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白雪又驚又恐。
夏桃之卻壓根不搭理她,只是望著韓驍孤獨的背影悄聲說:“我先去車上等你。”
看到韓驍輕輕點頭,她才轉身離去。
她很能體會韓驍這一刻的感受。
就像當年得知父親車禍時,她的感受一樣。
這個時候任何安撫都是多余的,他要的就是獨自待一會兒的空間。
回到車上,她拆開一包餅干開始吃。
白雪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餅干包裝,忍不住質疑:“什么時候這個牌子也出吃的了?”
夏桃之掃了一眼:“不知道,我老公給我的。”
短短的一句話噎得白雪喘不上氣來。
明明現在已經沒有黑衣保鏢的控制,她還是覺得在這個女人面前不自覺地懼怕三分。
再看看對方手里的包裝袋,一陣嫉妒纏繞心頭。
白雪很清楚,只有韓驍有這個本事,讓原本不生產餅干的奢侈品牌弄這樣一件特供,還送到夏桃之的手里。
只是小小的一包餅干,卻象征著白雪夢寐以求,卻怎么也得不到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氣:“夏桃之,你別得意,韓驍這種男人不是你能掌控的,就算他現在癡迷于你,可你也不可能一直漂亮下去,總有比你更美的會取代你的位置。”
聽到這話,夏桃之有點想笑。
“你這是......在給我忠告?”她笑著反問。
“對。”白雪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以什么身份呢?失敗者的身份?”
夏桃之的話讓白雪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場。
她笑得眉眼彎彎:“其實你根本不了解韓驍,也不了解霍青。你運氣挺好的,如果你不是在他們年少時就和他們相識,他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因為你......實在是太普通了。”
“你!!”白雪氣得眼眶發紅,“你現在是勝利者,當然說什么都可以,我們拭目以待。”
夏桃之:“我說什么是基于你剛才對我說的話,你要給我忠告,但我覺得你的忠告沒有用。什么勝利者,我聽不明白,無論事業還是婚姻,我好像都沒有把你當成競爭對手吧。”
說著,她纖纖玉指拿起一塊餅干放進嘴里,吃得嘎嘣脆。
臉上流露出滿足的神色,像一只慵懶優雅到極致的小貓咪。
慢條斯理地吃完餅干,她才不慌不忙地說:“就像我之前在會議室里告訴你的那樣——你不配!”
“所以,別給自己加戲了。”
白雪:“既然你這么有信心,為什么剛才還要把我帶走?你是怕那段記憶里沒有你,所以你插不進我和韓驍的對話嗎?”
她邊說邊捏緊了拳頭。
在白雪看來,剛才是很好的機會。
她很清楚在韓驍心里,姜幼珊這個養母的地位。
她也明白,當著養母的墓前,他不會拿她怎么樣。
更重要的一點,她可以利用韓驍這一刻的柔軟趁機為自己爭取多一些的好處。
比如......讓韓驍出面,強壓霍夫人點頭,她就可以嫁進霍家大門。
再或者,她可以讓韓驍重新燃起對她的同情憐憫。
只要一點點就可以,她就能翻身了。
現在失去這個機會,她當然要把所有責任都算在夏桃之頭上。
想到這兒,她語氣更加不快:“你也沒有你自己說的那么有信心嘛,哼,我和韓驍的過去是你無論如何都插不進去的,這也沒辦法。你要是嫉妒可以直接說,這樣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
夏桃之笑了。
她彎起眉眼,擺擺手:“你覺得這樣對,那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