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江慕慕離開的背影,目光逐漸變得冷毒......
......
回去的路上,江慕慕一人下車。
魂不守舍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在餐廳里根本沒吃飽,又不知道怎么面對秦雋,想著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
挑了草莓面包和關東煮,一個人靜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正要打開包裝時,一個臟兮兮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奪過她手里的面包啃了起來。
“喂!你什么人!怎么還搶東西吃呢!”江慕慕從座位上跳起來,大叫道。
流浪漢沒回答,幾秒鐘啃完一個面包之后,又端起那碗熱騰騰的關東煮吃起來。
“有病吧!你這人!”
江慕慕害怕的后退幾步。
不會是遇到瘋子了吧。
不遠處休息的保鏢也看出不對勁,快速過來扣住了那人的手。
“放開我!”
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
江慕慕眸子一亮,上前撥開流浪漢亂成稻草的頭發。
果然!
這人是柴玉。
她的衣服全都破了,黑得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是什么,手臂上,腿上全都已經結痂的傷口,光著的腳上還有血。
應該是沒穿鞋,被路上的玻璃碴子劃傷的。
“怎么是你?”江慕慕問她,“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對方一直不回答,甚至眼里只有那碗關東煮。
江慕慕很快看出不對勁來。
“你看看我!知道我是誰嗎?”
柴玉的視線空洞渙散,甚至是避開她的。
像是完全不認識一樣。
嘴里只尖叫著“放開我”幾個字。
“瘋了?”江慕慕自言自語道。
她讓保鏢開車去醫院,自己則給舒顏打去電話。
舒顏收到消息,立馬趕去了醫院。
兩人站在病房外面,看著里面驚恐狂躁的柴玉發作尖叫。
舒顏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聲音可真夠滲人的。”
醫生給柴玉打了鎮定劑,那慘絕人寰的聲音才漸漸消停下來。
兩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下。
“她這個樣子,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她遭受長期虐待,身上沒一處是好的,精神方面......應該是在被打時受了刺激,能不能恢復要看本人的狀況。”
舒顏問,“你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秦雋嗎?”
“不知道。”江慕慕嘆了聲氣,“起碼得等到人清醒了,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說。”
舒顏湊到江慕慕面前,認真看著她,心急道:“算了吧,秦雋不讓你再理這些是對的。”
“衛商對替她跑腿的朋友都是這種行徑,要是再讓她鉆了空子,會怎么對你,你還沒數嗎?”
想到衛商的嘴臉,示威一樣的警告,江慕慕心底那股惱恨,連帶著那股不服輸的勁一齊涌上來。
“我懂,可我就是不想認輸。”
“我自問沒有害過別人,但被這個衛商害得幾次差點死掉,怎么想都不甘心。”
舒顏握了握她的手,眼底全是關切,“我知道。”
只因為一個男人而被卷入的風波。
從而歷經生死。
要說倒霉,江慕慕確實也夠倒霉的。
“但我和秦雋想得一樣,我們都只擔心你的安危。”
江慕慕回握她的手,垂眸道:“我是律師,一直秉持著犯法就該得到應有懲罰的信念,看著衛商為所欲為,一次次傷害我,也傷害其他人,我過不了自己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