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抱著手在一旁,全當看好戲,“衛大小姐怎么不警告我了?我在一旁等著你指使呢!”
衛商恨不得撕爛他這張嘴,“哼!你給我等著!”
“慢走,不送。”
看著衛商越走越遠,楚涵的笑冷下來,“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他睨了眼毫無反應的秦雋,“今天要是沒我,你就成惡女身下之人了。”
“把他弄我車上去。”
“是,楚總。”
......
衛商坐進跑車里,想到楚涵對她說的話,手里狠狠攥著方向盤,目光逐漸扭曲。
郊外的廢棄工廠。
紅色跑車熄了引擎,衛商從車上下來。
白天剛下過雨,腳下的土地泥濘不堪,她皺著眉一臉嫌棄走近那扇生銹的大門。
大門從里面被推開,一個穿黑衣的彪形大漢走了過來,一臉恭敬道:“小姐。”
衛商點了點頭,“她呢?”
大漢抬起臉看向二樓,語氣冰冷公式,“還綁著,什么都不肯說。”
“帶我去看看。”衛商說道。
大漢語氣遲疑,“小姐,我們審問過她,現在的樣子怕是會嚇到你。”
衛商紅唇勾起一角,在月色下透著陰郁,“沒事,我就想看看她的可憐模樣。”
她跟著走進二樓的屋子里。
一進去就看到赤著腳被吊在半空的柴玉。
她的臉被打得不成人樣,嘴里塞著看不清顏色的抹布,破損的衣料上透著身上的青紫瘀傷。
才一天沒見,她已經被折磨成不人不鬼的樣子。
這樣的慘狀落在衛商眼里,卻絲毫勾不起她的同情心。
她揚著高貴的下巴,“把她弄醒,我有話要說。”
大漢聽令,提起旁邊一桶水直直朝柴玉的臉上潑去。
本就是昏迷狀態,鼻腔里猛地灌進來水,柴玉劇烈咳嗽起來。
她從昏沉的意識中醒來,身上的傷如同灌了鉛一樣壓著骨頭,費力睜開眼,她從眼睛縫里看清了人。
她激動地掙扎,整個人在半空里晃來晃去。
想說話,卻因為嘴里的抹布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衛商眼神示意,大漢上前把柴玉放下來,粗暴扯下她嘴里的布。
落地的柴玉早已沒了力,坐在地上干喘著氣。
衛商悠然自得坐在大漢搬來的椅子上,居高臨下道:“只要把偷錄的錄音交給我,我饒你一命。”
柴玉不答,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她。
“你當我傻?”柴玉碰了碰腕上的勒痕,表情吃痛。
“就算是做狗,也在你身邊呆了這幾年,你什么行事作風我不必多說。”
她說這句話時甚至都不敢看衛商的眼睛。
她內心怵衛商,自己的命就在她手里,不說吃盡苦頭,說了衛商只會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更快。
現在硬著頭皮受盡折磨,還能等一線生機。
絕對不能把錄音交出去。
衛商氣定神閑盯著柴玉良久,表情玩味,“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受折磨,做個嘴硬的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