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響雷劈空而下,緊跟著大雨傾盆而下。
冷司夜淋著雨將院子收拾好才進屋。
夏潤音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凈的睡衣放進浴室,隨后上了床。
不一會,冷司夜輕輕打開門,他先看了眼床上的夏潤音,才去浴室梳洗。
水聲很快傳來,夏潤音睜開眼,屋里還帶著冷司夜進來時的冷意,她裹緊被子,心跳跟著加快起來。
冷司夜沖了個熱水澡,洗掉一身的疲乏,吹干頭發出來。
床上的夏潤音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冷司夜扯了下嘴角,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我知道你沒睡。”冷司夜貼著夏潤音的后背,下巴抵著她的肩頭輕嘆了聲。
夏潤音睜開眼想要轉過身,面對冷司夜被他摁住。
“別回頭,就這樣。”冷司夜怕自己對著夏潤音的臉說不出來,那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痛,他不想讓夏潤音看到他的脆弱。
夏潤音咬了下唇瓣,她的心在隱隱作痛,到底還是傷了他。
沉默了片刻,夏潤音道:“我知道挖開傷口有多疼,這種事我也經歷過,忘了我早上說過的話,那都不是真的。”
冷司夜沒有回應,他只是更緊的攬住夏潤音的身子,鼻息噴灑著熱氣,像是在劇烈喘氣般深呼吸著。
“七年前,我的好兄弟跳樓了,我試圖抓住他、救他,他放棄了活下去的機會,死了。”
下雨天,虎口處的傷疤就會隱隱作痛,那是那晚救人時候留下的創傷,連帶著他體內的傷痕一眼無法愈合。
夏潤音閉上眼,七年前那個夜晚,她像個行尸走肉般在深夜的街頭游蕩,“七月十五日,雨下的很大。”
冷司夜睜了睜眼,七月十五,這是個刻在他心尖上的日子,刻骨銘心。
“莊惜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們一起開了家創意公司,她是個很有想法的設計師。”
說到莊惜,冷司夜的視線變得迷、離起來,至今他也沒理清他與莊惜的關系。
合作伙伴?炮、友?還是情人?
夏潤音沒再插話,她睜著眼靜靜聽著冷司夜的回憶,她知道把自己傷疤挖開再舔一遍有多痛。
這樣的痛,夏潤音不想再嘗一次,更不想施加在冷司夜身上。
是她把他逼到這一步,逼著他用挖骨的痛來證明自己的真心真意。
夏潤音捂住胸口,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冷司夜沉浸在七年的記憶里,那個雨夜很長。
冷家男兒16歲后必須離家磨煉。唐軒既是冷司夜的侍從也是死侍,這個秘密只有冷敖杰一人知曉,但不知怎么就被旁人知道。
冷司夜在外遭遇冷家仇家的報復,逃亡中認識了莊惜。
莊惜是唐軒系里的學妹,兩人關系不錯,因為事發地就在莊惜住處附近,冷司夜受傷不得已才會帶他過去。
三人的緣分就是從這么狗血的劇情中開始。
莊惜是個很大膽的女生,她生的很普通,卻有一點都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