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韓驍趕到。
他一看見夏桃之站在那兒,大衣和雙手都沾了血跡,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沖過去捉住她的小手:“你受傷了?”
夏桃之嚇了一跳:“我沒有,不是我的血。”
話雖如此,男人還是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定小女人沒有傷口才放心。
“怎么回事?”他問。
夏桃之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自己欠賬兩個億時,韓驍的太陽穴重重一抽。
“你現在很了不起啊,欠錢都不跟我說,兩個億這么多錢,要是半年內湊不到你打算怎么辦?”他咬牙切齒,真是要被這個小女人給氣死了。
她低下頭:“我覺得我能辦到啊。”
看著女孩可愛的毛茸茸的小腦袋,他真是有再多的火氣都撒不出來。
深呼吸好幾下,他平復了心情,示意夏桃之繼續說。
她知道自己瞞的事情太多,這一次干脆都和盤托出,一點不剩。
韓驍終于滿意了不少,緩和著語氣:“然后你就把這個老頭送來醫院了?”
“對。”她一陣慶幸,“還好我當時心血來潮,要不然......就真的晚了。”
“你剛剛說他住哪兒?櫻花路的老洋房街區?還是A區?”
“對。”
“他姓嚴?”
“是。”夏桃之覺得很奇怪,“你問那么多干嘛?”
韓驍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外界都快找瘋了的大佬居然被她救了一命。
看這小女人的模樣應該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沒事,等等你就知道了。”韓驍給秘書打電話,“送一套女式大衣來,要加厚的,白色的就行。”
不一會兒,秘書送來了衣服,不但有大衣,還有一副皮質手套和圍巾。
夏桃之已經洗干凈了手和臉,換下被血弄臟的衣服,又戴上厚實綿軟的圍巾,頓覺渾身暖烘烘的,一點都不冷了。
那副手套被韓驍收了起來,他更喜歡牽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暖著。
又等了一會兒,護士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過來簽字。”
夏桃之剛要往前一步,韓驍擋在她前面:“我來。”
他說:“不過我不是病人家屬,病人目前獨居,我可以先簽字,你們最好聯系警方,讓他們去找病人的子女。他的名字叫嚴良平。”
說著,他在單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看得目瞪口呆:“你知道他的身份?”
誰知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以后這種要在紙上簽字的事情別沖在前頭,讓我來。”
“萬一你要是不在呢?”
“那你就一個筆劃都不準簽。”
夏桃之:......
過了一會兒,嚴良平被推出了手術室。
還好送醫及時,雖然流血過多,但還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但病人年紀大了,接下來需要好好靜養。
護士:“韓先生,我們這邊聯系不到病人的子女。”
“已經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