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秦雋驟然回眸，“姑姑！”“怎么，你以為我不敢嗎？”
秦瀟瀟臉上透著堅決，“今天這個主我還做得！”
兩人之間的話音落不到江慕慕耳中。
她正被漫天的挫敗感包圍，事已至此，離開才是最好的方式。
要她陪著滿堂人舉杯慶賀，她自問還沒卑微到那個程度。
轉身之際——
“江小姐留步。”
衛商笑盈盈下樓，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來到江慕慕面前，“今天是我和秦雋的好日子，怎么這么早就走？”
江慕慕回過臉，盡量隱藏自己心如死灰的眸光，敷衍無比，“我有事。”
衛商上下打量的方式帶著攻擊性，江慕慕的心越冷越沉......
對方知道秦雋和自己的關系，仍舊在眾人中叫住自己，不為了羞辱她，還能為了什么？
“江小姐和我的未婚夫是好友，我該敬你一杯才行。”
此言一出，更是引人猜測。
一個落魄的假千金怎么會和秦家家主是好友？
這樣的念頭一動，眾人看江慕慕的目光有了變化。
鄙夷，瞧不起。江慕慕看衛商的眼神染著嘲弄，不知是笑她還是笑自己，“那你敬我吧，我就站在這。”
張梵梵站江慕慕身邊，頓覺不妙，“慕慕，我帶你走。”
江慕慕搖搖頭，“今晚的人大多非富即貴，結識人脈總比跟著我半路逃跑好。”
張梵梵不相信衛商影射的內容，她眼里的江慕慕并不是如此，“可是，你這樣，我不放心。”
“放心，我沒事。”
“江慕慕，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衛商面色陰沉瞪著江慕慕，“你什么人，也配讓本小姐給你敬酒？”
“識相點，就自己滾出去！”
“衛小姐，麻煩講話放尊重些。”
張梵梵忍不住開口，卻被江慕慕拉到身后。
江慕慕微微抬了下眼尾，嗓音仿佛染上了寒冰，“我不要的男人，你視若珍寶，看不出來......衛小姐挺喜歡撿東西的。”
她沒等衛商再發作，徑直出了大廳。
“慕慕！”
秦雋喉結滾動，再說不出其他。那股失落如同千斤重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記者蜂擁而至，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
如此重磅的消息，外面蹲守了大半天的記者怎么可能放過。
閃光燈下，江慕慕像是一樣物件被人審視。
“江小姐，你是秦總的情人嗎？”
“作為地下情人，不聽金主的話，出現在大眾面前，你和秦總的關系之后會不會有變化？”
“衛小姐作為未婚妻，要是為難你，你是否會離開M市？”
“你在法律界能夠如此快的嶄露頭角，是否得到了秦總的很多助力？”
新聞是公正的，但這些記者已然先入為主，先給江慕慕扣上第三者的帽子，否定她所有的努力。
可笑又荒誕！
江慕慕推開一角，走幾步之后又被攔住。
這些人陰魂不散的做法，讓她此刻除了心痛更衍生出怒意來。
“走開！”
見她不配合，記者們態度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