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海不過是夏潤音的老板,夏潤音喊他一聲恩師,那是因為七年前他遇到她,救了她,領她入了行,給了口飯吃。僅憑這些,他就有資格在這里對他們的婚事說三道四?
不,以楊文海現有的身份地位,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至少在旗誠還沒有拿下GK項目之前,他不會跟GK的人撕破臉。
“楊總,您消消氣,看把夏副總嚇得話都不敢說了。”姜雨欣坐在夏潤音身旁,故作親近的拍了拍她道:“楊總也是擔心你被人騙才會這么緊張,你可不要放心上。不過他說的也沒錯,結婚雖說是兩個人的事,但也是兩個家庭的大事。”
說到這,姜雨欣頓了下,看看夏潤音又看了眼冷司夜接著道:“楊總的意思是你們結婚這么大的事,男方家長知道嗎?他們同意你們這么亂來嗎?”
夏潤音心里咯噔了下,她驚詫的看向姜雨欣。
姜雨欣做出柔弱的模樣,往楊文海身邊坐了坐,“夏副總,我問的也是人之常情,你這么兇巴巴的看著,我好怕哦。”
夏潤音抿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實話實說,會被楊文海和姜雨欣拿捏話柄,數落冷司夜,讓他難堪。可要是說謊,一旦被問起細節,她又如何自圓其說。
楊文海留意著夏潤音的神情,見她遲疑的模樣,心底劃過一絲冷意。
“潤兒,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家長。”
夏潤音繃緊嘴角,她望向楊文海的眼里透著哀求。
“好,你不說,那我就問問這位冷先生。”楊文海避開夏潤音的視線,他暗中握緊拳頭道:“你姓冷,與羊城冷家有什么關系?”
“姓冷就一定是冷家的嗎?”冷司夜盯著楊文海反問了句,他輕蔑的笑了聲,“楊總請的這杯茶是醉翁之意不再酒,你繞了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知道我與羊城冷家的關系。”
楊文海被冷司夜看穿心意后也不慌張,聽到這個姓的時候,他確實有想過。
冷司夜真的是冷家人,他娶了夏潤音又怎會對GK的項目袖手旁觀,理應要幫扶一把才對。
“哎呦,楊總這么說,我想起個事。”從旁的姜雨欣突然叫了起來,她指著冷司夜道:“我聽夏副總喊你司夜,我記得GK的大老板好像也叫冷司夜,你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此話一出,楊文海與夏潤音同時看向冷司夜。
此刻,冷司夜內心也有些慌,他很少在媒體上露臉,各種商會應酬他也只是到個場就離開,見過他的人為數不多,但他的名字經常出現在金融雜志上,被人知道也不為其。
姜雨欣這樣的女人,冷司夜遇見過不少,說的不好聽點,她就是根攪屎棍,喜歡攪渾水從中得利。
現在她故意提及這些,若非真的認出他,那就是有意試探。
冷司夜輕哼了聲,“你看我像大老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