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會議室里。
下方的部長正在匯報工作,秦雋卻無法集中注意力,風溪帶著怨恨的眼眸在他腦中揮之不散。
一種稱之為悔恨的情緒肆虐,心一扯一扯的痛,他慢慢捏緊了拳頭。
“先生!你不能進來!”
“讓開!”
時寒言一腳踹開門,滿身怒氣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看到秦雋,就想起剛才見過的風溪模樣。
這個禽獸,竟然還有心情開會!
再也控制不住,揪住秦雋的衣領,狠狠揮拳下去。
一拳不夠,再添了一拳。
秦雋嘴角溢出血來,并不還手,只睨著他一臉冷漠,“打夠了嗎?”
時寒言無法克制怒意,再度抬起拳頭,質問道:“是你做的!”
“是我。”
拳頭再次落下,“你還有臉承認!”
那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在眼眶,疼痛更甚,但秦雋卻覺得心里好受了些。
無法紓解的壓抑反撲,他回了時寒言一拳,拿手肘將他壓制在地,語氣一貫冷傲譏諷,“怎么?心疼了?”
他沖著時寒言下顎一拳,“她是我的人,你永遠奪不走!”
“你做夢!”
時寒言回擊,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扭打在一塊,互相下死手。
會議室其他人何曾見過這架勢,全都震驚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攔架,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還是有眼力見的請來了秦一,這才將二人分開。
時寒言被安保控制著,額角,下巴都冒了血,身上的西裝外套也破了。
秦雋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緩緩站起身,沖地上吐了口血沫,喘著粗氣沖時寒言,“上門動手?你就這點能耐?”
“你!”
他這樣目空一切的態度徹底激起時寒言的勝負欲,他掙脫了安保,滿眼都是不死不休的狠厲。
“秦雋,這里是F國,是我時家的地盤。”他勾勾唇角,笑不及眼底,“風溪不方便露面,我在這里替她決定——美域高從即刻起,同景盛解除合作關系。”
風溪受到了這樣的傷害,若是不幫她出氣,那他算什么男人?
秦雋發笑,他冷蔑挑眉,“美域高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即使真正作主的是時寒言,他難道就會束手就擒嗎?
“走著瞧!”
時寒言留下這句,扶著墻離開。
秦一上前扶住秦雋,擔憂道:“秦爺,現在要做怎么辦?”
察覺到秦雋冷厲的目光,他立刻噤聲。
“怕什么。”秦雋沉聲吩咐,“派人盯緊她家,有什么事報告我。”
“誰家?”秦一發懵問了句。
又被刀了一眼,立刻明白說的是風溪家,連聲應下。
......
“燃哥,好了嗎?可以出門了。”助理小陽沖黎燃說道。
一開門,就看到戴著墨鏡口罩的一個人,鬼鬼祟祟站在門口。
那人帽沿壓得極低,見門開了立刻見縫插針進到屋內。
“喂!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還擅闖呢?”小陽罵罵咧咧道:“私生滾出去!”
黎燃聽到聲響從客廳走過來,看著那人只覺得身形眼熟,平常碰到這樣瘋闖的,他絕不理會,今天卻鬼使神差問了句,“你是誰?”
“是我啊!”那人摘下帽子,一頭青絲泄過肩頭,“安墨如。”