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和悅酒樓的洪冬澤,心事很重。

  他在想要不要回酒鋪。

  如果不回,那自己是不是就要去犯點事情。

  然后進到鎮公社監獄里面去。

  洪冬澤決定了,他不回酒鋪了,如果再回去,就那老板娘就得把自己送進去不可。

  不過老板娘給自己送進去,有可能就送到了石光頭那里了。

  而自己現在進去,也最多關一陣就將自己放出來了。

  于是洪冬澤將十六個大洋找了一個地方藏好,特別還在那里做了一個只有自己看的懂的記號。

  接著洪冬澤直接就走到了鎮公社,并自首說自己偷了東西,要求鎮公社的人把自己關起來。

  “滾滾滾,哪來的滾哪去。”

  “鎮公社又不是做慈善的,吃不起飯了都跑來說自己偷了東西,那我們是不是都要把你們養起來啊。”

  鎮公社的治安員明顯將洪冬澤當成了找不到地方吃飯的主了。

  啪——

  洪冬澤也不含糊,直接就給治安員來了一個大嘴巴子。

  “我看你是活膩了是吧。”

  “敢打老子。”

  接著洪冬澤抱頭挨了一頓打后,治安員又讓他滾,可是他還是不走。

  洪冬澤又是給了治安員一頓打,然后才有資格被送進鎮公社的大牢里。

  看起來是有點可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樣才有了居住權。

  這個時候什么地方最安全呢,那就是大牢了。

  他們不是要抓自己嗎?

  那自己就先進大牢,而且讓他們怎么想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已經進了大牢。

  而另一邊的吳光遠呢,見洪冬澤走后就向馬掌柜問了一下酒是從什么地方買的,這如果換一個地方算商業秘密了。

  不過呢,這酒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所以馬掌柜也是很樂意的說了出來。

  “謝謝掌柜的了。”

  過了一陣后,吳光遠則走出了和悅酒樓。

  吳光遠看了看這個招牌,感嘆了一句“酒樓”的酒還是從其他地方拿的。

  鎮街不算很大,聞著味都能找到酒鋪。

  很快,吳光遠就找到了酒鋪。

  張掌柜一見有客人來了,趕忙迎上,很是開心:“客官買酒嗎?”

  “嗯,買酒。”

  “咦,你們這里的伙計呢?”

  吳光遠故意問了一句。

  張掌柜也是納悶呢,按理說送個酒不會送這么久啊:“誰說不是呢,我讓他送個酒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回來呢。”

  “客官買的酒有點多嗎,如果多的話,我可以幫著送。”

  “秀英啊,秀英。”

  “來了,來了。”

  老板娘直接走了出來。

  “你看著一下店。”

  張掌柜都直接將老板娘叫了出來。

  吳光遠敲敲這壇酒,又敲敲那壇酒:“你們伙計叫齊得勝?”

  “是的,客官。”

  “什么時候來的?”

  張掌柜看著吳光遠感覺這個人不是來買酒的,反而是有點想是來打探自己伙計的。

  “回客官,來我這里一個多月了。”

  “他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回來。”

  吳光遠扭過頭仔細的看了看老板的臉,看起來不像是說假話。

  “如果沒有回來,哪會去什么地方呢?”吳光遠在心中想著。

  吳光遠邊想邊走出了張記酒鋪。

  張掌柜一臉郁悶,‘你不買你看個球啊,看著穿的一身周正,誰知道也是閑逛的’。

  “秀英啊,你守著一下,我出去一趟。”

  張掌柜也意識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齊得勝怎么出去了這么久也沒有回來呢。

  秀英答應了下來。

  張掌柜走出了酒鋪。

  “娘的,莫不是養了一個白眼狼把自己的錢拿著跑了吧。”

  張掌柜越想越是有可能。

  “娘的,這可就糟糕了。”

  來到和悅酒樓的張掌柜一詢問馬掌柜,就直拍大腿:“糟糕了,估計那伙計卷款跑路了。”

  “那你還不去追。”馬掌柜聽后也是忙說。

  “追,往哪追,這么大的地方,我去什么地方追。”

  “你也是的,這個年月招個人也不小心著點。”

  “我不想招的,就是我家里的那個女人說可以招一個,我才招的。”

  “哎。”

  心情不好的張掌柜離開了和悅酒樓,他哪里會想到好不容易招來的伙計,看起來挺老實的,怎么就卷款逃跑了呢。

  回到酒鋪,張掌柜將此事說給了秀英聽。

  秀英一聽也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

  “什么不會,我都去和悅酒樓問過了,人家早就將錢給他了,那你說人去什么地方了。”

  秀英被懟的啞口無言。

  “我當時就說不招,你非要招,現在可好十六個大洋,全打了水漂了。”

  秀英也不敢說話了。

  當——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一萬現大洋。”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一萬現大洋。”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一萬現大洋。”

  當——

  “有知情不報者,勾結匪寇者,當以匪寇同罪。”

  “有知情不報者,勾結匪寇者,當以匪寇同罪。”

  “有知情不報者,勾結匪寇者,當以匪寇同罪。”

  張掌柜一聽都嚇了一大跳,“我的天啦,一萬大洋。”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們想不到,就是那個敲鑼的人被人追上了,直接跟他耳語了幾句后,‘一萬現大洋’直接改成了兩萬現大洋。

  當——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兩萬現大洋。”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兩萬現大洋。”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兩萬現大洋。”

  張掌柜看向秀英:“這么值錢的嗎?”秀英也是疑惑呢:“你說會不會就是他啊。”

  兩人都在想這個問題,他們二人都覺得有可能。

  如果說一百個現大洋,張掌柜能忍得住,但是一萬個現大洋,那張掌柜就真的未必忍得住了,當然如果是兩萬個現大洋呢?

  可是問題是,就算是兩萬個現大洋,好像還達不到重賞。

  只見敲鑼的又被追上了。

  來人給他耳語了幾句后,連敲鑼的都震驚了。

  當——

  “改了,改了,又改了哈,現在是五萬個現大洋。”

  “凡抓到洪冬澤的人獎賞銀五萬現大洋。”

  “五萬聽清了,五萬現大洋。”

  “大家過來看,過來瞧了,就是這個人,凡有線索的人,也都可以得到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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