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都跟你說了吧。”
江慕慕已經猜到是誰告的密，“當時，我以為他死了，我的心都要死了，后來知道死的人不是他，我才有了喘息的力氣。”
舒顏沒再大聲咋呼，平靜問著，“你想好了嗎？”
她愛過，是非對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如果真能像做題一樣有特定答案，那世界上就不存在為情所困的人了。
江慕慕語氣低沉，“我想給自己和他一點時間，好好想想，不想著急結束一切，我怕后悔。”
舒顏聽得出來，江慕慕下了很大決定。
她故作歡快的語氣，“寶貝，你不要心軟，一定要讓秦雋自己盡快做出選擇，知道嗎？”
江慕慕‘噗嗤’一聲笑了，“好，我記住了。”
會場休息區，舒顏拿著電話和江慕慕說得起勁，艾達過來找她，“舒顏姐，發布會馬上要開始，需要馬上進場。”
舒顏做了個‘OK’手勢，跟江慕慕掛了電話。
國際頂奢LU的秋冬新品發布。
業內人士趨之若鶩的盛宴。
舒顏作為舒氏的首席設計師，此次被邀請坐到第一排靠中心位置。
以舒顏集團的影響力，這樣的安排也不為過。
舒顏大喇喇坐下，發布會幾乎在下一秒開始。
燈光暗下，隨著悅動的旋律響起，逆天比例的個性模特出場。
這些模特都邁著專業的步伐，自信展示LU最新新品。
這種發布會是內行人看元素，外行人圖新鮮。
女裝系列走完，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舒顏腦子里思路較多，用手指點了點身邊的艾達，小聲說道：“通知設計部所有人，熒光波點的元素全都刪除，不做。”
“為什么？”
四周嘈雜，燈光呈暗藍色，看不清人，舒顏沒聽出聲音有什么不同。
“LU這季運用這個元素......我覺得不成功，沿用以前固有的記憶點很容易被市場唱衰，人家風向標都丑，我們還不驚醒點？”
旁邊艾達沒有回應，舒顏還有些奇怪，拿胳膊肘捅了捅人，“聽到我說話了嗎？”
此時，男裝系列模特準備就緒，舞臺準備就緒，全場燈光變亮，舒顏轉過頭，看清是誰之后，有些想中場離開。
RED雜志主編薇薇安就坐在她旁邊！
RED雜志是全球銷量第一的美妝雜志，主編薇薇安也以嚴苛的眼光和敏銳的時尚嗅覺聞名圈內。
她不以品牌大小定義眼光，只中意最有價值的風格服飾。
標志性的金色短發，永遠穿著黑色的禮服，但每次出行款式、面料和剪裁都有所不同，加上她難搞苛刻的性格，被業內譽為‘女魔頭’。
舒顏沖薇薇安禮貌微笑，努力找補僅存的理智，“你好。”
對方妝容精致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微微點頭，便將視線再度投向臺上的模特。
舒顏很少覺得尷尬，現在就是尷尬的時刻。
她在人家女魔頭面前說LU的壞話，還把人家認錯，再怎么用愣頭青形容自己，也不為過。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她是誰？
舒顏。
膽肥的天才設計師。
就算薇薇安把自己說的宣揚出去也沒事，本來就是事實。
發布會，顧名思義就是發布了讓別人議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