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面取出薄薄的幾張信紙來。
展開信紙,上面那熟悉雋秀的小字看得她眼眶發熱,胸口咚咚狂跳:“沒錯,是蕊蕊的字跡,是她的!!”
她哽咽不止,眼淚模糊也要往下繼續讀。
這是一封報平安的信。
夏蕊告訴夏蓮,自己過得很好,目前的生活平淡而又穩定,是她夢想中的日子。滿紙絮絮叨叨,都是淡淡地描述,卻藏著一個女人對未來的期盼。
一信封寫到最后,夏蕊才留下一句:當年的事情不怪姐姐,是我跟那個孩子沒緣分......她已經回不來了,這是我永遠的痛。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老天爺大概是看我孤獨吧,它又給我送了一份驚喜。
“驚喜?什么驚喜?”夏蓮翻了翻信紙,結果這是最后一張,后面就沒有內容了。
信紙之下,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手牽手的夏蕊和夏明成。
他們對著鏡頭笑得很傻很開心,眼角眉梢的幸福那樣明顯。
夏蓮將幾張信紙捂在心口處,一陣心潮涌動。
“蕊蕊,蕊蕊......”她泣不成聲。
遲來的這封信把過去的美好送到她手里。
可她最愛最寶貝的小妹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當初的悔恨其實并沒有減少,它只是被時間藏了起來,藏在記憶的角落。可哪怕上面已經落了滿滿的灰塵,只要一想起來,還是那么鮮明痛楚,讓她無法自拔。
夏蓮抱著這封信哭了一場。
翌日清晨,韓驍接到消息。
他告訴夏桃之:“夏老爺子昨夜過世了。”
“啊?這么突然?”她驚訝。
“其實并不突然,他身體不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夏淺淺這段時間也沒跟著你,就是因為他早就臥床不起。”
仔細想想還真是,夏淺淺應該是回去照顧爺爺了。
得知這個消息,夏桃之一陣唏噓:“哎......”
“夏家與韓家到底是世交,夏老爺子過世,喪禮我們是肯定要去的。”韓驍說。
“嗯,我跟你一起去,什么時候?”小女人抬眼。
“不,你不去。”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是孕婦,不要參加這種白事,我是說我和爸媽作為代表過去就行了。”
“可是......這是蓮姨家的事情,蓮姨現在是我干媽,我能不去嗎?”
夏桃之猶豫起來。
“你不信的話,打電話問問蓮姨,看她是什么意思。”
果然,蓮姨和韓驍想的一樣。
她當場就拒絕了夏桃之也來參加喪禮的想法,并說:“人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而且......你是我的干女兒,又不是夏家的女兒,并不用拘這個虛禮,好好在家安胎。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好。”
夏桃之放下手機,擔憂地看著韓驍:“我總覺得蓮姨聲音很沙啞,她一定很難過。”
韓驍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將她摟在懷里抱了抱。
夏老爺子過世,驚動了川城大半個豪門圈。
這場喪禮辦得很隆重。
夏桃之在網上看到了過程,自然也看到了哭得兩眼紅腫的夏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