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柔地笑著,搖搖頭:“沒事啦,外公。只是他們倆......真的是唐家人嗎?”
差距也太大了。
無論是這個唐太太于萬柔,還是少爺唐川飛。
這兩個人一點都不像是豪門大戶出來的人,給夏桃之感覺,他們倆倒是和蔣娜一路貨色。
提起這個,唐永書就一聲長嘆:“他們確實是唐家人,一個是我弟家的兒媳婦,一個是我弟的孫子,管我叫一聲伯爺爺。”
原來是這樣關系。
夏桃之了然地輕輕頷首。
“我弟這人說好聽就是性子溫厚,說難聽就是懦弱無能,縱得這對母子不知天高地厚。也加上我的親侄子英年早逝,那唐川飛是他唯一的血脈,我弟當然也更加嬌寵,才變成這個樣子。”
他邊說邊嘆息,“可是我弟上個月去世了,臨終前將這兩個人托付我到這邊,我不能不收啊。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求我的一件事,我怎么能拒絕呢。”
夏桃之眨眨眼睛:“可是您年紀也大了,怎么也輪不到您去照顧他們倆呀?”
唐川飛雖然年輕,但卻是成年男性。
一個成年人養活自己的本事沒有嗎?
況且,她也不相信那邊的唐家會一分錢不給,讓母子倆無依無靠。
真要這樣,也養不出唐川飛這樣嬌縱跋扈的性子。
唐永書:“照顧是不可能了,不過是想讓他在我這兒住上一段時間,對外就說是我的孫子,這樣他才能拿到川城大學的推薦書。”
“他還在讀書?”她有點意外。
“嗯,之前成績不好,留了一年。今年剛滿二十。”
夏桃之這下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的情況。
她后來又聽唐永書絮絮叨叨,了解了更深一層的情況。
原來,唐川飛不但成績不好,還是個惹禍精。
在高三那年惹了麻煩事,讓家里給他兜底,也是因為這件事把爺爺氣得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多日后,熬到今年終于撐不下去了。
眼瞅著母子倆,他又不放心,只好求到了唯一的親人唐永書這里。
錢嘛,那位唐老爺子是給了的。
而且連孫子的學費都給,只求讓唐永書出面,讓那所私立大學給一封破例的入學通知,好讓唐川飛也去鍍鍍金。
夏桃之心念一動:“是壬安大學?”
“是。”唐永書說到這兒都有點無力了,“算了,就這樣吧......若是他性子一直這樣,去了學校也讀不下去,反而還丟了我這張老臉。”
這事兒夏桃之也不好勸。
她摸摸鼻尖,心底是很贊同唐永書的話的。
這樣的惹禍精到哪兒都是個麻煩。
陪著老人家聊了一會兒,唐永書的臉色總算好看許多。
她也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這些私人書畫藏品了。
幾小時過后,書畫展結束,她和唐永書、周阿姨告別,坐車回家。
她今天還算收獲頗豐。
不但看到了很多古傳的真跡,還聽到了很多書畫鑒賞大師的點評,茅塞頓開,很有靈感。
回到家,她埋頭畫畫,連韓驍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突然,臉頰邊癢癢的,她抬眼一看,發現是韓驍拿著她的發尾正輕輕搔弄她的皮膚。
她忍不住嬌嗔地瞪一眼:“你干嘛呀?”
“不是讓你結束后給我打電話嗎?為什么不告訴我?”男人委屈極了。
他還等著老婆的召喚,好跟那些難纏的國外客戶說拜拜。
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直接把他給忘了!
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