺爺,傅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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