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佳美下意識一縮，小白兔似的紅了眼睛，好像被舒顏嚇到一樣。
舒顏輕蔑的扯了個笑，隨手抽了紙，慢條斯理的擦手。
她往譚佳美的方向走去。
江慕慕跟在她身邊，已經做好了拉偏架的準備。
但舒顏卻在離譚佳美三步遠時，停了腳步。
她不僅不怒，反而還和顏悅色的笑了笑，明媚又高貴。
“生氣？譚小姐多慮了，什么場合帶什么手表，干糙活，當然得帶些一次性的。”
“有時候，這手表也分三六九等，就好像腳上的鞋，有些破鞋是可以趁著新鮮勁穿穿，可破鞋就是破鞋，上不了臺面，穿久了也磨腳。”
江慕慕差點沒憋住笑出聲，破鞋？
這個比喻，還真是夠絕的。
譚佳美一張臉瞬間漲紅，臉上的笑容寸寸皸裂，憤怒在她臉上一閃而過。
很快，她就紅了眼，委屈巴巴的哽咽，“舒姐，我好心來給你過生日，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指桑罵槐的污蔑我！”
周守言皺了眉頭，看著舒顏的眼神帶了不贊同。
譚佳美長得清秀玲瓏，確實有資本裝綠茶，她今天也是有備而來，化的純欲防水妝，這么一哭，眼尾鼻尖都是紅的，屬實楚楚可憐。
在場不少男性起了惻隱之心，恨不得上去遞紙將人摟進懷里安慰。
舒顏臉上的笑擴得更大，譚佳美和她比單純？
不好意思，老娘用這一招釣周守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泡茶呢！
她無辜的看著譚佳美，因為驚訝而瞪圓的眼睛里飛快的閃過一絲狡黠。
“譚小姐，都說心臟的人，看什么都是臟的，我在說鞋，譚小姐為什么覺得是在說人？”
江慕慕在旁邊涼颼颼的幫譚佳美“解釋”，“顏顏，譚小姐也許是很了解破鞋的第二種用途，所以你一說她就想歪了。”
“你們——”
譚佳美被她們兩個懟的臉色鐵青，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兩行清淚終于緩緩從她眼角落下，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可憐巴巴的看向周守言。
周守言臉色陰沉，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顏顏，你過分了。”
他不開腔還好，一開腔直接將舒顏的憤怒拉到頂峰。
舒顏抱胸冷笑，“怎么？心疼？”
周守言抿著唇并不作聲，可一雙清凌凌的眸底有森冷的寒氣。
舒顏在他眼底看到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緒。
她看不懂，也不打算看懂。
周守言對她來說，是一本包裝精美的書，以前她總有無限精力去鉆研，想要讀懂他。
但時間告訴她，讀不懂就是讀不懂，總不能指望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嬰兒一降生就能看懂四大名著。
“禮物送到了，祝福也到位了，二位有事可以先走，別耽誤我找第二春！”
“舒顏！”
周守言臉色驟變，驀然提高的音量寒意逼人。
舒顏不耐煩的摸了摸耳垂，“怎么，周先生有意幫我介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