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刑獄司女仵作姜云心方明宴 > 第260章 泥人,兇器
  管家一時被問住了,他覺得姜云心這個問題問得是有陷阱的,但是一時間又說不準,這個陷阱挖在什么地方。所以只好含蓄的模棱兩可的回答:“也不算很多,但確實有一些。”

  能在一個宅子里當管家的人,都不會太簡單,別看只是平常的一個商人家的宅子,好似沒有那么多驚心動魄,鉤心斗角的事情。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別說鐘家也有好幾十口人,就算只有十來個,也算是個大家庭。

  妻妾問題,夫妻問題,妯娌問題,父子母女各式各樣的問題。當產生這些問題的人不好當面撕破臉的時候,許多事情就要由管家來周旋。

  姜云心點了點頭,讓人將三輛馬車都拉在院子中間,敞開在陽光下。

  荊風華讓管家取來了登記的冊子一翻。

  在案件發生當天,這三輛馬車都在府中并未外出。

  鐘府雖然有三輛馬車,可是只養著兩名車夫。

  將兩名車夫都叫了過來,讓他們回憶一下。

  可惜時間久遠,他們想了又想,也不能確定那一天是否府里的馬車由鐘埠的小廝駕出去過。

  看他們皺著眉頭痛苦的……好像,可能,似乎的樣子,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荊風華都很失望。

  本來他們就是在猜測,現在再加上幾個車夫一起猜測,那毫無意義。

  一個問號加一個問號還是一個問號。

  荊風華說:“你們這馬車多長時間清洗一次?”

  “不一定的。”車夫說:“府里沒有明確的要求,每日我們都會檢查,只要覺得臟了就會清掃,畢竟是老爺夫人幾個主子坐的車,如果坐進去以后覺得不干凈發脾氣,他們也是要倒霉的。”

  如今三輛馬車都是干凈的,車夫表示這是昨天才清潔過的。但因為清潔馬車的時間不固定,所以他們也無法回想起鐘埠帶著小廝回來,那馬車是洗過的還是沒洗過?

  姜云心的推斷,十有八九是洗過的。

  因為馬車運了三具尸體去爛泥灘邊,不可避免會沾到一些血漬。

  就算沒有,兇手的心情是緊張謹慎的,他們也會害怕這些血漬被人發現,是否會被懷疑?

  與其提心吊膽,害怕在哪里不小心沾到血漬,倒不如直截了當把馬車給清理一遍,防患于未然。

  只是很遺憾,這個年代沒有太好的辦法檢查出已經被清理干凈的血跡。要不然的話,只要噴上一遍魯米諾試劑,再古老的血跡也會現行。

  姜云心每一輛馬車都上去檢查了一遍,很遺憾什么都沒有發現。

  這雖然不是什么陳年舊案,可是離兇案發生的時間還是久遠了一些。許多線索已經被藏匿,人的記憶也已經不那么清晰。

  姜云心嘆了口氣,從馬車上下來。

  荊風華說:“我想去你們姥爺的房間和書房看看。”

  管家此時已經派人去找鐘埠了,有心想要拖延一下時間。

  但是荊風華絲毫也不買賬。

  不用吃飯,不用喝茶,不用休息,不用吃點心,趕緊帶路,耽誤了大人的差事,你負得起責嗎?

  管家無奈,只好帶著幾人到了鐘埠的房間。

  鐘府的房間和書房連著,中規中矩的裝扮。也不是什么奢華無度,也沒有附庸風雅,十分符合他的身份和氣質。

  管家打開門,自己站在門口:“這就是老爺的書房。”

  普普通通,和一般的書房沒有什么區別。

  兩人走了進去,一陣翻看。

  在鐘家的人眼里看來,他們只是隨便翻翻,隨便看看。畢竟他們又不是來查賬的,在書房能看出什么?

  可是姜云心和荊風華是有目標的。

  姜云心在找兇案現場丟失的兇器,具體是什么不知道,但是這是一個圓形的,堅硬的物體,而且不會太重。

  從現場消失,證明它應該是比較好攜帶的。就像是一個類似水晶球的東西。

  但是這個年代沒有水晶球,她從未在任何地方見過相似的物體。

  姜云心在書房里轉了轉,走到了鐘埠的辦公桌前。

  她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三個抽屜和兩個柜子,抬頭對管家說:“可以打開看看嗎?”

  管家面露難色:“這好像不太妥,這里都是老爺的重要卷宗。如今老爺不在家,我只是個下人,不敢做主啊。”

  姜云心看著他:“話說的是沒錯,但是你既然是府里的管家,鐘埠書房抽屜里的鑰匙應該是有的吧。你要知道你家老爺遇到了大麻煩,我們代表刑獄司來檢查,若查不出什么那還好,若你不讓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管家的臉色難看得很。

  姜云心這話雖然說得平和,可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偏偏他還不能有任何辦法。

  今天查肯定是要查的,就看怎么查了。你要是配合我們就有文明一些的查,你要是不配合,我們就自己查。

  像這種抽屜,有鑰匙和沒鑰匙都是能打開的。

  管家識時務,很快明白了刑獄司的決心。

  管家說:“請二位稍等,我這就去稟告夫人,老爺書房的鑰匙,夫人那也是有一份的。”

  管家匆匆地去了,然后又匆匆地回來,拿回了鑰匙。

  荊風華不客氣地把所有的抽屜和柜子都打開了。

  在抽屜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荊風華找到一張藥方。

  他看了幾眼問管家:“這張藥方是你們老爺的?”

  管家上前看了看:“對,是我們老爺的。”

  “這是治什么病的?”

  他也算見了鐘埠幾次,沒看出他身體有什么問題。

  管家說:“六年前,我們老爺曾經有一次摔斷了手腕,找一位神醫開的方子,這些藥材是用來熱敷的。”

  姜云心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起來恢復得挺好,你們老爺的手,看不出曾經摔斷過。”

  “是,那個神醫確實是厲害。”管家說:“開的方子很有用,后續還給老爺建議了一些康復的方法。老爺的手現在完全無礙,幾乎看不出曾經受傷過。”

  姜云心好似隨意的追問道:“后面有利于康復的運動是什么?你說給我聽聽,我有個朋友也是曾經摔傷過手腕,我看他到現在還不是靈活的樣子,想來是恢復得不好。我回去教教他。”

  管家沒想太多,便道:“其實也沒別的,就是不時的運動運動,千萬不能因為曾受過傷,所以刻意回避。在手腕完全養好之后,可以拿兩個球經常的轉一轉,既可活動手腕,又可活動手指,增加靈敏度。”

  姜云心和荊風華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激動。

  他們思來想去的那個圓形的堅硬的東西是什么?終于有了答案。

  就是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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