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潤音甩甩頭,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冷司夜的手指蹭著下巴,他低垂著眼眸沉思了片刻道:“我現在還不敢保證飛宇是不是她的。”
七年前,冷司夜因為唐軒的死頹廢了兩年,當冷家人以為他得了自閉癥時,有人送來了一份信。
正是這份信讓冷司夜從牢籠里解救出來,他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嬰兒。
當時冷家人是反對的,誰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怕有人趁機給冷司夜下套。
冷司夜不顧所有的反對聲領養了這個孩子,并因他當上了冷家家主。
冷傲杰以飛宇的身份逼迫冷司夜坐上這個位置。
這件事,夏潤音也是第一次聽到。
冷司夜自嘲的笑了聲,“很驚訝嗎?這人就是冷家,權利遠勝于人情。當然我也沒覺得老頭做錯了什么,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
“我看到飛宇的時候就確定他是莊惜的孩子,帶他回冷家之前也不是沒做準備,只是我一直查不到他的出生來歷。”
冷司夜接到那封信的時候,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張地址。
“飛宇對我來說重生的意義,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可能還在療養院里,或許真的就成了自閉患者。”冷司夜極少與人說起那段痛苦的時光,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憶。
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覆蓋在自己手背上時,冷司夜鼻頭酸澀了下,他眨了下眼擠出一絲笑道:“其實飛宇是誰的孩子并不重要,他姓冷,就是我冷司夜的兒子,誰都搶不走。”
夏潤音美目閃爍了下,俯下身,臉頰貼著冷司夜的手背道:“飛宇聽到這些一定會很高興,他其實真的很崇拜你。”
說著,夏潤音仰起頭看向冷司夜,“司夜,這些話,你真的應該多跟他說說。”
冷司夜吸了口氣,“好,聽你的。”
兩人就這樣相互挨著,看著湖面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寧靜。
在這平靜的湖面下究竟隱藏著多少洶涌的激流,只有等待暴風雨來襲才知道。
“音音姐!”小徐躊躇的站在兩人身后,敲了敲玻璃房的門框,“外面有人找,說是姓白。”
夏潤音害羞的松開冷司夜的手,慌忙站起身,“姓白?”
小徐點點頭,“長的挺斯文的年輕男子,說是......”
小徐話還沒說完,他身后探出一個腦袋,沖著夏潤音嘻嘻一笑,“小夏夏,我來咯。”
“白總!”夏潤音聽到姓白的時候,有有預感是白念生,他這個時候跑來,還真是會挑時機。
冷司夜上前一步,像是宣誓主權般擁住夏潤音,不客氣道:“你來做什么?”
白念生嘻嘻一笑,拍拍小徐,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徐看出三人之間微妙的關系,不用白念生多提醒腳底一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