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
楚涵忍不住出聲打斷,心里暗自為舒顏擦了一把汗。
他還是頭一次看有人敢這么懟雋爺,再不出聲打斷,真要是把雋爺給激怒了,到時候,恐怕以他和秦雋的交情,想保她都難。
“雋爺也有苦衷,他不是把婚姻當兒戲,恰恰相反,他是因為太在乎江小姐,這才隱瞞身份。”
“這只是權宜之計。”
楚涵的解釋非但沒能滅火,反而更加火上澆油,舒顏臉色更加諷刺。
“苦衷包括騙婚?包括向慕慕要孩子?”
男人的話能做數,母豬都能上樹!
就憑借“苦衷”這短短的兩個字,就想蒙混過關?他們是不是把犯錯成本想的太低了點?
怪不得騙慕慕騙的這么理直氣壯!
渣男!
“他不是這樣......”
“你還在幫他說話!”
舒顏氣的心肝肺都疼,恨恨瞪著幫秦雋解釋的楚涵,滿臉失望憤怒。
“我以為是慕慕說你不是什么好東西,是誤會了你,現在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秦雋根本就是一路貨色!”
楚涵:......
放在以往,他真的會覺得這是一句夸獎,現在......
他這叫做什么?引火燒身?
“我對慕慕,從來沒有輕視之心,不過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秦雋一把搶過手術意向書,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大名甩給醫生,“動作輕點,我太太怕疼。”
護士略顯意外的看了一眼秦雋。
剛才看這個男人高高在上,氣勢凌人不可侵犯的樣子,她還有些膽寒,沒想到他其實這么愛自己的妻子。
護士應了一聲,拿著簽好字的手術意向書離開了。
舒顏氣憤冷笑,抱胸,臉偏向一邊,氣氛陷入冰點。
半小時后,手術室燈滅,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病人呢?”
“已經通過內部通道轉入重癥監護室觀察,病人已經恢復了自我意識,初步診斷,斷了肋骨加軟組織受傷,并沒有造成永久性損傷,萬幸,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聽到這話,秦雋松了一口氣,薄唇抿成一條平直的長線。
舒顏在他身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秦雋急著去見江慕慕,邁步往手術室里走。
只是,很快就被醫生攔住。
“抱歉,先生,請問您是姓秦嗎?”
“是。”
秦雋心里升起不祥預感,身上氣勢肅冷。
“我是。”
醫生如實轉述,“病人特地交代過,她不想見一位姓秦的先生。”
秦雋暗色的眸閃過痛苦,但轉瞬即逝,眸底的悔意如深潭,黑不見底。
“沒聽到嗎?我們慕慕不想見你。”
舒顏抱著胸,斜靠在墻上,一雙鳳眸凌厲,嘴角弧度譏諷。
被秦雋一雙沉沉寒眼注視著,舒顏也不怕他,玩味的笑著起身,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故意問醫生。
“江女士有沒有說過,她閨蜜能不能去看她?”
“這個......倒是有提過,如果有位舒女士想要見她,不必攔著,直接進來。”
秦雋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收緊,長眸半垂,輪廓分明的臉陷入半明半暗的光影之中,看不真切,只能瞧見一層薄薄的寒氣。
舒顏卻是得意極了。
她挑高眉頭,挑釁似的掃了秦雋一眼。
“慕慕說,某人不能進去,我能進去。呵!不愧是我閨蜜,腦子就是清醒,某些豺狼,披著羊皮裝的再像,也總有露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